戩光所過之處,無往不滅,璀璨的光華流轉,無數道拳影盡皆破散,犀利的戩光鎮壓一切,破滅一切。
拳影再生,繼續轟來,然戩光不朽,任憑拳影來的多少,皆被斬滅於無形之中。
隨着空間之中那道無盡之戩散發耀眼的光華,那“千手觀音”後悲憐的女人頭像終是動容。
女人此刻臉色有些不好看,還欲施展手段的時候,空間之中頓時傳出一聲長嘯之聲,便見那無盡之戩周身散發一道寂滅的光華,須臾之間,已是迫近女人的身側,直接斬向背後那道悲憐女子的頭像。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忽的響出,如此的突兀,那無盡之戩直接貫穿了那悲憐女子的頭像。
隨着無盡之戩貫穿了那悲憐女子的頭像,那千道玉手盡皆消失,隨着那千道玉手消失,那女子身體也好似遭到什麼重創一般,嘴中發出一聲悶“哼”聲,不由的捂住胸部,整個人踉蹌後退。
“咳咳……”
嘴中發出一聲輕響,讓女子不由用手捂住嘴脣,當其將手拿開的時候,卻發現手掌之上已全是血液。
見到這一幕,那女子臉色難看,目光就往楚凡那邊望去,只是此時,那裡已經發現不了那個人影。
見此,女子神色一變,一踏腳步,就要往後退去。
只是剛有所動作,神色卻是一僵,因爲一個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居高臨下,手持一隻大戩,戩尖正好抵在女子的額頭前面,戩尖散發幽幽的寒光,毫不懷疑,這把大戩之上蘊含了濃濃的寒意。
空中狂風吹拂,將那持戩的人頭髮高高的吹起,白色的衣袍在這一刻隨風飄散,白衣如雪,傲然身姿,凜然生威。
“這便是你勝我的實力,這便是你讓我道歉的理由?”
楚凡看着女子那鐵青的臉龐以及那不敢置信的眼眸,冷淡的說道。
剛剛可是她揚言她比他強,所以楚凡必須要向胡明澤道歉,但現在真實的事實擺在女人面前的卻是她敗了,她輸給了楚凡,事實證明,剛剛她說的話不過是一個笑話。
敗於楚凡,又有何理由讓他楚凡道歉。
更何況,他楚凡何錯之有?
看着這一幕,胡美萱嘴角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楚凡實力越強,她心中越是高興。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楚凡的目光朝着女人看去,戩尖仍是抵在女子的眉心之上,赤裸裸的現實似乎在提醒着她自己所面對的一切。
“我輸了。”
女子低聲說了一句,高昂的頭顱不由低了下來。
楚凡一聲輕笑,無盡之戩光華一轉,已是被楚凡收了起來。
接着,楚凡虛空一剁腳,空間一陣漣漪,已是消散在原地,他無需要再多的言語,也不屑於再欺負一個女人。
看着楚凡的離去,凌煙閣的人都沒有阻止,因爲楚凡的實力足以證明他有能力拿起那枚星辰石。
胡美萱見此,也是輕袖一擺,頓時化光而去,去追逐楚凡離去的身影。
胡明澤和那女子擡起了頭,看着早已不見的人影,幽幽一嘆,他們也沒想到這個不明來歷的小子實力如此之強。
“可惡,若不是內門四公子沒有來,這星辰石豈是這小子能夠拿到的。”凌霄閣內,一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兩天之後,便是內門弟子比試,看這人還敢如此猖狂不。”又一人低聲的說道。
顯然,剛剛楚凡的表現讓他們十分的不舒服。
離開了凌煙閣之後,楚凡便回到了自己所屬的宮殿,剛一降落在地沒多久,一道妙曼的身影同樣降落下來。
看到對方,楚凡沉凝不語。
“楚凡,你在生氣嗎?”胡美萱不由的問道。
“沒有。”
楚凡悶聲說道,與一個女人生氣,這不屬於楚凡的風格,楚凡之所以匆匆趕回來,也是因爲在凌煙閣見識到了靈霄宗內門弟子的實力,楚凡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急迫的感覺,那些人的實力雖然不如自己,但自己也沒超過對方太多。
而且,這些人還只是內門弟子,若是精英弟子,今天自己能夠勝過嗎?
“真的?”
胡美萱有些不相信的再次問道。
楚凡再次看了對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聞言,胡美萱的眉毛微微眨動了一下,嘴角間帶起了些微的笑意,顯然聽到這句話之後,胡美萱的心情很是高興。
“哦!對了,此次凌霄閣內見到的這些青年便是靈霄宗內門弟子之中最優秀的嗎?”楚凡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的問道。
胡美萱聞言,笑着說道:“此次凌霄閣內的內門弟子,在內門之中都是屬於其中的佼佼者。”
聞言,楚凡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些微的笑意。
若是按照胡美萱這樣說,自己的實力應該比內門弟子強了,那麼自己與精英弟子相比,又差了多少呢?
就在楚凡星陣思索的時候,胡美萱卻是話風一轉道:“不過,今天凌霄閣內並沒有見到四大公子。”
“四大公子?”
楚凡不由一皺眉頭。
“就是內門弟子之中最強的四個人,也是最有機會進階到精英弟子的四個人,今天估計他們爲兩天後的內門弟子考覈做準備,所以未曾來凌煙閣。”胡美萱解釋的說道。
“那就是說,今天凌煙閣見到的青年才俊並不是內門弟子最強的?”楚凡沉默了與喜愛,方纔低聲的問道。
“是的。”
胡美萱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最強的乃是內門四大公子,他們分別趙無爲,錢大膽,孫自在,李孟輝四人,他們皆是達到了星凡六重,只差臨門一腳,便可達到星凡七重,便可到那精英弟子的最低資格了。”
聽到胡美萱這麼說,楚凡的眼眸也是微微閃動起來,過了好一會,楚凡才擡起頭,看着胡美萱,露出幾分笑意的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看着楚凡那溫和的笑意,胡美萱臉蛋微微散發一絲暈紅之色,捏着衣袖,小聲的說道:“不用謝,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你還救過我,比起那些,這點又算的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