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讓你睡芒果那狗窩還是可以的!”寶梳抄手笑道。
“我想我兒子沒那麼不厚道,是吧?至少他應該希望他爹孃和和美美的,這樣他纔會有好日子,對吧?所以不用問了,芒果一準會答應他爹還是睡老地方。”
“老地方?又想佔我的*?再說了,你只不過是芒果的前爹,好不好?”
麴塵走到書架前一邊拿書下來一邊說道:“前爹,後爹,大後爹我都是,橫豎我不是它親爹就行了!”
“呵呵……太噁心了!”寶梳居然被麴塵逗笑了。
麴塵抱着書走過來放進了箱子裡,兩手頗爲帥氣地撐在箱子邊沿上笑問道:“這麼開心?原來我回去你能這麼高興,早說啊,這管家我早辭了!”
“阮麴塵你這人挺肉麻的啊!以前……沒少逗姑娘吧?要不怎麼會練得這麼駕輕就熟呢?”
麴塵無奈地笑了笑,擡手揉了揉鼻樑道:“這種事都要練?你是不是太小瞧你丈夫了?我這輩子就逗過兩個姑娘……”
“還有誰啊?”寶梳不等麴塵說完就着急不滿地問道。
“除了你之外,就是蕊蕊了。”
“蕊蕊?”
“初真爹孃死的時候,蕊蕊才一歲多點,初真自己都是個姑娘,怎麼照顧得過來?那個時候我娘總是會把蕊蕊抱到我們家來帶,我也免不了要抱抱她,逗逗她,甚至還要揹着她去挑水撿柴,明白了吧?”
寶梳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有點感傷道:“娘真是個好人。”
“知道娘是好人,那是不是該對孃的兒子好點呢?”
“哼哼哼,”寶梳衝麴塵扮了個鬼臉哼笑了兩聲道,“把和離書還我,還我我就對你好!保準對你比對芒果還好,怎麼樣?”
麴塵壞笑了笑,指着寶梳道:“我開始有點討厭芒果了,記得回去跟它說,叫它自己小心點,最好趕緊找只狗私奔了,否則指不定哪日就跳進我湯鍋裡了。”
“你敢?動我兒子你試試!”
“一家之主是我,我怎麼不敢?”
“誰許你一家之主了?”
“你的十二規條裡的第二條老是記不住是吧?要不要我幫你溫習一下?”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記住!”寶梳把箱蓋翻起來往麴塵手邊一蓋,拍了拍手道,“慢慢收拾吧!不想理你,哼哼,走了!”
“回來,”麴塵抓住她的一隻胳膊,使勁地拽了回來,扣在懷裡道,“看來,真的需要從頭再幫你溫習一遍才行,這會兒先收拾東西,一會兒等回了藥鋪子我再慢慢幫你溫習。”
“放開放開放開放開!我要和你保持有效距離!聽見沒,放開?”寶梳又習慣性地掙扎了起來。這回麴塵果斷地彎下腰將她橫抱而起,直接往旁邊美人榻上一放,整個身子貼壓上去,邪笑道:“這個距離如何?也算有效吧?”
“又想佔便宜?阮狐狸……”
話未完,那愛佔便宜的脣就覆了上來,令寶梳頭皮立刻麻了一陣,忙唔唔唔唔地手腳亂動了起來。使勁地折騰了一番後,她就有點喘不上氣,體力不支的感覺了,整個人也就軟癱了下來。
感覺到寶梳抗拒不那麼強烈了,麴塵的脣也稍微地溫柔了一些,卻沒有像上回在洞月樓雅間那樣就此放開她,馴服是第一步,讓她慢慢接受自己纔是最終目的。
俗話說,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當麴塵溫柔起來時,寶梳也像被感染了似的變得乖巧柔順了,任憑麴塵在她脣上頸間隨意地輕點紫印,完完全全沉湎在這一刻的暖甜*之中。或許從一聽到麴塵說夫妻倆再也不分開起,她就心動了,不對,不該是心動,是心門略略開了條縫。如果是真的,如果真如阮麴塵說的那樣,那麼這樣一個她曾經一見鍾情的男人,絕對會讓她愛到祖墳裡去!
腰間忽然被重重地扯動了一下,好像有種什麼貼身的東西被扯下腰的感覺。原本沉浸在無限幻想中的她猛然清醒了過來,條件反射地摁住了麴塵不安分的手,睜大眼睛又慌又羞地小聲道:“門沒鎖點呢!阮麴塵你……你剋制一下行不行?”
