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不守信用的傢伙一般心氣都比較高,米諾怕他不買手底下人的賬,經過再三思考之後,決定親自把張青禾約出來當面談一次,能給錢那當然是最好了,如事不可爲,那就只好走法律程序了。
誰曾想當這個張青禾聽到電話裡面是一個女人聲音的時候,二話不說,直接把電話給掐斷了,不給米諾一絲喘息的機會。
“哼,青禾集團怎麼說也是一個能上得了檯面的公司,久隆竟然找了個娘們兒來跟我談,也忒不把老子當回事兒了吧!”
張青禾,青禾集團現任董事長,起初,他只是一個身無分文的鳳凰男,獨自一人來到大城市裡打拼。
因爲沒什麼學歷,在找工作的時候吃了許多閉門羹,後來,他在碼頭給別人扛包,能吃苦耐勞,還有一身的蠻力氣,很快就被船長給發掘出來,他也是一朝鯉魚躍龍門,開始在青州嶄露頭角。
張青禾發跡的時候,米諾和李皓寒還沒有脫離孃胎呢,即便他們現在成了青年才俊,但論實力和社會閱歷,那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兒了。
“大哥,我聽說李楠槿的大兒媳婦好像挺能幹的,這幾年全靠她和李皓寒把久隆搞得風生水起,和我們向來是互惠互利,而且,她剛剛又失去了丈夫,咱們這麼做會不會……”
張青禾捻了捻手中的佛珠“怎麼,你覺得我這是在落井下石?”
他是個商人,唯一的目的就是爲了賺錢,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考慮是否能夠做到利潤最大化。
久隆,執行總裁沒了,最大的股東癱瘓在牀,生活都不能自理,資金鍊斷裂,股票大跌,內部成員勾心鬥角。
毫不客氣的說,久隆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早就已經失去了和青禾繼續合作的資格。
“小七呀,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唯獨錢不會!”
張小七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哥,我這就去安排。”
張小七剛要轉身,就被張青禾給阻止了“不必,此事我自有安排。”
他給自己泡了一杯上好的大紅袍,悠哉悠哉的在那裡品嚐起來,還邊喝邊咂咂嘴
“嗯,味道甚好~”
……
“特麼的,竟然敢掛我電話!”米諾氣憤的把手機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產生的強大氣場使得桌子上的文件到處飛舞。
華夏製造的東西質量槓槓滴,米諾的手都敲紅了手機卻完好無損。
雖然很不爽,但是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生氣,身體氣出毛病了,還得自己花錢看醫生。遇事要冷靜,三思而後行。”
樑言蹲在衛生間,聽聲音孫菁這會兒應該正在往回趕呢,看來他得搞點事情讓孫菁更信任,甚至是重用他,這樣才能更加接近核心。
不過,這得一步步來,不能着急,以免會引起懷疑。
樑言剛給自己點了一顆煙,便聽到水池旁邊有幾名員工在哪裡小聲議論着“米總也真可憐,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往後可怎麼辦呢?”
“哎,誰說不是呢,小李總平時對大家真不薄,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天妒英才呀。”
“噓,你小聲點吧,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小心禍從口出。”
樑言單手插在褲兜裡閉目養神,這人世間的種種誰又說得準呢?
須知天道無常,不如及時行樂。
可就有這麼一種人,偏偏喜歡逆流而行,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生死之事,我說了不算,但生死之間,我!就是命運的主宰!”
米諾站在窗前,眺望藍天白雲。
“小米粒,今日爲何憂心忡忡?”
米諾猛然回頭,發現李皓寒穿着一身球衣,懷抱籃球坐在沙發上大汗淋漓。
“你……”
米諾半捂着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忙小跑過去張開雙臂想要擁住他。
李皓寒伸出手,撫了撫米諾的秀髮“別不開心啦,來,陪我打一圈!”
說完,李皓寒縱然起身跳躍,一個漂亮的三分球投入籃筐。
正當米諾興奮的走到沙發前,胳膊輕輕一攬,這才發現自己的眼前空空如也。
原來,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她自己的臆想罷了。
米諾臉上堆滿了失望之色,輕輕撫摸着李皓寒坐過的沙發,上面還殘留着他的味道,讓米諾久久不能釋懷。
“我知道,你不會在回來了是嗎?”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兩彼此個相愛的人卻不能相守。
咚!咚!咚!
“進來!”米諾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端坐於前。
迎面而來的是一位長相粗獷的男人,深凹的眼窩裡鑲嵌着湛藍色的美瞳,濃密的毛髮都長到耳朵根了,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皙。
仔細看他的胳膊上,我的個親孃嘞,黃橙橙的全是體毛,難不成這胳膊是從毛里長出來的嘛?
怪不得人們老是說自己的祖先是從猴子進化而來的,瞧瞧,眼前這位不就是最典型的案例嗎?
不過,他在進化的時候可能比較懶,只學會了直立和說話。
米諾左看看右看看,確定自己病不認識他
“你是誰?”
男人微微一笑“你好,美麗的女士,我是VOE的總監卡特,我們老闆看中了貴公司的潛力,今日冒昧前來是想和您進行融資,不如您意下如何?”
卡特話語輕柔,舉手投足之間透着紳士風度。
OVE?
米諾怔了怔,在青州這一畝三分地上,魚龍混雜,大牌公司雖然不在少數,可她卻從沒聽說過還有這一號。
“抱歉,我現在手頭上還有些事情沒有完成,要不改天再談吧!”
米諾委婉拒絕,對於那些底細不清楚的廠家,久隆不屑與他們合作,樓下的保安都在幹什麼,怎麼不問清楚就讓進來了?
卡特依舊保持着微笑,大搖大擺的坐到沙發上,米諾皺了皺眉“你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就請出去,我要開始工作了!”
卡特不慌不忙的伸出雙手,掌心對準米諾,似乎想讓她看什麼。
“什麼意思,再不出去我叫人了啊!”米諾不耐煩地說道。
這傢伙是來搞笑的嗎?
啪!
卡特打了一個響指,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上赫然出現了一束鮮豔的玫瑰花和一個藍色的首飾盒。
“這些都是我們老闆讓我交給你的,下個月的今天,他會親自到這裡來求婚!”
“什麼!”
米諾聽到這些怒不可遏,走上前去,打開門暴怒一聲“滾出去!”
隨後,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桌子上的玫瑰花和首飾,連帶着卡特,像丟垃圾一樣扔了出去。
“特麼的,敢拿老子開涮,活的不耐煩了吧你!”
米諾打電話叫來的樓下的保安,一轉身看到樑言正在朝自己這邊看。
砰!
樑言嘴角抽搐了幾下,這丫頭的性格怎麼還跟當年一樣暴躁啊。
卡特鬆了鬆領帶,先前的好脾氣被米諾兇的一乾二淨,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只不過是個替人送個花而已,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呀?”
卡特起身,撿起地上的花灰溜溜的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