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黑衣人的消失,神秘人美眸中留下了兩行晶瑩的淚珠,此時她內心非常的自責,嘴裡不停的呢喃着一句話 。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也許我不閉關的話就不會出現如此的意外,我該怎麼向你交代?”神秘人一臉的痛苦,淚珠不停的在眼中劃落 。
許久後神秘人擡起了那有些微微紅腫的眼眸,一張天仙般的面孔說不出的憔悴,如果林越在此的話他肯定認識,他便是青姨 。
只是此刻的她容貌有些變化,原本在青姨的那張面孔上更加年輕些而已 。
她怔怔的望着古樸小鎮的方向發了發神,隨即身影便漸漸的消失不見 。
此刻整個古樸小鎮可謂是炸開了鍋,原本豪氣的宅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那種氣魄,刻着林府二字的牌匾落在了門前,整個林府此刻被一股無形的血色所圍繞,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血腥異常刺鼻 。
而林府整個大門早已消失不見,從外面就可看到裡面那血腥的一幕幕,殘肢斷臂及一具具死法慘烈的屍體 。
嗚嗚……
此刻門前圍觀的那些婦女則紛紛哭了起來,大多數人則在面交頭接耳,不過他們神情也都十分悲憤 。
因爲他們在以前都是落難才得以到的此處,並在林家的幫助下在此生根發芽,可謂對林家也是異常的感激,要沒有林家的幫助,沒有林家這些年來的對古樸小鎮的貢獻,他們何以能在此處安生 。
這一刻大家彷彿心中都有了默契,紛紛跪在地上爲林家所有死去的亡魂祈禱 。
他們也知道林家不是普通的家族,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屠掉整個林家,那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所以縱然有再多的不甘他們也只能在心裡發泄 。
“天啊!這還有沒有人性了?像林家這般好的家族爲何就該落得如此下場?老天爺!你睜睜眼吧!”一位有些年長的老人一邊抹着眼淚一邊不甘對蒼天發出了抱怨 。
轟隆隆
蒼天彷若真的有所感應,突然之間狂風大起,恐怖的雷聲彷若發出憤怒的咆哮,霎時便大雨傾盆,地上伴隨着雨水和血液的相融,積水全是一片血紅色,讓的此地顯得更加的恐怖 。
雨整整下了兩天兩夜,直到第三天村民們才把林家死去的衆人得以厚葬 。
而此時正在修煉的林越突然感覺到心神不寧,胸口隱隱作痛,怎麼也無法靜下心來修煉,便打算告訴純陽真人一聲出去散散心,可誰知到了門口他的腳步卻在也無法移動了 。
“父親,大事不好了!”歸元宗宗主郭嘯雲此刻一臉悲痛的說道 。
“到底出了何事?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爲何還會這般毛燥,這若是讓人看見堂堂一宗之主居然是這樣,也不怕人家笑話於你,”純陽真人有些生氣的道。
“是不是魔族又來侵犯了?這幫畜牲現在真是該好好敲打一番了,”此刻純陽真人滿臉殺意的道 。
“父親大人!並非是魔族鬧事,是古樸小鎮出事了 。”郭嘯雲接着便把古樸小鎮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純陽真人 。
本來坐着的純陽真人聽完後噌一下站了起來,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什麼?你 你說什麼?整個林家被滅族?這怎麼可能?”
純陽真人可不信,他可是清楚林家可是有着一個讓他都懼怕的存在,怎麼可能還會發生如此大的事情 。
看着有些倉慌失措的純陽真人,郭嘯雲艱難的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 。
“父親,是真的,此事千真萬確!當我得知後便親自趕了過去,不過那時整個林家死去的人早已被村民們埋了起來,”說道此處郭嘯雲心裡也被一股憤怒所替代,說道殺伐他不缺,他雖然未見林家一干人的死狀,但看到地上的血跡就可以想象的到 。
當聽到這裡純陽真人一股濃濃的殺意瞬間散發,對着郭嘯雲一字一頓的問道,“是何人所爲,可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父親,來人明顯是高手,並未看到有打鬥的痕跡,反而像是單方面的屠殺 。”
這一刻原本就平靜的農家小院卻更加靜的可怕,過了許久後,純陽真人嘆了嘆氣,“此事先不要讓林越知曉,爲父親自過去一趟吧!”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們說話時林越恰巧到了門口,而且還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
嘭……
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一個男孩闖了進來,這一幕讓的純陽真人父子呆若木雞,原本打算瞞着林越,等過一段時間告訴他的,可是現在看這表情林越顯然已經知道了 。
此刻林越雙目通紅,眼淚不斷的順着臉頰滑落,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 。
咚咚咚
林越跪了下來對着純陽真人父子磕了幾個頭,更嚥着道,“師傅,宗主,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去看看,”他這句話說的暫定裁鐵絲毫不給純陽等人拒絕的機會 。
唉!
