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進無退!
當然,就算是有退路,他們也不可能現在就回去。
既然來了,自然不可能什麼都還沒有遇到,就自己嚇唬自己。
那樣還修什麼道?
所以,君天涯等人自然只能義無反顧的踏上白骨路。
好在這條白骨路雖然是有混元級別的屍骨鋪就而成,但是並沒有什麼危險,唯一的問題便是那些混元屍骨自帶的威壓。
不過,這些混元已經隕落,雖然說虎死兇威在,但是到底已經死去了,比不上全盛的時候。
更何況,絕大部分混元就算是全盛的時候,也未必就比得上君天涯三人。
到了此刻,君天涯直接一揮手,將后土等人都放了出來,甚至玄冥這些無限趨近於混元的人他也放了出來。
放出后土等人很好解釋,他們到底是來尋找機緣的,要是一直躲在君天涯的世界之中,那又何必來呢?
此刻,威壓雖然厚重,堪比當年的不周山。
但是到底沒有什麼危險,他們不會主動攻擊你。
所以,此刻來適應適應,對之後的探尋有莫大好處。
要是這點威壓都受不了,要是真的有活的混沌魔神在,那還如何應對?
至於非混元,在這裡雖然有些寸步難行。
畢竟,這不是一尊混元威壓,而是成千上萬混元威壓的集合。
不過還是那句話,既然來了,既然這裡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那就出來試一試,要是這裡都不敢試一試,那之後怎麼辦?又何必來呢?
而且這些威壓其實也是一種機緣,就好似當年君天涯攀登不周山一樣。
因爲混元威壓的緣故,在這裡只能亦步亦趨,什麼神通法術都不能施展。
這樣也好,不用讓君天涯等后土等人太久,因爲他們雖然壓力不大,但是也不能一步就邁過去。
如此,他們在前面探路,后土等人緊隨其後,後面玄冥等人在咬牙死挺。
一路行來,某一刻,羅睺忽然停了下來,面色一變。
“怎麼了?”
雖然白骨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危機。
但是該有的謹慎還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君天涯自然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看到羅睺的異樣,同樣瞬間止步,甚至做好了馬上回去將后土等人收走的準備,然後沉聲問道。
“我,我感應到了一股熟悉,不,也不能說是熟悉,應該本來便屬於我,好似,好似就是我自己的氣息。”
羅睺說話有些遲疑,似乎想要表達什麼,卻又有些想不通。
“前面嗎?”君天涯問道。“有危險嗎?”
“不錯!”
羅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沒有危險。”
“既然如此,那就走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君天涯稍微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靈覺示警就好。然後對玄龜道,
“你先留下來看着他們,我和羅睺先去看看。”
“好!”玄龜點了點頭。
君天涯和羅睺兩人立馬加快了速度,很快便來到了吸引羅睺的地方。
“這,這,這......”看到眼前的屍骨,羅睺頓時整個人都顫動了起來,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似害怕,好似不可思議,好似......
看到羅睺的反應,君天涯眉頭一皺,因爲他並沒有感應到危機,雖然眼前的屍骨似乎和羅睺有些聯繫,但是也不至於這麼激動,害怕吧。
“怎麼了?”想不明白,君天涯自然只能直接詢問道。
“這是我的屍骨!”羅睺緩緩地開口道。
“你的屍骨?”君天涯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同樣不可思議的叫了起來,“怎麼可能?”
三千魔神圍攻盤古,最後被盤古幾乎斬殺殆盡。
他們的屍骨血肉,要麼在戰鬥中被磨滅,要麼破碎開來,演化出洪荒的先天靈寶,靈根,要麼就被盤古拖進洪荒,增強天地本源,要麼......
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神秘的地方,而且如此完整。
“是啊,怎麼可能!”羅睺自己也苦笑一聲。
他到底沒有隕落,所以對於自己的屍骨的下落還是有些明白的。
他的屍骨幾乎完整的融入到了洪荒天地之中。
現在他所在的域外天魔天,其實就是他肉身演化的地方。
既然如此,這裡怎麼會又有一具他的屍骨呢?
他可從來沒有煉製過什麼身外化身。
而且,羅睺還從這些屍骨之中感應到了一絲彆扭。
那就是這屍骨看似是他的,從基因,本源方方面面和自己似乎都沒有什麼兩樣。
但是他同樣有一種感覺,這似乎又不是自己的。
因爲他根本就想不起自己怎麼會多出這樣一具肉身。
“你能收走他吧?”君天涯問道。
“不能!”羅睺搖了搖頭。
雖然他感應到這具肉身是自己的,但是他卻一點都沒有掌控權。
因爲這具肉身完全和這條白骨露融爲一體,想要取走屍骨,就需要破壞白骨路。
而要破壞白骨路,別說羅睺現在的修爲,就算是他突破天道恐怕也力有未逮。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多出一具肉身,但是羅睺已經認定是自己的了。
而自己的肉身,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盜走,然後當做材料,鋪就了這一條白骨路,被人人踩踏,這種感覺可是一點都不好受。
所以,羅睺的臉色都陰沉得好似可以滴出水來。
“怎麼?你們發現什麼了嗎?”
就在此刻,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玄龜趕了上來。
“沒有什麼!”
君天涯和羅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現在顯然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
甚至是,再如何探查,都無法知道真相。反而會越來越迷糊。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拋諸腦後,不求甚解。
想來他們只要一直走下去,通過了這一次歷練,這些秘密遲早會被他們發現的。
見君天涯和羅睺都不說,雖然玄龜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但是他也不問。
反正有君天涯在,他不可能害了自己。
既然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
三人都沒有過多糾結,等后土等人趕上來之後,他們又繼續朝着前面探尋了過去。
天波易謝,寸暑難留。
時間就在不經意之間悄然流逝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們終於來到道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