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是你啊,方助。”明天三人及時出現,護在青年身前,他往後一看,發現竟然呼救的人竟是和他們在村裡聊天,有過一面之緣的遠野方助。
“明天,是你們,太好了,總算得救了。”方助定下心來,憤憤不平地控訴,“我和同伴們路經此地森林,在河邊休息時被這幾個忍者偷襲,大家都被他們殺死,就只剩下我了。”手指顫抖地指向那三個忍者。
“你們是哪個村的忍者,竟會做這種強盜勾當。”明天一手從腿包裡取出三隻苦無,打量三人,凝神戒備對方。
“哼,我們是不忍,小子,別多管閒事,這件事跟你們沒關係。”一名臉上兩側包着白布的忍者,臉色陰沉地警告他們別多管閒事。
“什麼不忍啊,你們雖然長得醜,但有這麼不忍直視嗎?”明天一臉不屑地調侃道。
“小子,你們既然想找死,就讓我修羅送你們一程。”爲首頭目冷笑,將傘倒置,對準朝明天他們發動忍術,“忍法·五月雨血河。”
明天和螢一起拉着方助急忙退到另一邊,躲開從雨傘裡射來的千本。
叮,叮,叮!
在不忍頭目修羅驚訝地注視下,君麻呂無視打在身體上的千本,一手揮舞着骨刀格擋下來,叮叮作響掉落,“鐵線花之舞·線!”另一手朝那三個不忍一甩骨線攻過去,不料,在半空叮一聲,和迎面而來的絲線纏繞在一塊,停下了攻勢。
“不會讓你再接近我們!”操縱着絲線的那名忍者,一手纏住了骨線,另一隻手甩出絲線,堪堪纏繞住君麻呂全身,令他動彈不得,不一會絲線就纏滿全身。
“哼,文殊的絲線可比鋼絲還要堅韌,憑你的力量是絕對掙不斷的。”修羅手持那柄狹長利刃,快速跑向君麻呂“安心受死吧。”
“土歧,首領去解決那個小鬼,你遁地去抓後面那三個,別讓他們跑了。”文殊拽動絲線把君麻呂纏得更緊,對另一個不忍說道。
“明白。”那個叫土歧的不忍。擡起自己右手,朝地下一打,“忍法·翻土術!”遁入土中朝明天他們的位置襲來。
“明天,君麻呂哥哥被這些絲線給纏住了,我們快過去救他。”螢看到君麻呂被絲線裹得嚴嚴實實不能動彈,想過去幫忙,明天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搖頭,“不用去,放心沒事的,他們不是君麻呂的對手,倒是那個臉上蒙布的傢伙要過來了,注意腳下。”螢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相信明天所說的話,一起小心提防三人周身的土地。
“比鋼絲還硬?”君麻呂看着砍過來的刀刃,就連修羅臉上猙獰地表情都可以看得清晰,不慌不忙地說道,“真遺憾。”
“什麼?”文殊一時間沒懂他什麼意思。
“唐鬆之舞。”突地君麻呂身體裡竄出數十根非常尖銳狹長的骨頭,修羅來不及躲閃離得太近,一下就被無數尖利骨刺刺穿身體。
“咳!”修羅吐出一大口鮮血,難以置信地看着君麻呂。
“你…”修羅艱難地還想再說句什麼,無力揮舞着沒來得及砍下的長刀,而君麻呂只是向前邁出一步,全身絲線蹦蹦作響地斷裂開來,他右手扔下骨刀,一甩手臂,延伸轉化成最強硬化的骨矛,輕輕默唸,“鐵線花之舞·花。”骨矛無聲刺入修羅的胸口心臟位置。
修羅低下頭看着刺入身體裡的骨矛,胸口不斷流出鮮血,對着君麻呂,上下張合着嘴,頭一歪,氣絕身死。
“修,修羅?”文殊驚疑不定地看着被骨矛刺穿的首領,君麻呂一甩手,他就像塊破布一樣軟軟癱倒在地上。
看到君麻呂快步朝他疾跑過來,驚得他轉身想跑,“五指穿彈!”嘭,文殊的小腿被指骨打中,慘叫跌倒在地,一擡頭,一把骨刀直直抵在了他咽喉處,不敢亂動。
“別,別殺我。”文殊在地上用手向後退,一邊拖行一邊朝君麻呂求饒。
鑽出泥土的土歧,本來都做好準備嚮明天他們靠近,發動攻擊。可在聽到文殊的那一聲慘叫後,停頓下來,轉頭就愕然看到身後兩個同伴一死一傷,立馬憤怒地轉動右手的鑽頭,向君麻呂的背後襲擊!
君麻呂眼角看到突擊而來的鑽頭,不敢掉以輕心,轉過身,竟直接用骨矛對撞他的鑽頭!
咔,咔!
