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打擂臺,到底誰打贏了。”
卓風聽到小廝的細說後,心中忽然來了興趣,便繼續問道。
“哎,誰都沒有贏。等人家將東西耗用得差不多了,拿出剩下來的一丁點的時候,這些前來分一杯羹的修士便都傻了眼。
因爲這剩餘的一丁點東西,根本不能再做什麼,只能拿回去擺在顯眼的位置,供人們看了後露出羨慕的神色。
於是這些人興致勃勃地跑來,最後卻灰溜溜地離開了,他們所做的事情,整個陰陽鏡天都傳遍了,也不知道到底笑死了多少人。”
小廝滿足着卓風的好奇心,故意有些誇張地說道。
“嗯,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呀。給你,這是你今天專門到我這裡的賞錢。”
卓風說着便遞給十塊金晶石來,說道:“回去後多多打聽下這樣的事情,有價值的就過來告訴我,我不會很吝嗇的。”
“誒,好的。感謝先生的打賞,小的在這裡給您鞠躬了。”小廝沒想到卓風居然只將他叫過來問了一段話,便賞給自己這麼多錢。
這些錢可是足夠自己一年辛苦後賺到的工錢了,於是小廝在拿到金晶石後,趕緊站起來鞠躬道謝。
打發了小廝,卓風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細細想了想,便起身離開了。
卓風離開的半年後,離戰音城三十萬裡的另一座城市,忽然傳出要從拍賣古戰場出來的珍稀材料的事情,於是陰陽鏡天裡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大量的修士向那座城池趕去,只爲了能早一日看上一眼這些珍貴無比的材料。
不久後,這座城池的拍賣會便開始了競拍,過了幾天,卓風從裡面獲取了將近十億的金晶石精。
而食髓知味的卓風,在拿到這樣鉅額的錢財後,於多半年後,又將手上的材料,換了一個城池拍賣了出去。
於是陰陽鏡天的修士,又是一陣的雞飛狗跳,凡是在前兩次沒有拍到的,爭取這一次一定要拍到,哪怕爲之而花更多的錢。
如是這些修士們在短短的四五年間,一連跑了十幾個城池,花費了鉅額的錢財,才終於獲得了一點。
而發起這件事的卓風,則在每一次拍賣會剛結束,便第一時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坐看風起雲涌。
同時,他手上的金晶石精也積累到了將近百億之多,足可以媲美一個存在了數萬年的大門派積攢下的所有錢財。
僅僅四五年的時間裡,陰陽鏡天裡的修士就爲了古戰場裡出現的這些材料,而花了上百億之多的金晶石
精,這一事情的詭異程度,很容易爲有心人所察覺。
這些有心人在停下奔波的苦累,翻出從前的舊賬,自百年前開始查詢,決心要從中查到,到底是誰在遙控着這件事情。
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想想,只要從中能找出遙控拍賣會的人,從而掌握住他,那就意味着自己擁有了大量的珍稀材料。
即便掌握住他後,他眼下的珍稀材料已經賣得一乾二淨了,也沒有任何關係,只要這人活着,那就讓他再進去取就是。
於是隨着拍賣會的一個個結束,整個陰陽鏡天裡開始變得詭異起來。這種詭異的氣氛起初人們還不曾察覺,但後來者在古戰場見識到檢查更加嚴格時,才終於深有體會。
繼而,這種詭異逐漸演變成一種潮流,幾乎所有的人在證明自己不是那個人後,便瘋狂地進入了尋找那個人的行動中,因爲這些大型的門派和勢力,或者家族給出的懸賞價格越來越高。
這個懸賞價格起初只是幾十萬的金晶石,但後來逐漸攀升到幾百萬的金晶石。到時間過去了一年多時,這個已然直線上漲到幾十萬的金晶石精,眼看着再漲的可能性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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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有心人滿足自己的私慾前,也會將事情做得很是光明正大,至少從明文的文字間是看不出來,他們對要尋找的這個人有什麼不利的企圖。
不過明文看不出來,文字底下暗藏的隱私勾當,卻是隻要出來一個識字的人,就能讀得懂,看得明白。
是故到全部的拍賣會結束一年後,凡是從古戰場裡帶出一點東西的修士,全被一個個查出來,帶到這些有心人的面前,如同審問犯人一般,過了一遍又一遍,以證明自己不是那個人。
到拍賣會全部結束的一年半後,尋找遙控古戰場珍稀材料的人的懸賞價格,已然猛增到二百萬的金晶石精。
且可以領取懸賞的範圍也大大擴張,只要有一點一鱗半爪的信息,被證明是真的,這個發現的修士就可以得到數十萬的金晶石。
而如果能發現懸賞之人的過去事情,則可以領取到數百萬的金晶石,或者更換爲數萬的金晶石精。
更好的,如果能發現懸賞之人的活動線索,則能領取十數萬的金晶石精,甚至更多。
於是在這般態勢下,百年內的時間範圍,被擴散到五百年內,只要在這期間進入過古戰場的人,活着出來的,且現在還活着的,便要重新被登記一遍,以防無意間有所缺漏,致使一切都功虧一簣。
而在外界這般高
壓狀態下,一向自詡公平、公正、公開的拍賣會,也逐漸向那些有心人傾斜,開始有條件地出賣拍賣古戰場材料的人的信息。
而這樣的信息,在最開始的時候還很多而雜亂,但越到後來,信息越準確豐富。
到拍賣會全部結束的第三年時,陰陽鏡天裡的所有門派中的弟子,是否揹着師門私自進行拍賣交易的信息,便被很多人給知道了。
於是,這些門派紛紛關起門來,嚴格審問弟子們的異心,倘若有什麼隱瞞或者遺漏的,一經被查出來往往得不了好。
而主動交代自己有異心的弟子,在剛開始時還得到長輩的表揚,但很快他們就在一次次歷險中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到拍賣會全部結束的第四年半時,出入過古戰場的人的事情,已然被打聽地一清二楚,其範圍也急劇縮小到數千人在內,因而這些大門派和勢力,給出的懸賞價格越發高起來,竟然達到了一千萬的金晶石精。
“怎麼辦……”
戰音城東北角的一座小城池裡,已然住了有十年的文道友他們六人,齊齊集聚在文道友所住的院子裡,商討着外界的嚴峻形勢。
他們在過去的五六年內,不止一次地被這些大門派和大勢力的人,找上門來進行審問。
而審問的結果是,自己最後連母親怎麼生身的事情,夠給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說出了這些事情,這些調查的人又驗過了是否說謊,在確信後便心滿意足地走了。
可他們卻不知道,這六個連自己母親的事都能說給人聽的,卻單單沒有說出卓風的事情來。
他們在每次調查人離開後,都要聚在一起對口徑,以應付下一次可能來的調查。
而爲了能讓自己在調查人員面前,說謊而不被驗出來,他們在平常的生活中,強迫自己相信這個謊言。
同時又將謊言切實地運用起來,使自己一舉一動都變得極其自然,而沒有一點的瑕疵。
是故,在明面上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表明着自己十分願意接受這些大門派的監視,但實際上卻他們這種赤裸裸的私心感到噁心不已。
“怎麼辦……”
起初的幾年,文道友他們應付起來得心應手,因而膽子也壯大了不少。
但到現在的近幾個月來,大門派和大勢力的人,已經逐漸將範圍縮小到幾千人的範圍內。
而他們就不幸地進入了這幾千人內,這使得他們要承受的壓力,越來越重,有時候覺得已經不可承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