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影站在小院中間,從一個盒子裡取出了一枚綠色的小劍,這小劍像是碧玉雕刻而成,非常精緻。
江寒猜測這就是之前聽說過幾次的劍令,就是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使用的。
畫影拿出這小劍之後又向旁邊一伸手,這個時候小甲趕緊上前,單膝跪地奉上了那個吉他盒。
畫影伸手一彈整個吉他盒突然爆碎,在小甲手上只留下了一柄通體白色的長劍,這長劍真就如同漢白玉所鑄。
純淨無暇,光滑豐滿,其中好像有一絲神光在氤氳,只是太微弱,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下一步畫影直接握住劍柄抓起了這白劍,另一隻手則是抓住了碧綠色的小劍。
拿着小劍的手猛然一發力,那精緻的碧綠小劍頃刻化作了齏粉。
那些粉末狀的東西卻沒有落到地上,反而在空中停住,之後畫影舞動手中白劍,似蝴蝶穿花,又向海燕搏浪。
白劍在空碧綠的粉塵中來回不斷,不多時劍身佔滿了這種碧綠的粉塵,之後之間畫影把長劍收回身前,猛然催動真氣。
一把劍發出了光芒,之後她隨手一揚,白劍不偏不倚,正好就落在了背後的劍扣之中。
“我們走。”畫影做完之後招呼了一聲,也不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總之一羣人就這麼離開了小院。
畫影捏碎小劍的粉塵沾在畫影劍上的時候,東江鎮另外兩個地方有人同時露出了笑容。
這兩人自然就是騰空和隨候,他們和畫影一樣,同樣是天干十劍的主人。
畫影所持白玉長劍,劍名畫影,騰空和隨候,就是騰空劍和隨候劍的主人,他們就是天干十劍之中的三劍。
古劍淵有祖訓,劍令不出,天干劍不得聚首,這聚首,說的是一定範圍內,如果沒有劍令的話,天干劍不能同時出現。
所以三人雖然都在東江鎮,但一直到今天,纔算真正的聚首,這也就意味着,真正的行動,就此開始。
東江鎮種植園區,當畫影帶着古劍淵的人馬來到這裡的時候……
這裡已經人滿爲患,印度教和蛇的人都已經全部站在這裡等着。
看到眼前這種情況,畫影轉眼給了江寒一個超級大的白眼。
之前印度教和蛇的人早就料到了古劍淵會行動,這也不是什麼瞞得住的秘密,就算沒有料到,只要有一方行動,另外兩方也馬上就能探查到。
先來只是爲了搶個先機而已,只是因爲江寒的故意拖延,導致印度教和蛇反而先到了這裡。
等古劍淵來到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先機,這讓畫影如何能夠不生氣,造成這種局面的,無疑就是江寒。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事實已經這樣,唯一有點慶幸的就是,因爲是後來的,言語的名面上,能夠佔些便宜。
“哼,說好的一起行動,你們兩家倒好,竟然想要揹着我古劍淵動手,是什麼意思啊?”對內是無法了,但對外,畫影一點不含糊。
“畫影小姐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也只是剛剛到這裡,派去通知貴派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只是沒想到你們也來這麼快。”開口說話的是印度教妙音天。
這女人身姿曼妙,大冬天也穿着一身雪白旗袍,那衩都開到了腰上。
“畫影小姐不必在意,通知晚了是我失職,這樣,我們讓一步,你們先來動這個東西,如果你們打不開我們再來,這樣可行?”全身罩在斗篷之中的那人,用沙啞刺耳的聲音說道。
畫影冷哼了一聲,這羣人說的好聽,什麼讓古劍淵先來,分明就是他們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否則的話,他們又豈會好心站在這裡等着。
不過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別的辦法,總是要有人站出來打開這石宮大門的。
畫影帶人走到了旁邊,之後就是祝焱的表演時間了。
這些都是之前商量好的,這個時候來到大坑旁邊不用再多說,祝焱放開了江寒的手走了出去。
現場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這些都是水菩先生走之前讓人準備的,只是現在是由他徒弟來用。
祝焱跳下大坑,站在巨大的石頭上,前面是一個神壇,需要的東西應有盡有,這一看她就知道是師父的風格。
站在這裡祝焱心裡也是特別緊張,之前師父走的時候雖然說了她所學足夠應付了,但這畢竟是她師父親自設下的局。
她跟師父的差距她自己很清楚,想要破解非常困難。
可當時她師父也說了,這算是對她的出世考驗,如果不能解決,她那師父肯定言出必行,把她抓回山上關着。
這個時候祝焱的心情就像是高考考場上學生的心情,甚至是古代科舉殿試者的心情。
呆呆站在神壇之前,祝焱還在平復心情。