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碰撞聲響過,土歧無力垂下手,血淋淋地手上,鑽頭已經被攪成碎片,只剩露出白骨的指頭還能動,胸口肺部被骨矛貫穿,喉嚨一甜,嘴裡不住地噴涌出血來,濺了君麻呂一身血,低着頭雙眼渙散,眼中漸漸失去光澤。君麻呂手用力一推他的身體,撲通一聲,癱倒在死去的修羅旁邊。
全程看到這一幕的衆人,除了明天以外,全都被君麻呂這骨頭的強悍給震駭到。
第一次看到殺人,螢像是不認識君麻呂一樣,他的殺人手法是這麼簡單有效,恐懼地看着他,雙手抓住明天的手臂不住地顫抖。
明天強忍着心頭,那股想要翻涌嘔吐的衝動,轉過身捧起螢那張受到驚嚇的臉龐,笑着安慰她,“螢,乖,沒事了,君麻呂保護了我們兩個,忍者的世界本來就是這麼殘酷,你要知道,我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來殺我們。”把全身發抖的螢攬入懷裡,輕輕拍她後背,漸漸令她全身不再抖動。
明天擡頭看向君麻呂,發現他也在看他們,眼神黯淡,顯然,剛纔他轉頭時,被他看到了螢的眼神裡對他的那種恐懼。
“咳,螢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面,不習慣很正常,你去問問那個不忍,看還有沒有其他同夥。”明天干咳一聲,將螢放開,撿起被君麻呂扔在地上的上衣,遞給他說道。
“嗯。”君麻呂點頭接過衣服,轉身漠然地看着文殊,“你們還有其他人麼?”
“有,有…在,基地裡,我可以帶你們去。”文殊唯唯諾諾地回答。
君麻呂用骨線將他綁好,放在原地,他小腿都被指骨打穿,就算用手上的絲線纏樹逃跑,也跑不了多遠。走回到明天兩人身邊,還沒開口,螢看見他就躲閃,躲在明天身後,這讓明天十分無奈,君麻呂搖頭表示不介意,讓他把遠野方助帶上一起離開。
“方助,方助?”明天走到方助面前,推搡着他的肩膀,好一會,他才從剛纔的那一幕回過神來,“啊,怎麼了,明天?”
明天將他扶起來,“我們一起把這些屍體都掩埋了,再去端了這夥盜賊的老巢。”
說完,明天從腰包裡拿出一個小卷軸展開,從裡面封印空間取出挖地用的工具,指揮方助和君麻呂幾人一起擼起袖口,動手掩埋屍體,免得在太陽的曝曬下發臭,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明天幾人掩埋完這些人的屍體,就讓文殊帶路去他們的大本營。一路上君麻呂和明天一人一邊好心攙扶受傷的文殊,螢揹着貨物和方助一起跟在他們倆身後,之前君麻呂怕打鬥中會讓貨物受損,便一直讓她揹着。
“不用擔心,雖然你們不忍作惡多端,濫殺無辜,但首領已經死了,只要你能改邪歸正,我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明天淡漠地對文殊做思想工作,首惡已死,再殺嘍囉也就沒必要,去他們大本營完事之後,將他移交給當地官府處理即可。
“謝,謝謝,我一定會改邪歸正!”文殊點頭如雞啄米。
“這座森林,被當地人稱之爲迷路森林,如果沒有熟悉這裡環境的人帶路,很容易迷失方向。”方助從懷裡拿出備份的眼鏡戴上,之前的眼鏡在遭到不忍偷襲時給不小心踩壞了,環顧四周向衆人說道。
“不用擔心,這不是有一個嚮導麼,文殊,還要走多遠?”明天開口詢問。
“我們還需要走上半天,到了晚上差不多才會到。”文殊看了看天色回話。
幾人無話,到了夜間,森林中起了薄霧,在文殊帶領下,他們很快就到達不忍的大本營。
在小心避開了大本營外圍的警報設置後,明天讓衆人安靜不要發出聲音,在大門外等待,他自己則一邊從腿包裡拿出一張張起爆符貼在大門上,一邊用力拍打大門,“誰,誰在外面?”裡面傳來一個聲音。
明天大聲喊道,“老鄉,你快開門啊,我是送快遞的。”
“什麼快遞,我們沒有訂這種東西,快滾!”裡面的人不耐煩地讓明天趕緊滾蛋。
“肯定是你們訂的啊,老鄉,快開開門讓我進來。”明天捏着嗓子尖聲說道,螢和方助幾人面面相覷,看他繼續表演。
“小子,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再不滾,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裡面的人粗聲粗氣地開始對明天發狠道,要動真格了。
“呵呵,老鄉,你再不開門,我可就直接炸了喔。”明天最後一次警告他。
“哪來的神經病,看老子…”
轟!
轟隆隆!
沒等裡面的人出來,大門就被他炸開,用手指堵住雙耳,在衆人面色古怪地注視下,明天若無其事地走到躺在地上被炸得遍體鱗傷,還剩一口氣的不忍守門人身旁,流着幾滴貓眼淚,心痛嘆息,“老鄉,早跟你說過了,我只是送快遞的,開個門不就完事了,你就是不肯聽我的話啊。”那人睜着大眼盯着這小子,想擡起手,可是擡不起來。明天瞧見,不忍心讓老鄉再活受罪,把心一橫,拿出一隻苦無插在他心臟上讓他安心閉目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