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剛剛發佈了對喪屍的法律身份的認定標準之後,國外的一些媒體和華夏國內一些網絡上的大V就開始質疑和攻擊華夏國這個法律認定標準的科學性和嚴謹性,一些大V和網絡意見人士,甚至還叫出“喪屍也是人”的口號。
在那些人的口中,喪屍也是人,只是有了病的人,他們只是得了怪病,被病毒感染,神志不清,有攻擊別人的衝動,其實他們還活着,這樣的人也應該要擁有人的基本權利和法律地位,喪屍的這些權利,不應該被“粗暴”剝奪,而應該予以充分的尊重……
某個臭名昭著逃到美國的過氣的網絡過街老鼠還發了一篇文章,繼續給華夏國的老百姓“科普”,那個過街老鼠聲稱不能把喪屍叫喪屍,這是對人的基本權利的侵犯,所有的喪屍而應該叫做“異動嗜血癥患者”,這些“異動嗜血癥患者”的病是有可能治好的,那個過街老鼠還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篇兩千多字的文章,力圖證明所有的喪屍,並不是喪屍,只是患有“變異性紅細胞生成性卟啉症和肝性卟啉症”的特殊病人。
華夏國政府把這樣的病人當成了死人,是如何殘暴和不負責任等等!
甚至轟港的部分媒體也跟着開始在起鬨,把前些天華夏國生化小隊成功及時對發生在鉢蘭街的喪屍危機的處置,形容成侵犯了轟港人的基本權利,有的轟港小報和網站形容華夏國的生化小隊那晚在鉢蘭街奉命“殺死了”那些可憐的“只是得了怪病”的轟港同胞,還有的則說是那些“只是得了怪病”的轟港同胞被華夏國政府關押,用來進行殘忍的科學研究之類的……
一些人寫了大字報,直接帖到了轟港的大學裡,鼓動轟港的大學生上街遊行,“拯救同胞”。
原本的一件好事,在某些人的顛倒黑白之下,居然變成了十惡不赦的罪行,煽動民衆對華夏國政府的仇恨與不滿。
在這樣的煽動下,轟港部分人還被人組織起來到鉢蘭街進行了一次名爲“拯救異動嗜血癥患者同胞”的遊行……
一切與華夏國有關的,所有華夏國政府的決策,都被人黑,被人指責,攻擊,形成輿論風暴,給沒有是非判斷能力的人洗腦……
這些信息,戴演德都看到了,但戴演德這樣的老江湖卻是不會被那些垃圾信息洗腦的,這點分辨力他還是有的。
綜合看來,這些年過去,喪屍事件出現的地方越來越多,鬧出的動靜越來越大,國內面臨的喪屍事件的風險越來越高,前兩年國內警方還破獲了一個規模極大的販毒集團,繳獲了數百公斤的毒品“浴鹽”,也就是喪屍藥,現在國內有多少人在吸食這個喪屍藥戴演德不知道,但戴演德猜測,人數恐怕不會少,所以這次轟港的鉢蘭街喪屍事件有可能就是一個開始。
在瞭解了最近沸沸揚揚的喪屍事件的前因後果和各種消息輿論之後,再回味一下王無垠提出的那個方案,戴演德不得不在心中感嘆,王無垠的眼光太毒了,不說別的,看了這些,就連戴演德都想給自己家裡弄個避難所了,花點錢,買個放心,買個安全,有錢人應該都會有這種想法。
“這東西又噁心又嚇人,昨晚你回來就在看這些新聞,國內不會真的也有喪屍吧?“那天王無垠等人在餐廳見到的跟着戴演德的那個妖嬈的女人穿着睡衣,就站在戴演德的身後,輕輕的給戴演德捏着肩膀。
“這可不好說,前些天轟港就出現了,說不定國內哪天就有了,這世道,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主導的,所以發生什麼,也不是我們能看得明白的……”戴演德搖了搖頭,有些感慨,要是十年前有人在他面前說國內會爆發什麼喪屍,他一定會以爲那個人是神經病或者喝多了,而現在,面對着這接連出現在身邊的事實,他的心也懸了起來,他的社會經驗告訴他,喪屍那種東西,絕不可能是自然出現的,而是人爲的結果,背後絕對有黑手。
“那個新公司你的考慮怎麼樣,佔股百分之四十九和百分之五十可是兩回事啊,你要不要再和那個年輕人商量一下,要不被人拿捏可不好受!”身後的女人繼續說着,身後的那個女人不僅有姿色,而且很聰明,所以戴演德很願意和身後的女人交流一些事情,身後女人的意見,有時候還真有用。
“你以爲我不想麼,只是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戴演德關了電視,嘆了一口氣……
“怎麼不簡單了,一個毛頭小子,看樣子二十歲還不到,你還搞不定他麼,多少老闆你都搞得定?”站在戴演德身後的女人奇怪的問道,這麼多年來,她是還是第一次聽戴演德說搞不定什麼人的。
“你知道什麼,那個年輕人的厲害不是你能想象的,他之所以願意讓我的廠子溢價入股新公司,願意讓我當新公司的老總,條件就是他控股,新公司未來由他說了算,這是信任,也是制約,告訴我把蛋糕做大後我能分得很多,但新公司也不會完全讓我主導,他主要看中的是我戴演德的能力,關係還有人脈,不是廠子裡的那些機器設備,那些東西,只要有錢,分分鐘就可以買來,我要不同意,就不可能有這些優惠條件,要是我這邊破產清算,他最多隻要一半的錢就能把我的廠子拿下了,所以他才願意給我時間考慮!“
妖嬈的女人愣了一下,“那你怎麼想的?”
“那個人的眼光太毒了,我昨天到現在研究了一天,新公司的業務絕對大有可爲,有錢人都怕死,都惜命,我要不同意,他分分鐘可以另起爐竈,把我踢開,我沒得選擇,現在有錢的人都是爺,現在表面上是我主動,他在等我回復,其實是他主動,給我戴演德面子而已,不過這個人的確是我的福星,這件事的確有搞頭……”
戴演德說着,他還在充電的手機響了,身後的女人他的手機拿了過來,戴演德一看,是化工廠的張總打開的。
按下手機的通話鍵,戴演德的語氣,立刻就熱情了起來,極有感染力,“張總啊,貨收到了麼,還滿意嗎?”
“戴總啊,你做事可太不地道了!”電話裡中年男人的聲音透露出濃濃的不滿,一開口就在抱怨。
“張總你這話說的,我這個人你還不知道麼,我有可能會做不賺錢的事情,但絕對不可能做不地道的事,更不可能坑朋友……”
“你還說你地道,今天拉來的貨我看了,那魚鱗焊,沒得說,你廠子裡早有這樣的能人,之前怎麼不給我拿出來,莫不是嫌我以前的單子小,看人下菜,把好東西都藏着掖着!”
一聽電話裡的張總這麼說,戴演德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瞬間就在電話裡叫起冤來。
“張總,我冤枉啊,張總你知道你那批貨我是怎麼完成的麼,劉工前兩天在廠裡受了傷,手腕骨折了,現在還在市醫院的病房裡住着呢,我廠裡就這麼一個七級的焊工,劉工一住院,我這裡就沒有人能幹得了你的活了,爲了不耽擱張總你的活,我這邊可是用盡了關係,託了朋友,欠了好大的人情,求爺爺告奶奶才請來了一尊大神把張總你手上的活兒給幹完了……“
戴演德直接嘴上跑起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