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是什麼人叫你們來的?”江寒嘆了口氣。
“大哥,我們真是不知道,你這刀都架我脖子上了,我要是知道,,還能不趕緊說出來保命嗎?”那領頭的小混混哭喪着臉。
江寒臉色陰晴不定,眼前這羣傢伙看樣子也就不像是什麼大人物,很有可能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再這麼跟他們耗着也沒有意思。
他小弟已經成功逃走,不過自己還在這裡,他一定會擔心,既然這些人留着沒什麼用,那還不如就讓他們趕緊滾蛋。,
在江寒看來,這些正直青壯年時期,卻不錯好事,甚至說是不做正事,成天遊手好閒,能夠帶到這種差事就爲非作歹的人,就是社會的渣滓。
二十多歲的人,幹什麼不能養活自己,幹什麼會沒有機會,雖說普通人不能夠接觸到什麼高科技的研發之類工作,本身也幹不了這個。
但就算沒有足夠的文化知識,也同樣有很多跟文化知識沒有很大關係的職業可以讓他們選擇。
而這羣人,就是好吃懶做,就是眼高手低,就是高不成低不就,或者說,他們就是不想去吃苦。
然而這個年紀都不吃苦,那以後只會在餘生歲月,把這種苦痛加倍償還回來,不管用什麼形式。
看着眼前這一百來人,無一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其中更有不少看起來只是是五六歲,這些人是不該在這種地方幹這事纔對啊。
可是又能怎麼樣了,“這種人”總也是社會構成的其中一個元素,就算不是他們,也會是別人,只要有人,只要有社會,這種現象就不會少。
江寒擺擺手,讓他們都趕緊滾,他已經沒有心思在跟這些人浪費時間,就算是把他們全部殺死在這裡,也只是會讓他們父母親人傷心罷了。
他們不堪,不代表那些人也不堪,不過,或許也是不堪的,年輕人會走到這一步,說到底根本原因還是父母教育不夠,不管這些孩子經歷了什麼,他們父母都逃不掉責任。
一羣人喧譁着趕緊散開,他們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剛纔江寒一直在中間,就如同主宰他們生命的帝皇,沒有一個人敢忤逆。
現在他們就像是突然獲得釋放的囚犯,生怕那皇帝大人又改變了主意,只有趕緊離開這裡一條路可言。
人羣散開,不遠處警笛長鳴,也在這個時候警車駛入了昆師路,這條道路的這一段,一側是昆一中,另一側則是一個要規劃重建的工地,被高高的圍牆堵了起來。
警車從兩側駛入,正好堵住了兩邊的出口,這羣人沒有一個能夠走脫的,正在逃跑的人都停下了腳步。
他們知道現在是有麻煩了,這麼多人聚在市區學校門口,肯定是要出事的,他們也早就有了這種準備。
可是沒想到的是江寒會出現,如果沒有江寒的話,他們收拾完要收拾的人,馬上散開離開這裡,就算有人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就馬上報了警,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不過因爲江寒的出現,拖住了他們,所以導致的是他們沒有能夠第一時間離開,這才被警察堵住。
這麼多的人,他們只是想要搞事,結果是還沒有搞成什麼事,因爲江寒的出現讓他們計劃都泡湯了,所以實際上他們也沒有做什麼。
現在就算被警察全部堵住,他們也到沒有多大事,只不過被教育一頓是肯定少不了的。
要是他們膽敢反抗,那纔是要命了。
很快這一百人在警察同志們的威懾力至喜愛,一排排蹲在了路邊,這種事情對他們其中一些人來說已經不陌生了,這就意味着一般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你也過來,看什麼看。”江寒站在昆一中大門口,看着警察同志們執行公務。
“啊?我?”江寒吃驚地指了一下自己鼻子。
“廢話,不是你是誰。”一個警員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在他看來,他也是這些人渣中的一份子,自然也沒有什麼需要客氣的必要。
是他們自己把自己的價值完全浪費了,所以也不能怪別人不尊重他們。
“警察叔叔,我不是他們一夥的啊。”江寒露出了很無辜的表情,一邊說道。
“哼,你想說其實你也是受害者,是吧?”那警察同志冷哼了一聲說道。
“對啊對啊,我真的是受害者。”江寒點頭。
“少廢話,快給我過來蹲好,不然對你不客氣。”那警察同志才懶得跟江寒廢話,這種事情他見的多了。
“我#%¥!#¥……¥”江寒心中暗罵,不過這個時候也就沒有必要跟維護治安的大佬們較勁了。
他乖乖走了過去,在最前面蹲下。
一個國家的公共秩序是很多人花了很多精力才能夠保持一個相對來說很健康的狀態,如果有點能力的人就想在這秩序之外。
那無疑就是在破壞這種難得可貴的秩序,所以就算現在江寒完全不擔心能不能對付這幾個警察,他也不會真的動手。
他是有能力,但他也知道,社會需要秩序,他不能不把這東西放在眼裡。
“你們在這幹什麼,出來個人,給我老老實實說。”所有人都在路邊蹲好之後,這次出警帶隊的人說道。
