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逸的房間裡,氣氛石化中。
“乾哥,你怎麼會在這裡?”範薇兒瞪大眼睛問道。
薛真道:“俺還想問你呢,你咋會在這裡呢?”
“先別問那麼多呢,這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範薇兒忽然一指吳逸道,“他欺負我!”
“他欺負你?”薛真一驚。
薛真來的晚,也不清楚方纔發生了什麼,自然也就不知道吳逸和沙莎之間的衝突。
“是啊,他讓酒店把我趕出去,我現在流落街頭,沒地方可去了!”範薇兒氣憤的道,“乾哥,你給我評評理!”
薛真呆了呆,又使勁抓了抓頭髮才道:“這個嘛……逸少既然趕你們出去,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啊!”範薇兒吃了一驚,做夢也沒想到薛真會這麼說。
要知道薛真雖然只是她認的乾哥,可對她卻比親哥還好。若不是薛真的幾次出手,她在娛樂圈的路也不可能一帆風順。在私底下,範薇兒早就把薛真當成自己人生中最大的貴人和親哥哥一樣看待。
曾經爲了幫助範薇兒,薛真得罪了幾個娛樂圈中極有勢力的人物。那一次範薇兒真的以爲她的星路要結束了,甚至人身安全都會受到威脅。可薛真隨便一出手,非但範薇兒毫髮未損,最後還逼的那幾個人低下頭來給範薇兒敬茶謝罪。
從那之後,娛樂圈裡再也沒有人敢覬覦範薇兒了。就連再囂張的娛樂圈大佬。一聽到範薇兒的名字也會肅然起敬,知道這是一個惹不起的角色。
不然的話。以金格影業老闆金旭日的好色,怎麼可能不對範薇兒下手呢。可以說,能夠在烏煙瘴氣的娛樂圈裡保持潔身自好,範薇兒都要感謝薛真才行。
也是那一次之後,範薇兒和薛真的感情更進一步,不但平時來往密切,甚至兩家人也經常在一起走動。
去年春節的時候,範薇兒就帶着父母一起到薛真的村子裡過年。兩家人如同一家人般熱熱鬧鬧的好幾天。
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薛真竟然不向着她,反而說那個少年有道理?還有,他怎麼會稱呼那個人爲“逸少”,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咳咳……”這個時候吳逸終於有點坐不住了,乾咳兩聲開口道,“我說薛真啊。我可沒欺負你乾妹妹,是她誤會了。”
“我哪裡有誤會!”範薇兒雖然心裡有些忐忑,卻還是很倔強的道。
“趕你們出酒店不是我的主意。”吳逸道,“至於其他的事情,也是他們自作主張搞出來的,跟我無關。”
王友東就道:“金格那邊是我打的招呼。”
張鵬有些不好意思的:“我也讓秘書給金格打了電話。說要中止合作。”
吳逸聳了聳肩膀道:“至於你們被趕出酒店的事情,我就不是十分清楚了,想必也是哪位朋友要幫我出氣吧。總之我希望你們明白一點,我沒打算針對你們,因爲你們還不夠格。”
沙莎和範薇兒的臉都白了。
“不夠格”這三個字真是太打擊人了。比被人踩在腳底下還崩潰。敢情人家根本沒把她們放在眼裡!
“乾哥……”範薇兒看向薛真,盼着乾哥能給他撐腰。
誰料薛真卻做出了一個無能爲力的神情。苦笑道:“薇兒,你聽俺的話,快給逸少道個歉。”
範薇兒無語,薛真在她的心目之中無所不能,可居然在吳逸面前有點低三下四,這是她怎麼都難以理解的。
見範薇兒不說話,薛真只能自己走到吳逸面前道:“逸少,薇兒是我認的乾妹妹,雖然人在娛樂圈,可秉性不壞,只是稍微有點任性。如果薇兒哪裡得罪了逸少,還請逸少不要怪罪,或者要怪就怪我管教不嚴吧!”
“乾哥!”看到薛真是真的到吳逸面前賠罪,範薇兒總算明白過來了。連薛真都畢恭畢敬的人物,真的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至於沙莎,早都傻眼了,聞言猛地打個激靈,雙腿一軟竟然“噗通”跪了下來,顫聲道:“吳先生,請您原諒我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
吳逸很是不喜的掃了沙莎一眼道:“我不想看到你,走吧!”
沙莎如蒙大赦,忙戰戰兢兢的起身,拉上範薇兒就想溜。
“等等……”吳逸卻又開口了。
沙莎嚇的渾身一抖,以爲吳逸改變了主意,頓時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若不是範薇兒攙扶着,怕是又要跪下了。
“那個……範薇兒小姐,我女朋友很喜歡你的戲,不知你能不能給我籤個名?”
衆目睽睽之下,吳逸忽然道。
衆人都有些汗顏,大巫你的性情也太跳脫了一點吧!
