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包圍着馬車一行人的士兵們,因爲大樹的突然襲擾,害得沒有辦法專心對付已經受傷,戰鬥力大打折扣的國王親衛隊,反而被他們給一一擊垮。
克雷加他們因爲明天這個忍術,自身劣勢開始慢慢地被扭轉過來。
“可惡!”身材魁梧的那名忍者,無論怎麼用忍具切割這些樹條,還是會有枝幹冷不丁襲擊過來,簡直沒完沒了。
“嘖,這是什麼忍術,爲何會如此邪門?”粉發忍者一隻手的掌背上開着眼睛,一觸碰到這些藤條枝幹就會被莫名轉化成石塊狀物質,輕易擊碎,但是由於新生的樹木枝葉長得太快,就算再怎麼石化它們,還是徒勞無用,這已經是超出了他理解範疇的常規忍術概念。
“看我的厲害!”那名白髮女忍見己方如此被動,機敏閃避過伸向她的枝條,以馬車爲中心,繞着圈快速跑動起來,一邊跑,一邊腳下撒出櫻花來,越跑越多。
“怎麼會有這麼多櫻花?”
“哎,剛纔和我交手的敵人呢?”
“可惡,這櫻花怎麼都掃不開?”
克雷加和其他侍從們,看着身周的漫天櫻花不知所措,而在馬車頂上旁觀,一直未動過的明天,保持着結印姿勢操控樹枝攻擊士兵,他一臉納悶地看着那女忍,倏然直直跳躍上半空,朝他這裡撲攻過來。
“這是自己趕着過來送人頭麼?”明天在沒有受幻術的影響下,第一次對這麼直白地攻擊,感到驚訝,解除了結印狀態後,一隻手便擡起對準了女忍。
“嘻,你就在幻術裡拼命掙扎吧。”看見明天伸出手來,女忍暗喜,以爲他已經深中自己的幻術,無法擺脫,一隻手從腰包裡拿出更多沾滿劇毒的飛鏢,準備將其格殺當場。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靠越近,她都能在半空清晰看清他臉上的猴臉面具條條紋路,發出殘忍怪笑的聲音,正準備甩動手臂,要將忍具投射向他時,不料。
“木遁·扦插之術。”
噗!
一根不顯眼的木刺從明天手掌快速飛出,扎入她的胸口,起初沒什麼感覺,頂多有點小疼,突然,就有無數木刺分叉從其體內瘋狂生長,刺穿透出。
“唔,咳!”女忍嘴角咳出血來,身上透滿了駭人長刺,雙手無力下垂,手上的忍具紛紛掉落地上,睜着空洞的雙眼,砰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
“香戀花!”粉發忍者,瞬身來到香戀花身旁,半蹲下來查看,發現她早已氣絕身亡,死得不能再死。
“混蛋,你竟敢殺害她!”他起身怒火沖天地對明天喝道。
“呿,自己蠢,趕着來送死,能怪誰?”明天很無所謂地聳肩,“你們起碼讓我享受下戰鬥的樂趣,太弱了。”
“石立,怎麼辦?”一個沒注意被藤蔓纏繞住,那個子很高的忍者急問向他。
“木遁·多重木分身之術。”
明天結印快速分裂出數個和自己相差無幾的木質分身,唰!四散攻敵。
“嘁。”石立一甩自己的長髮,跳離原地和明天的分身互搏在一塊,無暇他顧。
在分身纏住士兵和粉發忍者後,明天瞬身從馬車頂上消失,閃現到一名被樹枝纏繞住,正在苦苦掙扎地士兵面前。他甫一出現,嚇得對方驚叫出聲,手上的長杆標槍被其一把奪過,用力一旋,就被揮甩而出,目標對準射向那名高大忍者。
“哼!”劈手接住投射過來的長矛,那人剛想用這長矛扎斷纏住他的藤蔓跳開。
嗖,嗖。
黑影從他面前閃過,試圖用長矛突刺對方,但卻失敗,等再現身時,明天已竄奔到他背後,把手一貼其背,簡短同其道別,“再見了,哥們。”
木質長刺沉悶進入他的身體裡,轉瞬透穿出全身,咳血不止,手裡握着的長矛也微微抖動地掉落地上,明天爲了讓他少受點苦,對準了後頸,補插上一把手裡劍,送他歸西。
石立眼睜睜看着同夥死在自己面前,被明天分身纏鬥得厭煩了,正想發動攻勢,推掌猛擊之時。
咔。
喀。
明天的分身竟自行褪色分解,瞬化成粗大木枝,快速襲向他。
“什麼!”石立大驚,沒來得及跳開,全身就被纏繞上,掙扎幾下,怒極反笑道,“區區木頭,就想捆住我?”剛要用帶眼的手掌去觸碰木枝。
“欸,沒想過要捆住你啊。”明天的聲音從石立耳邊飄響,陰惻惻道,“我只是想讓你下去陪他們。”把手虛搭在其肩處。
咻!