“小丫頭,你倒是快動手啊。”一旁卻有人已經等不及了。
所謂站着說話不腰疼,他們這些人又怎麼會明白祝焱現在的心情。
“讓你說話了,給我閉嘴。”不等祝焱有反應,江寒直接開口大聲呵斥。
“小子,有你什麼事了,你就敢多老子的嘴。”之前開口的是蛇那邊的一箇中年人,臉上有幾塊刀疤,看起來就凶神惡煞的。
對於這種人的挑釁,江寒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看着下方的祝焱溫柔一笑。
祝焱看到江寒這樣,從心裡覺得溫暖,對於剛纔那人的惡言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不過往往樹欲靜而風不止,江寒不搭理那人是不願意跟他一般見識,看在那人眼裡就是看不起他,他當然不能忍。
“小雜種,少在老子面前眉來眼去,看着心煩。”刀疤臉厲聲開口,表情猙獰。
“雜種罵誰呢?”江寒也提高了聲音。
“還有誰,自然是罵你……”見江寒還敢還口,那刀疤臉更是大聲叫喊,只是這話出口了,才發現好像有點不對頭,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知道自己是雜種就好。”江寒也不動怒,他直接跳了下去站在祝焱身邊。
他怕祝焱在行咒的時候這些人會暗中對她不利,如果真的讓人得逞了,江寒萬死難辭其咎。
“江寒。”看到江寒跳了下來,祝焱看着他輕聲呼道。
“沒事,不用理他,你專心考試。”江寒也聽到了水菩先生說這是祝焱的出世考驗,說是考試自然沒什麼問題。
對於江寒的反應,那刀疤臉已經忍無可忍,現在看到江寒跳了下去,自然不會浪費這個機會。
他同樣走出人羣跳下了大坑。
對此蛇那邊斗篷人也沒有阻止,在他們看來這種小角色是可有可無的,他下去對局面只有好處。
如果他能對付江寒,自然好,也好讓江寒知道低調,如果他被江寒吊打,那也讓手下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好惹,別去捅婁子。
所以在刀疤男以爲自己行爲受到上級默許而高興的時候,卻不知道他只是送死的一個,東西,或許不是東西。
“雜種,你來做什麼,滾遠點。”江寒看到刀疤男跳了下來,而他們組織的人竟然沒有阻止,大概也就知道他們用意了。
別人不知道,尖吻絕對知道自己實力,而他就站在人羣前方,卻沒有說話,必然就是故意的。
既然對方想要試探,那江寒也絕對不含糊,只不過他還似乎善良,大喝一聲是希望刀疤臉能夠回去。
只不過顯然是不可能的了,聽到江寒大喝刀疤臉更是憤怒,衝着江寒就跑了過來。
面對這些不清楚對手實力就敢衝上來找死的傻子,也只能噹噹炮灰了。
刀疤臉衝到江寒面前,一拳打向了江寒臉,下一秒之後,他以一種比來之前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
刀疤臉重重砸在了大坑邊上,震落了一堆土落在身上。
江寒這一腳踢得很重,踢中了刀疤臉的瞬間他就感受到了,這人半邊的肋骨全都斷了。
果不其然,刀疤臉靠在大坑旁邊半天也爬不起來,口中還不斷咳出血沫。
這還是江寒沒有動用靈力的結果,不然靈力爆發,幾秒之間就能破壞他的全部內府,這人只有死路一條。
這些日子的修煉,讓江寒身體比之前更強了。
“好了,清理完了垃圾,祝焱你可以安心開始了。”江寒說着拍手走到一邊站好。
他還是怕有人對祝焱暗中出手,特別是在打開了這裡的瞬間,祝焱是很危險的。
固然看到江寒雷霆出手之後沒有人再挑釁,印度教那邊早就被嚴格吩咐過,不能挑事。
而古劍淵這邊,算是自己人,他們自然不會這個時候出來搞事。
蛇那邊的話,幾個超級精英不會幹這種無聊事,其它人又不覺得自己能比刀疤臉強多少。
看到刀疤臉被打孫子一樣一招打趴下了,他們又怎麼還趕自取其辱。
祝焱把身上羽絨服脫下扔給江寒,她只是穿着一件黑色毛衣,勾勒出了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線。
她上前一步緊緊挨着神探,雙手猛然在桌面上一拍,行動快如閃電,桌上幾樣東西瞬間被她處理妥當。
祝焱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取出了符紙燃燒,灰燼放入了桌上一個小罐子中,之後又把桌上的幾樣東西分以不同瞬息倒入。
做完這些後她抱起了那個罐子,腳下踏着奇怪的步伐,手上不斷搖晃。
就像是酒吧調酒師花式製作雞尾酒一樣,只是現在她手上的不是酒。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祝焱腳下步子越來越快,到最後反而已經不像調酒,而是在跳爵士舞。
突然,祝焱停下了腳步,隨手把罐子往空中一甩,她從小包中又取出了一支毛筆,罐子落下來的時候她隨手一拍。
整個罐子瞬間炸裂,只是裡面還有一個小一號的罐子,穩穩落在了祝焱手上。
看到這個小罐子之後,祝焱鬆了口氣,第一步算是滿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