“我的房間,沒人敢進來。”麴塵面頰微紅,微微喘息地看着她笑道。
“不行不行……”她滿面潮紅地緊緊抓着麴塵那隻險些褪掉她小衣的手,輕聲嘀咕道,“被人下了藥都還能是清醒的,這會兒就不能先清醒清醒?叫人看見了,我還活不活啊?”
“我不管……”
“不要不要!”她忽然開始撒起嬌來了。她不是故意的,因爲實在沒辦法了啊!兩人都這種狀態這種姿勢了,只要阮麴塵稍微用點強,她也只能從了,但問題是門真的沒有關,偏廳裡還有那麼多人,萬一初凝初蕊哪個調皮蛋闖了進來呢?算是給妹妹們提前上了回生理知識理論加實踐課嗎?好羞羞的啊!
從前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瞪眼吹劉海,拍桌子對嚷嚷,什麼強硬的招式都用過了,根本對付不了這阮爺!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她只好以柔克剛地撒嬌賣萌了!
“真的不行!真的不行!”她嘟嘴委屈地望着麴塵道,“萬一有人進來,那我往後還要不要在霧重村混了?這會兒不行,起來吧,起來吧,你也沒急成這樣啊,對不對?”
“那什麼時候行?給我說個時間出來。”麴塵有點得意地趴在她身上笑問道。
從剛纔開始,麴塵也感覺出來了,寶梳似乎已經沒那麼牴觸自己了。本來想借着這氛圍,單刀直入,一口吃掉她時,她居然中途反應過來了。看來吃是吃不了,但弄得自己心癢一陣,總要得了點好處吧!
“往後再說,好不好?”寶梳帶點央求的口吻捶了麴塵兩下道。
“不好,說個時間,別跟我說往後,”麴塵不依不饒地盯着她那紅撲撲的小臉*道,“哪兒這樣的?到嘴的肉都吃不着,我可不答應。這是我的房間,沒我吩咐,其他人不敢隨便闖進來的。”
“龐亭玉不是闖過嗎?阮麴塵,你起來好不好?萬一蕊蕊她們過來了,你這個做堂哥的豈不是什麼臉面都沒了?起來了!起來了!”寶梳使勁推着麴塵肩頭道。
“那先答應我件事。”麴塵笑得詭異道。
“什麼事兒?”
“待會兒回了生藥鋪子,你不許去跟初真她們打擠了,聽見沒?嗯?”
麴塵那言下之意寶梳是聽得明白的,在龐府這兩三日,寶梳都是跟初真海櫻她們睡一屋。初真和海櫻雖然笑話過她,可她始終沒往麴塵這屋裡來,就怕一進來得把自己交待在這兒了,如同此刻這般,因爲其實這兩日她越看麴塵是越順眼了,就是臉面上裝得很不在乎罷了。
“不答應?”麴塵的嘴角微微上揚道。
“答應……”她應得有點小聲,下巴往內收得緊緊的,像一個被強盜惡霸逼迫了的良家小婦人似的,別提有多嬌羞媚人了。不過就算再勾魂,麴塵這會兒也只能生生地嚥下口水,撐起身子,把她拉了起來攏在懷裡,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她微微冒汗的鼻尖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到時候又反悔,惹得我又來抓你。”
“知道了……”寶梳全身無力地在他懷裡扭了兩下,輕輕地推開他道,“你快去收拾東西吧!不許回頭看!”
麴塵知道她害羞什麼,鬆開了她去書架前收拾東西了。等麴塵轉過身去後,寶梳這才裹着她一身狼狽跑到了屏風後面,手忙腳亂地整理起了衣裳。好險好險,差點就真的交待在這兒了!
整理好衣裳後,寶梳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已經沒剛纔那麼滾燙了,不過——要是剛纔門是鎖上的,是不是自己就已經準備好把自己交待了呢?是不是已經打定主意這輩子就跟着這個男人呢?
或許是吧!寶梳捧着臉朝屏風上繡的那隻五彩孔雀笑了笑,嘀咕道:“自己看上的男人應該不會錯,要不就跟了吧?你說呢,小孔雀?外面那隻阮狐狸還是不錯的吧?雖然不是狐仙哥哥,但他的智商跟狐仙是差不多的,對吧,小孔雀?你也這麼想的?連你都這麼說,那我就勉爲其難地跟着他吧!”
