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是真,也就證明楚凡是他們隊伍中的一員,伏東風雖然極爲不爽,但宗門的安排,他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只是想到剛剛在此欣喜等了好長時間,以爲是在等胡美萱那個大美人,結果倒等來了一個糙漢子,那心情,就跟活活吞了了一個蒼蠅一般難受。
楚凡眉頭微皺的瞅了伏東風一眼,便又移開了過去,此人的眼光讓他很不舒服。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卻是身材妖嬈的黃月華笑着問道。
“各位可以喊我楚師弟,或者楚凡都可以。”楚凡輕聲的說道,畢竟此行還是要與幾位一起,他並不想將關係弄的太僵。
“我叫黃月華,你可以叫我黃師姐,或者叫我月華姐姐都是可以的哦!”黃月華笑着說道。
楚凡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伏東風三位,笑着問道:“還不知道幾位怎麼稱呼?”
“哼。”
伏東風嘴角發出一聲輕哼,卻是根本就沒有回話,轉頭看向別處。
那彭興志與齊玉軒也是仰首望天,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楚凡的眉角之上閃出了一抹陰霾。
氣氛在這一刻有些凝重,四周都好似寂靜了下來。
一旁的黃月華看到,連忙上前,指着伏東風說道:“這位是伏師兄,名喚伏東風。”
然後黃月華又指向彭興志和齊玉軒二位說道:“這兩位分別是彭師兄和齊師兄,喚做彭興志和齊玉軒。”
楚凡點了點頭,眉間的陰霾也是掃了很多。
“楚凡見過伏師兄,彭師兄,齊師兄。”楚凡抱拳,向着幾人恭敬的說道。
伏東風沒在意,而是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晚,爲防夜長夢多,我們且走吧。”
說罷,其一招手,一個浮舟便出現在半空之中,浮舟約若樓房一般高大,舟上雕刻着無數的符文,微微閃爍,月夜下,顯得光芒四射。
“走吧。”
伏東風招呼一聲,當先進入浮舟之中。
彭興志和齊玉軒立即緊隨而上。
黃月華站在原地,看着楚凡,笑着說道:“他們三位一向都是如此,楚師弟不要生氣。”
楚凡聞言,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方下笑道:“不礙事的。”
“那就好,跟我們一起進入浮舟吧。”
黃月華笑了一下,同樣走進浮舟之內,看着黃月華的背影消散,楚凡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進入浮舟,卻是一道別致的空間,一處樞紐立在一處,無數道光點閃爍,那便是控制浮舟的東西,而在樞紐旁邊,則有一道木桌,木桌之上,放置着一個玉壺,玉壺旁邊,是幾個玉石雕琢的杯子,微微的清香散發出來,讓整個室內都顯得幾分雅緻。
幾塊蒲團放置在地上,伏東風,彭興志,齊玉軒已經坐了上去,幾人正端着杯子飲茶,倒是別具一番風味。
“走吧。”
在楚凡愣神的時候,等着楚凡的黃月華卻是開口說道。
點了點頭,當黃月華帶着自己來到桌前坐下之後,楚凡也是坐在了蒲團之上。
只是讓楚凡有些皺眉的是,這桌上的杯子似乎少了一杯。
不過看到幾個淡然自若的樣子,楚凡笑了笑,便閉起目光來,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好像沒有看到一樣。
伏東風本來想着楚凡見到這一幕會大發一番牢騷,然後自己在好好教育一下對方,卻沒有想到楚凡表現的這般風輕雲淡,這讓伏東風心中更加的不爽。
當一個人看到你不爽的時候,你做什麼,對方都會看着不爽。
此刻的楚凡就是,無論自己做什麼。他都感覺伏東風看自己極爲不爽,感覺到這一切,楚凡神情平淡,索性就什麼也不做。
“伏師兄,你給我們講一下此次任務要對付的那個魔頭吧?”黃月華適時說道。
伏東風冷漠的眼眸從楚凡的身上移開道,看了黃月華一眼說道:“也不知道那魔頭怎麼潛入到我靈霄宗附屬小國韓國的宮殿之中,綁了不少當地修爲有成的武士,甚至是靈霄宗駐守在韓國的弟子都被殺害好幾名。”
聞言,彭興志帶了一絲疑惑的說道:“綁架武士有什麼用,還有那魔頭這般高調,難道不怕我靈霄宗嗎?”
伏東風聞言,笑了笑說道:“彭師弟這就不知道了吧,那魔頭之所以綁架那麼多武者,一半是爲了吸取精血,一半則是爲了血祭,這些年,在那魔頭的發展下,整個韓國已經成了那魔頭的老巢了,若不是這次有靈霄宗弟子途徑韓國,發現了一絲異常,將這件事上報,恐怕到現在靈霄宗都不知道我靈霄宗附屬小國韓國已成了那魔頭的了。”
聽到這裡,黃月華頗感不可思議,帶着不解的說道:“這怎麼可能,每過五十年,宗門便會調換韓國的駐守弟子,這魔頭怎麼可能做到這般無聲無息,那其修爲到了何等境地。”
齊玉軒聞言,卻是笑了起來。
見到齊玉軒發笑,黃月華不由瞪了其一眼道:“有何可笑的?”
伏東風卻是輕聲對齊玉軒罵道:”你竟然明白,就給黃師妹講講,莫欺負黃師妹性子急。”
齊玉軒笑了笑,也不着惱,手中一招,一盞油燈卻是出現在其手中。
看到齊玉軒拿出這等凡俗之物,黃月華眼中帶着不解之色,不知道齊玉軒這是何意。
齊玉軒也沒解釋,只是手指輕輕觸碰燭芯,那油燈立即就點亮了。
接着,齊玉軒大手一揮,整片空間都變的漆黑,唯油燈散發亮芒。
“齊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黃月華眉頭皺了皺,臉上不解之色更是濃郁,除了黃月華,那彭興志臉上也是帶着幾分不解。
端坐在蒲團上的楚凡,看到這一幕,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眼眸微微閃爍幾下之後,便又閉上了眼眸。
“黃師妹且看這油燈。”齊玉軒也不解釋,指着油燈笑道。
黃月華將頭扭去,看了一眼油燈,並未看出些什麼,於是沒好氣的對齊玉軒說道:“一介油燈,凡俗之物,有什麼好看的,你若喜歡,我哪天送你個千兒八百的。”
齊玉軒聞言,不由苦笑道:“我讓你看油燈,並不是讓你看這油燈本身,而是這油燈下的道理……”
黃月華眼中,仍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