看着林越一臉的堅決,純陽真人長嘆一口氣沉聲道,“也罷!回去看看也好,走吧!爲師隨你一道去,”說完便帶着林越化作一陣風呼嘯而去,只留下一臉擔憂的嘯雲宗主 。
呼呼呼……
一陣陣寒風吹打在林越的臉上,如同一把把的刀子在臉上劃過,林越一臉死灰,此時這點痛和心裡的痛相比就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 。
林越對此彷彿毫無感覺,任由寒風在臉上劃過,此時他整個人彷若失去了直覺,便任由純陽真人牽着向古樸小鎮而去 。
純陽真人看的一陣心疼,心道,“孩子,這對你來說是一種多麼難以承受的打擊,不過我相信你,相信你會度過去的,”說着純陽真人放慢了速度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去勸 。
經過一個時辰的飛行,林越二人終於到了林府的門口,聞着夾雜在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看着地面上那因爲幹去而存留的血跡,林越的心就像刀子不停的在割異常的刺痛 。
撲通……
林越跪在了大門口,一邊不停的叩頭,一邊不停的向着院內跪行而去 。
“爺爺,父親,越兒回來了,越兒不孝,是越兒對不起你們!”他每叩一個頭便呢喃着這句話,額頭早已經磕破,鮮紅色的液體順着臉頰花落,此時他看上去是那麼的恐怖,而對此他彷彿並沒有知覺一般 。
純陽真人此時兩行老淚順着臉頰劃了下來,心道,“他纔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啊!爲什麼?叫他如何去承受這一切?”順着便輕輕上前拉起了林越,可是怎麼也拉不起來 。
純陽真人看着林越此時血肉模糊的臉,一股怒火沖天而起,而更多的則是心疼,“越兒,死者已逝,你要堅強起來,你的爺爺和父親,你的族人都不希望你這樣,你現在唯一做的就是好好修煉明白嗎?”
“修煉?我修煉有何用?連家人都保護不了,”說着林越腦海中想起了幾年的他說過的話 。
“爺爺,等越兒修煉到和爺爺一樣厲害就可以保護爺爺,保護父親,保護家族,”而這一幕幕頓時在他腦海中回放,彷彿昨天一般 。
嗚嗚嗚……
“爺爺,父親,越兒沒用,越兒說過要保護你們的,可是這些越兒都做不到了,”淚水如同斷了線一般在臉頰滑落,不停的自責了起來 。
啊……
突然林越仰天長嘯,歸元境大圓滿的氣勢在這一刻涌現,一頭黑絲漸漸的被一片雪白所代替,無盡的殺意讓的天地在這一刻都爲之動容 。
純陽暗驚,這 這 這了半天也未曾這出個所以然。
噗……
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血雨,而這時他那原本有些落寞的身軀漸漸的向後倒去 。
純陽真人瞬間出現在了他跟前並扶住了他,靈識進入他的體內查看了一眼傷勢,頓時心裡大驚 。
此時的林越體內可謂是異常的糟糕,經脈破損,氣血翻騰成倒流之勢在體內亂串,這是入魔的徵兆 。
他顧不上心中的驚訝,連忙運轉靈氣幫着疏導林越體內的靈力 。
而在同一時間,林越的七彩丹田有了動作,只見其居然主動分化出一絲七彩之力來幫助他來修護他體內那破損的經脈,所過之處那原本開始束亂的靈力居然漸漸被其理順,這也讓的純陽真人省事了不少 。
時間一晃五天過去了,也就是說林越整整的昏迷了五天,在他昏迷的第二天純陽真人便把他帶回了歸元宗 。
此時躺在牀上的林越一動不動,這讓純陽真人怎麼能不擔心,這幾天他也沒少喂林越丹藥,可是明明沒有傷,但就是不醒,急得純陽真人團團轉 。
“父親,這...”
看着此時躺在牀上的林越,郭嘯雲不知該說些什麼,當看到他那滿頭銀髮心裡更是大驚,心道,“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這件事換作是大人一下子都很難接受,慢不說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唉!”
嘯雲宗主滿臉疑問的看向了純陽真人,“父親,他這是?”
“唉!昏迷了整整五天了,爲父什麼招都用了,可就是不醒來!”純陽真人此刻就是一個慈祥的老人,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那種霸氣,此刻他臉上刻滿了濃濃的自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