一根長刺無聲通過肩膀扎進他的腑臟,倏然快速在他體內刺破,僅一瞬就被分叉生長透穿全身,石立的瞳孔放大,張合着嘴想說什麼,卻被長刺透破咽喉,無法說出來,痛苦異常地頭一歪氣絕,竟是和同伴一樣的死法。
明天輕輕一推身體,張着嘴的石立,在士兵們驚駭地目光注視下,轟然倒地。
“你們還不放下手上的武器,是覺得自己比他們三個還強嗎?”聲音透過面具向被嚇愣在當場的士兵,威喝道,大有不放下武器,直接大開殺戒之意。
“唔…”衆士兵彼此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驚懼之色,不少人到現在都還沒掙脫掉藤蔓樹枝的綁縛,猶豫不決中。
“投降不殺,一切都是沙巴達巴的錯,國王不會怪罪你們的!”克雷加看準氣氛,適時向士兵們大喊道,“這樣的自相殘殺,毫無意義!”
咣!
鐺!
“我,我投降…”
“我也不想再打了…”
有了第一個士兵帶頭扔掉盾牌和長劍,其餘人紛紛解除了自己的武器裝備,那些僥倖沒被樹枝纏住的也下馬投降。
“少年。”克雷加眼角看見明天走過來,心裡一激動,想都沒想,就轉過身向他猛地鞠了一躬。
明天走着,冷不丁被他這迅猛地舉動給唬住。
克雷加擡起頭,剛想說點什麼,就被明天搶先開口打斷,“有什麼話等會再說,除了這幾個沒有隸屬於任何忍村的流浪忍者外,還有其他忍者麼?”
“唔,除了他們三個外,我沒有再看見過沙巴達巴僱傭的其他忍者。”克雷加搖頭並說道,“今晚反叛國王的元兇,沙巴達巴,現在就盤踞在王宮那裡。”
“這樣啊…”明天稍一沉吟,果斷地對他說道,“我們趁這三個忍者被殺害的消息,還沒有擴散出去,現在就去王宮抓捕反叛的大臣。”
“好!”克雷加點頭,聽他的。
在把所有追捕馬車的士兵,用木枝捆綁好後,留下兩三個侍衛和自己的木分身協助看守,明天就和克雷加一起帶着國王,駕駛馬車前往王宮。
“石立那傢伙,怎麼還沒有帶消息回來。”一個鬍子和頭髮詭異連接在一塊的矮胖中年人,在王宮大廳內踱來踱去,頻頻走出,焦急望向外面的大鐵門,在他身後的侍女,默默跟隨其後不作聲,生怕不小心惹怒了這位大人。
“他們來了,沙巴達巴大人。”一名大臣氣喘吁吁地跑進大廳內向沙巴達巴彙報道。
“嘿嘿,這下老傢伙終於…”沙巴達巴歡喜若狂,乍一得知這個消息,立馬不顧形象地徑直奔走出去。
站在大廳外面,沙巴達巴極目遠眺發現,遠處鐵門外,果然進來了一隊耷拉腦袋的人馬,由士兵看守押送,後面還跟有一輛馬車在朝王宮緩慢行駛着。
“哈哈,只要再派人把去外面旅行的滿殿下和光殿下除掉,月之國就是我沙巴達巴一個人的了!”沙巴達巴仰天放肆大笑起來。
“恭喜大人!”侍女瞅準時機恭維道。
沙巴達巴收起大笑,加快腳步地來到王宮大鐵門前,邊走邊向前喊道,“石立,你太慢了,現在天都快亮了,你纔回來,敢讓我等這麼久!”
“不好意思,沙巴達巴大人,我在路上耽誤了點事。”石立撓了撓頭,很客氣地對他說道。
“嗯?”沙巴達巴聽到石立的說話語氣和平時不同,心裡雖然大爲狐疑,暗道,“他這是在搞什麼鬼?”但是,腳步不停地繼續往前走,來到了王宮大門口處,和車隊碰上。
“石立,老傢伙的屍體呢?”沙巴達巴迫不及待地問他。
“你說國王陛下的屍體啊…”明天一邊走向沙巴達巴,一邊貌似頗爲爲難地撓頭對方舟子說道。
“你快說啊!”沙巴達巴急道。
“老國王他,要我…”石立故意說一半留一半。
“要你什麼?”沙巴達巴靠近一點,湊過去。
“要我送你去死。”石立戲謔說道。
“什麼!”沙巴達巴,立馬反應過來他這話,剛想轉身就跑掉時。
噗!
石立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生鏽的苦無,在那把玩,他準確無誤地對準沙巴達巴割喉。
“唔…”沙巴達巴被他的突然襲擊割傷,睜大了眼睛,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石立這個人,緩緩後退。
此石立嘿嘿壞笑兩聲,就解除了自己的變身,砰一聲,白煙散去,其本尊正是明天,看着鮮血流了一地的沙巴達巴倒地,還不忘向他問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可惜的是,沙巴達巴已經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嗒!明天對準其前額,甩手補發一記飛鏢打中,生怕他沒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