“在嘀咕什麼呢?”麴塵忽然閃到屏風後面好奇地盯着她問道
“我……我跟孔雀說說話怎麼了?”寶梳指了指屏風上那隻孔雀道。
“跟孔雀說話?”麴塵瞥了一眼那孔雀,伸手拉了她過來問道,“喜歡這屏風?”
“你不會是打算搬回去吧?我們那屋子也裝不下啊!”
“也是,”麴塵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屏風道,“留在這兒吧,或許還能用得着。”
“還能用得着?”
“走吧,收拾東西,趁天沒全黑之前搬出去,曲中他們還打算請我喝酒,給我踐行呢!”
半個時辰後,麴塵收拾完了東西,領着寶梳等人離開了龐府。早先得了信兒的夏夜已經往洞月樓定了一桌酒席,等他們到家時,酒盞筷子都擺上桌了。
隨後,幾個素來跟着麴塵的龐府管事都趕來給他踐行,喝酒喝到很晚。寶梳和海櫻初真她們說了一會兒話後,便回自己那間房了。初真很自覺,沒來擠她,跑去跟海櫻打堆兒了。
回房躺在*上時,寶梳心裡一陣莫名的興奮,感覺像是新娘子頭回洞房似的。可過了一會兒,聽見外面那些喝酒的還在說話,她有點失望,側身枕着手,嘟嘴盯着桌上的蠟燭,心想怎麼還不回來呢?
頭一回是迷迷糊糊就給人擺平了,今晚算是兩人補了回清醒的洞房吧?可是阮麴塵怎麼還不來呢?喝醉了嗎?聊天聊到忘了?一會兒他進來的時候是應該裝睡還是主動點?不好不好,矜持是必須的!矜持是絕對的真理!不過……外面怎麼還在喝酒啊?只當酒不要錢就豁出命去喝嗎?阮麴塵該不會真忘了吧?
想着想着,寶梳就抵不住瞌睡蟲的侵襲了,歪着身子倒在枕頭上睡着了。等她醒過來時,發現身邊還是空空的,桌上蠟燭燒得只剩下點殘油,昨晚阮麴塵似乎沒有來過啊!
就在她望着蠟燭出神時,麴塵忽然推開門,一臉倦意地走了進來,她立刻問了一句:“阮麴塵你昨晚去哪兒了?”
“一直在等我?”麴塵打了個哈欠,坐到*邊拍了拍她手背笑問道。
寶梳縮回手,略微不滿道:“沒有!我就是心疼我那隻蠟燭,昨晚白燒了!”
“昨晚送了那幾個走之後,又跟夏夜曲中他們去前面鋪子看了一眼,坐堂子裡聊着聊着都睡着了,這會兒才醒過來,”麴塵看出寶梳有些失望,便伸手攬了她過來笑道,“昨晚失約了,今晚好好給你補上!”
寶梳掙脫了麴塵的懷抱,跳下*道:“不要!”
“那這會兒補上好了!”麴塵扯住了寶梳的手,輕輕一拉,便將她整個人拉回了懷裡,兩條胳膊像藤條似的把她纏得緊緊的。她也順勢圈住了麴塵的腰,仰頭嘟嘴道:“不跟你鬧了,還得趕路呢!”
“趕路又不着急,橫豎我現下是個閒人,什麼時候回去都一樣。”麴塵在她脣上輕輕地啄了一下說道。
“你是閒人我不是啊!我回去還有正經事兒要做呢!再說了,我也有我的規條,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做我男人的第一規條嗎?”
“記得,什麼*上祖墳裡都只能有你一個女人,對吧?”
“記得就好,”寶梳伸出兩根指頭晃了晃道,“你給了我十二條,我還你二十一條,對你夠好吧?這第二條嘛,就是答應過我的事兒就得做到,而且我過時不候的!”
“餘下的十九條呢?一併都說了吧!”
“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那好,橫豎我們往後的日子還長,你慢慢想!”麴塵又吻了寶梳一下,鬆開她仰面躺下道,“我躺會兒,做好早飯叫我,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嗎?”
“小面嘛!”
“去吧!好好跟初真學學,她可是我娘手把手教出來的。”麴塵說完,便隨手扯過被子蓋上,閤眼養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