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整個靈霄宗已經成爲了人間煉獄。
不。
準確的說，似乎整個天地都成爲了人間煉獄。
這天地的轟動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滿天塵埃，無數哀嚎慘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而胡淑雲，白巖鬆兩人也心有餘悸的站在原地，瞪大着眼睛看着狼藉的靈霄宗。
楚凡、卓浩基也在剛纔的變動下沒有在交手，同樣在張望着四周。
所有人的眼中，都有着疑惑，有着後怕。
此刻終於知道，在天地的威能下，人類是有多麼渺小。
此時此刻，似乎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楚凡和卓浩基兩人的戰鬥上了，就連他們兩人也是。
與此同時，無數的長老，執事，護法甚至是掌門本人，都親自從大殿直衝而出，高喊着救人。
胡淑雲安頓好胡美萱，與白巖鬆對視一眼，兩人各自飛出，顯然也是救人去了。
“今天算你運氣好，下次再取你性命。”卓浩基周身升騰着熊熊火焰，卻看着楚凡冰冷的說道。
“該說這句話的是我。”楚凡舔了舔嘴脣，平淡地說道。
隨着一聲冷哼，卓浩基先行離開，楚凡也沒有滯留，快速離開。
顯然，在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無心在戰鬥。同時，他們都看出了這次事情的不平常，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
……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高空當中，一名布衣老者，雙眸深邃的望着下方的世界，似乎是在搜索着什麼。
終於，在下方世界的一方，他發現了一條巨大裂縫。
似乎，這次事情的爆發，這裡便是源頭。
他眼眸變幻，眉頭緊皺。
他看到，在那裂縫中籠罩着濃濃的黑氣，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要從哪裡爬出來一般。
在布衣老者的旁邊，還站着一名獨臂男子，男子似乎也發現了那裂縫中瀰漫而出的黑氣，語氣帶着凝重地問道：“那是……魔氣，異魔氣息？”
“嗯！”
沉吟良久，老者終是不願地點頭應聲。
“呼！”
獨臂男子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鼻子皺成一團，凝重到無法言表。
“北老，怎麼辦？”良久沉吟後，獨臂男子又忍不住問道。
“這次的舉動，對方顯然蓄謀已久，目前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免不了一場大戰。”北老哀愁的說道。
聞言，獨臂男子臉色更爲難看，隨着北老的話，思緒似乎被拉回到了上古時代。
這樣的兩界戰爭一旦打起來，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人間，又該成爲怎樣的煉獄？
“北老，那戰爭起來，我們勝算幾何？”獨臂男子繼續問道。
“不到一成。”北老凝重的說道。
“怎麼可能？”獨臂男子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上次的戰鬥，我們不是取得了巨大勝利，將多少驚天大魔徹底封印，爲何現在？”
北老搖了搖頭，苦澀的說道：“上次，有我們九天十二神，這才勉強將他們擊敗，但即便如此，我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是啊，那一戰……實在太慘烈了。”獨臂男子凝重的說道。
“雷霆之神，命運之神，禁忌之神，龍神，劍神，器神，闌珊女神，黑暗女神直接被打的肉身破滅，重新墜入輪迴，而火神、水神和刀神更是在那一戰中被打的飛灰湮滅，也只有那時候最弱的我，反而留存了下來。”北老臉色黯淡地說道。
“北老您萬萬不要那麼說，您不是也承受了巨大傷害，到如今才勉強恢復過來嗎？”獨臂男子連忙安慰道。
北老搖了搖頭。
“當年十二神聯手，才勉強將它們擊退，如今單靠我一人，又如何能夠擊敗這些異魔？”北老難得消極地說道：“難道憑目前僅剩的那些天尊？”
“難道，九天就這樣破滅了麼？”獨臂男子臉色凝重地問道：“沒有絲毫辦法了？”
“有。”
“什麼？”獨臂男子眼眸一亮。
“九雄。”北老沉吟片刻，旋即說道。
“九雄？”獨臂男子頓時有些失望，旋即說道：“北老，這些小子們雖然還不錯，但是沒必要讓北老您寄予這麼大的期望吧？”
“呵呵，相處了這麼久，難道你還沒有猜出他們的身份？”北老意味深長地說道。
北老一語驚醒夢中人，讓獨臂男子眼眸頓時一亮：“北老，您是說他們？”
“天機不可泄露，不過他們的相聚，是命中註定的。”北老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臉色又有些黯淡，接着說道：“之前九天碑上提示九雄二汝一命運，一直不曾明白是什麼意思。”
“如今我倒是知道了九雄二汝的名義。”
“如若我猜測的不錯，二汝健在，九雄……恐怕是永遠湊不齊了。”北老搖搖頭說道。
“那命運呢？”
“不曾得知。”北老搖搖頭，說道：“我曾經猜測是爲首那小子，但是又不像。”
“他？”獨臂男子深思片刻，說道：“難道他不是九雄之一嗎？”
北老搖了搖頭。
“難道他是那命運？”獨臂男子接着問道。
“也不像。”北老沉吟道。
“難道他沒有上就九天碑？”獨臂男子又問。
“或許吧！”北老說道。
“這……這不科學呀，其他人都能上九天碑，可他作爲爲頭的，怎麼可能不上九天碑？”獨臂男子問道。
“或許，他是一個異類，也許這次大戰的反轉，會發生在他的身上。”北老鄭重的說道，身爲十二神之一的他，在此刻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可現在他的實力……”獨臂男子臉色有些難看。
“關鍵時刻，關鍵對待。”北老說道。
“您是說？”獨臂男子眼眸一亮。
“是時候需要拔苗助長了，他根基穩，注意分寸便是。”北老說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這事情交給我去做。”獨臂男子說道。
“交給你了，針對他一人便可，我還有大事要做。”北老說道。
獨臂男子沒有過問是何大事，卻疑惑的拋出一連串問題：“九雄究竟代表的是哪幾神，二汝究竟是誰，命運如果不是那個小子，又究竟是誰，難道那個小子不是九雄之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