他們已經排查完畢,沒有能夠逃跑的人,在現場也沒有發現受傷的人員或者是損壞的東西。
這個時候也就沒有什麼直接證明能夠說這些人是幹了什麼,至於監控嘛,那是問不出來的時候才用看的。
調用這種公共場所的監控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發問之後一羣人中半天沒有一個人迴應,這些小混混,嚇唬嚇唬人還行,真的到了這種時候,他們沒有人是不害怕的。
就怕被問到自己頭上,更別說主動站出去回答問題了,至於江寒,那就更不可能,他是受害者,真正的受害者。
“你,給我站起來說話。”因爲江寒在最前面,所以理所應當的被點到了。
“呃,我,我只是路過的。”江寒道。
“少給我打馬虎眼,你怎麼別的時候不路過。”那警察嚴肅地說道。
江寒臉色有點古怪,這話聽起來沒毛病,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讓他怎麼接,什麼叫怎麼別的時候不路過。
這路過還需要挑時間了嗎?就像是一個人被小偷偷了東西,警察跟他說,別人怎麼不被偷。
這話怎麼接?那是我想被偷的嗎……
“我哪知道從這路過還會被警察抓,之前我也不知道這路不讓人過啊。”江寒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明顯是在裝傻了。
“你小子,給我少來,別給我們亂扣帽子,從這路過可不會被抓起來。”那警察衝着江寒翻了大白眼,這說的叫什麼話。
“那我怎麼被扣在這裡了?”江寒反問。
“因爲你這個時候沒事往這路過了。”那警察高聲開口。
“咳咳咳……”江寒假裝咳嗽。
“哎,你這臭小子,給我刷嘴皮子是吧,我看你是欠收拾。”那警察說着氣勢洶洶向着江寒走了過去。
擡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在他看來,江寒無疑就是這羣小混混中的一員,自己這正經排查呢,他不但不配合,還這麼耍嘴皮子。
要是不給他點教訓,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再說,這種小混混,打了也就打了,他還能怎麼樣,要真有點後臺的,也不會當小混混。
那警察走向江寒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對方的火氣很大,多半是要動手。
現在江寒就面臨着一個選擇了,到底要怎麼辦,如果這警察真的要動手揍他,他到底是反抗,還是忍了。
他本來就不是小混混,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真相不用很快,只要自己小弟他們過來了就能夠得知。
但是問題現在他還沒過來,而自己馬上就要被揍了。
要真是這麼被揍一頓,未免有點太憋屈了,不過要是反抗的話,那又有點說不過去,怎麼說也不該對警察動手纔是。
現在江寒陷入了一個糾結的境地,到底該怎麼辦呢……
到最後江寒都沒有做好決定,而這個時候那警察已經擡手要揍他了。
江寒擡頭看了他一樣,那眼神是犀利。
之前在大森林之中,江寒一個人斬殺了很多敵人,那些都是十惡不赦該死的人,但也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他手上現在說是佔滿了血腥,一點都不爲過分,而現在這種和平年代,又有多少機會給你去沾染血腥。
而江寒恰好就沾上了,還不是一般的血腥,他只是盯着那個警察,可能同時還運用上了一點點意念上的力量。
這警察打倒了一半的手,硬是停在了空中,本人也向後退了兩步,他不得不停下來,因爲他感覺到自己後輩發涼,而這種感覺的來源,只是眼前這個人的一個眼神。
眼神殺人,這是無數小說中追求的至高境界,那種是瞪一眼直接就能把人瞪成血霧什麼的。
江寒現在還沒有這麼強悍,但這警察被他盯着,也如同被一隻野生的大老虎給盯上了,而且這隻打老虎不是在別的地方,正好就是在他面前。
只要他敢有半點動作,這老虎就會暴起要了他的命。
他被江寒氣勢震懾,不過沒有持續多久,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竟然被眼前這個小混混嚇住了,這多少讓他覺得有點掉面子。
於是馬上就要重新走上去動手。
還不等他再次出手,一旁人羣中有個小混混站了起來,“警察同志,就是他,就這個要打我們,是我們報的警。”
有了一個人站起來叫喊,其它人也紛紛站起來,說的都是同樣話。
他們一百多個人纔是受害者,是眼前這個敢對警察動手的人要打他們。
一時間場面有點失控的樣子。
幾個警員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了,一百多個人,因爲怕被一個人打,所以報警了,這種說法,是把他們當傻子了啊。
最前方的江寒更是臉色古怪,這些人也還是有才的,竟然這種話都能夠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