範薇兒哪敢說不,接過吳逸遞過來的紙和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才問道:“你女朋友叫什麼?”
“她叫嘉婉。”吳逸道。
範薇兒就“唰唰”在紙上寫下了一句祝福的話,後面又寫上“贈給嘉婉”的字樣,最後又簽下自己的名字。
“你的字不錯。”吳逸接過簽好的名字,讚賞了一句。
範薇兒哪敢應聲,怯怯的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去吧……”吳逸道。
範薇兒和沙莎忙互相攙扶着,走出了房間。
薛真看着他們離開,有些坐不住了,低聲道:“大巫,俺想去看看?”
“隨便你啊……對了,他們被趕出酒店的事情真的跟我無關,我可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吳逸道。
薛真去了。衆人這才幹笑了幾聲,王友東第一個道:“大巫。是不是我們多事了?”
“算了,給那個女人一點教訓也好。”吳逸道,“就是可惜了範薇兒這麼個大明星,居然流落街頭了……”
王友東有些尷尬,忙找個藉口跑到洗手間打了個電話。
等王友東回來,就聽吳逸問道:“我有件事很奇怪,範薇兒怎麼會是薛真的乾妹妹,這兩個人看起來很不搭界啊?”
“大巫你不知道?”徐昆等人都是一愣。
“我該知道什麼?”吳逸反問道。
“大巫。你不知道薛真是做什麼的嗎?”王友東也詫異的問道。
“他不是個村長嗎?”吳逸道,“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身份?”
“他可不是普通的村長……”王友東苦笑道,“他恐怕是全華夏最有錢也最有權威的村長,在某些圈子裡,他就像是土皇帝一樣!”
“啊?”吳逸瞪大眼睛,他怎麼也無法把王友東口中“最有錢最有權勢的村長”跟一副土包子模樣的薛真聯繫起來。
“薛真有個綽號,叫黑龍王。在華夏的幾個圈子裡。有南白北黑之說,南白說的是泰國的白龍王,北黑說的就是薛真了。其實來松江開會的代表這麼多,可大多數都已經不算是純粹的巫門中人,有些甚至連很普通的巫術都不會了。可唯有薛真,他對巫術的理解遠遠在我們之上。甚至比起一些支脈的長老也不遑多讓!”王友東又道。
“黑龍王?”吳逸好奇起來,“說說看,薛真都做了什麼?”
柳妍笑道:“看來大巫是真的不知道。黑龍王這個名字在娛樂圈裡最有名氣,很多明星藝人都相信巫術,港臺的人喜歡去泰國求白龍王指點迷津。趨吉避凶,而在華夏這面。大家更願意相信黑龍王薛真!我們拍賣界有一位老闆,就曾經去找過薛真,求他庇佑呢。最後請回去一張符,還跟我顯擺過,我一看不就是咱們巫門的免災符嗎,我隨便給他寫一張就好了,何必去找薛真!”
“哈哈哈!”衆人都笑了起來。他們中大多數人都已經和巫術漸行漸遠,生活中怕是一兩年也不會施展一次,可薛真卻是不同,他是巫門當中少有的實踐型的人物,如今也在華夏闖出了一片天地。
“原來薛真還有這樣一面。”吳逸嘖嘖稱奇。
此時在望江酒店的門口,範薇兒盯着薛真看,看得薛真無可奈何道:“薇兒,你幹嘛這麼看着俺?”
“哥,我生氣了!你肯定是不把我當成你妹妹了!”範薇兒氣呼呼的道,“他那麼欺負我,你居然也不幫我說話?”
薛真道:“薇兒,逸少既然說他沒有針對你們,那就肯定不是他做的。我看肯定是老王老張他們幾個搞的鬼,回頭我幫你收拾他們!”
“你說的老王老張都是誰啊,還有這個逸少是誰,爲什麼你有點怕他呢?哥,我可從來沒見你怕過誰啊!”範薇兒有些好奇的問道。
“老王是王友東,你不認識嗎?俺怎麼記得他還是你們金格影業的投資人呢,當時他投資的時候還問過俺呢!”薛真道。
“王友東!”範薇兒雖然對商業圈的瞭解不多,可這麼如雷貫耳的名字,尤其還是她所屬公司的投資人,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王友東!”沙莎本來還一旁低聲抽泣,覺得這次丟了臉,聽到這個名字也傻了。
“是啊,就是在逸少身旁站着的那個老頭,有這麼高……”薛真比劃了一下,“說給金格影業打電話的那個就是他。”
“他是王友東!”沙莎和範薇兒面面相窺,難以想象那麼個其貌不揚的人就是名震華夏的天使投資人!
更讓他們想不通的是,王友東何等的身份,怎麼也像是環繞在那個逸少身邊,倒像是逸少纔是主角,王友東和其他人都是配角!
再聯想到連娛樂圈人人信服敬畏的薛真也對逸少那麼恭敬,沙莎和範薇兒忽然很想知道,這位逸少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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