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哥知不知道這林家武館到底與八旗武館有什麼矛盾,竟然鬧到如此不可開交的地步。”
“這你還不知道,二十日之前是關帝聖誕,按照以往的規矩這惠州城中所有的武館都要在關帝廟進行祭拜,往年都是林家武館作爲主祭人給關帝上香,舞刀,敬酒。”
“而今年林家武館的老館主生病在鄉下休養,就讓他的兒子林山臨時代替,其他的武館都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說,而這八旗武館則是不願意,口中說些不乾不淨的話,在敬酒與上香這一環節就諸多阻撓,幸虧了主持人張博說着祭祀關帝,乃是朝廷的旨意,誰都不能夠在此時鬧出亂子來,八旗武館在這兩項當中忍了下來,但是到了第三項舞刀的階段,又跳出來找茬。”
林山讓師弟羅紅將關帝大刀讓給八旗武館的弟子舞動,哪裡知道這八旗武館的弟子哪裡會什麼關帝刀法,亂舞一通,被在場的其他武館的弟子嘲笑。
八旗武館的弟子惱羞成怒,一刀將林家武館的羅江師傅一刀劈死,當時林家武館就與八旗武館在關帝廟前一陣血鬥,林家武館讓八旗武館交出兇手,八旗武館自然不會妥協,兩個武館正準備死拼的時候,官府出面調節。
官府在言語當中多是偏袒八旗武館,說是林家武館無事生非,讓林家武館不要鬧事,林家武館怎麼能夠嚥下這一口氣,第二天便下了帖子要挑戰八旗武館,以比武定勝負,林家武館有真才實學。林山將八旗武館的衆多弟子打傷打殘。
揚言如果八旗武館不將兇手交出,再過幾日便要拆了八旗武館的招牌,哪裡知道第二次他們去八旗武館挑戰,八旗武館卻是請來了巴鋼這一位練習鐵布衫的功夫的高手,直接將林山的鷹爪功廢除。
而且揚言十日之後,就要進行第三次比試,如果林家武館不能夠承受得住八旗武館的挑戰,那麼林家武館所有的地契,房屋就要被八旗武館接手。
“那官府就默認八旗武館如此霸道的做法。”
“我說大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官府是滿清的官府,八旗武館是滿人所開的武館,滿人自然是向着滿人,怎麼會幫着漢人?”
“要不是明目張膽的太過於難看,官府都想直接判定林家武館直接認輸。”
“給你們說這八旗武館,開在惠州城就是爲了打壓漢人。”
“還是你老哥比較精明。”
王力在酒樓當中吃飯的時候,便聽見酒樓當中食客議論紛紛。
八旗武館這倒是有一些意思,王力聽到此處便大概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真相,無非就是滿人所開的武館與漢人的武館起了衝突,官府偏幫。
林家武館受到了極大的壓制,而這惠州城當中的其他漢人所開的武館,卻不敢出頭幫忙。
這樣的事自己怎麼能不管一管,此刻的王力已經經過化妝成了一位黃臉絡腮鬍的中年大漢。
任憑各方的勢力再怎麼尋找,也無法找尋到王力真正的面目,這樣王力能夠悄悄的行事,凡是他所過之地那些貪官污吏、豪強劣紳,綠林人物,他都是光顧了一番,這一次他轉變了手法,沒有將他們當場斬殺,而是在他們體內留下了暗招,要等這些人在一個月之後纔會慢慢生病而亡。
這些人在無盡的折磨與痛苦當中慢慢的死去。
…
此時黃昏已盡,一場大雷雨就要跟着來了,熱的人透不過氣來,遠處濃濃的雷聲不絕,大片濃密的黑雲早先就橫在遠遠的天邊,像牽動的幕布一樣,現在它開始擴大了,而且在樹梢中慢慢的出現悶熱的空氣,受到快要到來大雷雨越來越強烈的震動,忽然颳起了風,一下子吹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風忽然降臨大地,迅速的打開了落日的雲彩,濃密的雲彩得到了自由式的忽然浮動起來,飄過了天空,雨點落了下來,天邊忽然間亮起一道紅光,雷聲沉重憤怒的滾滾而來。
林山的心情,卻比這雷聲還要憤怒,關帝廟羅師弟慘死在八級武館手中,官府不但不追究八旗武館的責任,而且還偏幫八旗武館,自己與八旗武館比武,差一點就要將八旗武館的館主烏松打傷,這是官府卻出來阻擋自己,說是比武點到爲止,不能夠傷了人命,而第二次比武八旗武館卻是請來外地的高手,用鐵布衫破了自己的鷹爪功,將自己打傷之時,官府卻說拳腳無眼,死傷自負。
簡直是可恨,自己與八旗武館當時是約戰三場,前兩場自己是一勝一敗,而第三場,還沒有比試,林山的心情就已經非常的沮喪,整個林家武館能夠出戰的人根本就沒有,而且還有一些弟子已經看到林家武館落敗,悄悄的離開了林家武館。
自己所習練的正是鷹爪功,一身的武功都在雙手之上,自己的雙手被廢,全身的功夫也只剩下三層,對付普通人還算可以,但是要對上八旗武館的任何一名弟子,都要費勁。
十日之後第3場比鬥就要開始,自己如果還無法想到合適的人出站戰,那麼林家武館三十年的威名就要毀於一旦,而且只要這一場比鬥輸掉林家武館,所有的財富就會被人剝奪,自己死後,怎麼能夠有臉見人家的歷代祖先。
只短短的十天時間,林山不斷的在爲這一件事發愁,他從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已經變成了一個枯瘦的男人,整張臉上都是帶着愁眉苦臉的愁緒。
他的心情就如同這天空的大雨一般。
篤篤篤,正敲門的聲音,此時響起。
林家的老僕林老七,冒雨將武館的大門打開,發現在門外站了一位面色蠟黃,嘴脣上下留着絡腮鬍的中年男子,正牽着馬匹站在門外,舉着手敲門。
“不知林山師傅在不在家,我是前來拜師學藝的。”
不等老僕詢問,王力直接道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