看着楚凡走過來,司徒逸眼神微微一閃,蹬了蹬腿,滿臉哭喪的說道:“哎呀哎呀,楚兄你來的正好,我們分析分析,究竟是那個狗日的這麼賤,我總共只有千兒八百顆,居然也沒了,你說我就這麼點家產,也給我弄走,你說這人賤不賤?”
楚凡臉上再度一抽,腳掌一頓,連忙回頭。
“唉,楚兄你別走啊!”身後傳來司徒逸的喊叫聲,楚凡卻是直接無視,抱着腦袋倉皇逃離。
……
在原地修養了一個時辰,衆人都呆不住了,都朝風雪銀城敢去,離去的時候,關封就連行動都不便了,在兩個地堂弟子的攙扶下才離去的。
一場大比,持續八個月,差不多七百名精英弟子此時卻只剩下了一百名左右。
而要數損失最爲慘重的,毫無凝問就是地堂了。
來時,原本地堂實力最爲強大,氣勢洶洶,三個通靈境三重的弟子,其他高手也不再少數,但此時此刻,實力強一點的就只剩下關封光棍一條了。
至於收穫,就連在風雪玄宗後山獵殺到的妖丹都丟失了,這趟在大家看來,恐怕除了損失就是損失了。
但楚凡卻不這麼覺得,這一趟,自己的收穫實在是太大了。
自己增添的實力就不說了,無論是斜月步還是雷·傲龍七擊,亦或者是九天靈雷,每一樣拿出去都是足以引起震動的東西。
當然,還有延澶金沙,衆多天地寶物,還有雷寧老者交給自己的儲物戒指和他的煉丹經驗,這裡的每一樣都不是凡品。
其實最讓楚凡滿意的,便是認識了夜凝。
當然,還有赤炎虎和凱。
對楚凡來說,關於情誼的東西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寶物就能相比較的。
“夢語嫣,不知你們再見到我的時候,會是怎麼樣一番場景?”
楚凡緊了緊拳頭,眼中一抹強烈的殺意閃過。
當初若不是師傅救了自己,恐怕早就被夢家打下山崖,成爲了妖獸腹中之糧吧!
爲了不引人注目,楚凡暫時脫離隊伍,將赤炎虎放入了星盒空間中,當他打開星盒空間的時候,頓時一怔。
“完了,這匹狼還沒還給凝兒!”
楚凡滿臉鬱悶,剛纔分離的時候,兩人都光顧着傷感了,卻把黑靈狼給忘在星盒空間了。
“不過,一年也不會很久。”楚凡微微一嘆,也並沒有在意。
衆人很快就來到了風雪銀城的城門口,城中還是那般熱鬧,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七八個月,大家幾乎都在想着逃命,身上早就狼狽不堪了,加上許多的傷員,還未進城,頓時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衆人剛剛走進城門口,兩個白袍青年帶着一個妖嬈的女子走了過來,見到衆人一副狼狽的模樣,頓時露出一抹不屑的模樣。
“柔兒,讓你看看哥哥的威風。”其中一個白袍青年露出一抹邪笑,對那個妖嬈女子傲然說道。
“恩,靈哥最棒了!”
妖嬈女子穿着暴露,露出一條雪白的大長腿緊緊的靠在白袍青年的身上。
見到這一幕,白袍青年臉色傲然之色更盛了。
“你們幾個,給我站住。”白袍青年橫在城門口,攔住衆人傲然道。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黃堂弟子抱着額頭的傷口,看了看眼前的白袍青年,說道:“有事麼?”
“ 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來的狗腿子,就你們這幅模樣,難道不知道會影響銀城的市容嗎?想進城可以,你們這麼多人,留下一百塊金幣。”白袍弟子臉上閃爍着傲然之色,手中亮出一把三尺長劍,鍛體七重的氣勢驟然爆發而出。
“靈哥好強。”一旁,那個妖嬈女子頓時忍不住嬌喝了一聲。
聽到白袍青年的話,衆人的臉色頓時一冷。
“滾!”
其中一個弟子忍不住喝了一聲,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風雪銀城攔風雪玄宗的弟子的。
聞言,白袍青年臉色一冷,身上衣袍一甩,頓時露出胸口的標誌。
標誌一旁,繡着一個紅彤彤的“地”字。
這種標誌正是風雪玄宗弟子獨有的標誌,而那個“地”字顯然代表這個白袍青年是地堂的弟子。
“你們這些狗腿子,睜大你們狗眼看看這是什麼,看見我後面那座大雪山了嗎?爺是風雪玄宗的弟子懂了嗎,識相的趕緊拿錢,不然就給我滾蛋。”白袍青年一臉傲然,朝衆人口水四濺的怒喝道。
城門口本來就人來人往,頓時就聚起了不少人看熱鬧,當聽到白袍青年是風雪玄宗的弟子的時候,所有人都拋去了羨慕的神色。
這一刻,白袍青年臉色的笑容更盛了。
人羣中,楚凡摸了摸鼻子,這事,還真是好笑了。
不知道從哪蹦出的一個鍛體八重的煞筆,居然把四堂的扛把子攔了要過路費。
衆人一時間也都怔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極爲複雜。
還未反應過來,幾道流光從一旁的屋頂閃爍而來,旋即,幾個神色凜然、玉面無雙的少年落到了中央。
“發生了什麼事。”其中一個持劍少年凌厲的雙眸掃視着四周,冷冷道。
“是吳師兄啊!”
白袍青年見到來人,頓時走了過去,輕聲道:“吳師兄,我攔住了一羣來臨不明的人,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模樣,說不定是派來潛入我風雪銀城的奸細。”
“人在哪裡?”持劍少年點了點頭,冷冷的喝道。
“就是這羣人。”白袍青年此時臉色更加傲然,指着剛從古戰場出來的一羣人說道。
“恩!”
持劍少年應了一聲,偏頭朝衆人看了過去。
接着,眼珠子一瞪,雙腿一軟,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玄堂司徒靜,黑白雙子。”
“魏陽。”
“關封!”
“李超。”
“司徒逸……”
持劍少年目光逐一掃過衆人,當看到這些人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平靜了。
見到持劍少年一直在發愣,白袍青年還未反應過來,但聽到持劍少年口中唸叨的名字之後,整個人頓時石化了。
“關……關封!”
“魏……陽!”
……
白袍青年嘴中只感覺到喉嚨乾澀無比,一時間話都說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