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每一個元神修士來說,其修爲想要提升,都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首先是靈力層面,需要吸納煉化爲自己靈力的量大到難以置信。
而每一個修士,就算是日夜不停的冥想修煉,在他當前的境界之中,他在單位時間之內能夠吸納轉化成自己體內靈力的數量是有限的。
這也是爲什麼修士在修煉的時候會有資質這個評定標準,如果說有沒有靈根是能不能修煉的標準,那麼資質的高低,就是決定日後成就高低的臺階。
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把資質從低到高分成十級,那麼一級和二級的差距,在元神修爲的時候體現在修煉速度之上,就是十倍的差距。
一級資質的修士從元神初成到突破元神初期,所化的時間,足足是二級修士的十倍。
這十倍的差距就意味着,如果兩者都只剩下了最後一點點壽命,而二級資質的修士,就剛好能夠在時間之中突破到下一個境界,成功活下來。
而一級資質的修士,就完全不可能,只能化成仙路上的一捧黃土。
以此類推下去,差距只會是誇張的大,如果是十級資質的修士,按不用說了,直接就是能夠讓人絕望,根本不用對比。
而元神之力的修煉,只會比靈力修煉更加困難,察覺更是大的沒邊沒際。
而現在江寒卻是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真切的修爲水平是上升了很大的層次,除此之外還不算,就連他的元神之力,也到了元神巔峰的程度。
那金色的巫火就是最好達到證明了。
剛開始的時候,江寒巫火之中只是帶了一絲金色的火焰,這按理說算是靈力上的問題,而實際上並不是這樣,這代表的是江寒的元神之力。
當巫火完全變成金色的時候,就是江寒大成洞玄之境的時候,現在已經有接近三分之一的巫火變成了金色,這就意味着,江寒現在已經到了無限進階天機修爲的程度。
這是什麼情況,江寒有點發懵,他進入這裡之前,剛剛突破元神之境不久,那可是實打實不摻水的。
而現在竟然出現了這種情況,那要麼就是幻覺,要麼就是不能解釋的。
之後江寒又進行了別的不同嘗試,結果讓他不知道該沮喪還是該狂喜,因爲這就是真的,他真的到達了元神巔峰的境界。
修爲這件事情,講究的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只有不斷的夯實基礎,只有不斷的壓縮,才能夠穩步前進。
修士的修煉,根基是最重要的,如果根基不穩,以後成就很有限。
這些江寒都非常明白,並且他原本修煉速度就已經快的可怕,說出來絕對是能夠震驚整個修行圈子,說是古今往來速度第一的人也不算誇張了。
而現在,更誇張了,剛剛突破到了元神之境,這馬上就要開始突破天機之境了。
察覺到了這個問題之後,江寒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感受到那種莫名的氣機,爲什麼會見到那些場景。
那些就是突破到天機期最重要的東西,這東西在修士之中,被稱爲了天機之息,即將突破到天機的修士,都會在不同的地方,隨機的時間,感受到這種氣機。
如果能夠抓住其中哪怕是一種,他都有機會成功突破到天機境界,天機境界,實際意義上叫妙領天機,修爲到了這個地步的修士,已經是能夠知命了。
能堪破一線天機,這很重要,以後的修煉過程中,修士能夠藉此趨吉避凶,對以後的修煉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意義非凡。
而江寒,之前幾已經感受到了這種氣機,這就要準備突破元神巔峰了。
這是什麼情況,只怕沒有一個人有過累死的經歷,現在的江寒,可以說是連元神期怎麼修煉都還沒有徹底掌握,現在就已經面對要突破了到天機之境了。
這消息要是傳出去的話,絕對是要讓一堆在元神後期徘徊了幾百年的人氣得吹鬍子,這還不算,要是讓那些在元神巔峰無緣天機就逝去的修士知道,只怕是真的棺材板都壓不住,要出來強行把江寒給拖下去。
江寒愣住了很長的時間,終於是換過了神來,他腳步一直沒有停下來往上走,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快要到盡頭了。
“唉,可惜了,要是能夠再堅持一會,你說不定直接能夠突破了。”龘龗的聲音傳入了江寒耳中,之前離開的龘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它以原本的形態站在江寒肩膀,那表情上都是嘆息,確實是可惜了。
“蟲哥,這是怎麼回事?”江寒現在能夠求助的,只有龘龗了。
“你快要走到盡頭了,這荒蕪天梯,作用本來就是這個,只不過從來沒有你這個境界的人試過而已。”龘龗指了指他們腳下。
“荒蕪天梯,這是什麼?”江寒疑惑問道。
龘龗清了清嗓子,“荒蕪天地,本來是聯通地獄和天壇的一條樓梯,要麼從天壇走到低於,要麼從地獄走上天壇,至於有什麼區別,就沒人知道了,傳說中間部分就是人間,如果修爲到了一定的程度,人能夠走上荒蕪天梯,要麼走上天壇,要麼行下地獄,實際表現的意義,就是直接突破一個大境界。”
“這麼神奇?那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江寒聽完之後更是震驚,直接突破一個大境界,龘龗還沒說有什麼條件,這實在有點恐怖。
“誰知道,這裡的一切都已經打破常理,你應該也知道了,當年一個修爲逆天,一個格命無雙,兩個人在這裡招惹了老天,天知道這裡變成了什麼樣的世界。”龘龗所說的應該就是江寒看到的神農和青衣男子。
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他該往哪走,他把自己疑慮也告訴了龘龗。
“只有一條路,當然是只能往那走了,這只是荒蕪天梯的一部分,這東西竟然有人能夠截斷一部分過來,我也有點發懵。”龘龗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