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光司把妻子放在地上,呼喚了半天都無法令她睜開眼睛甦醒。
他只能來求王宇:“王宇君,爲什麼戶美她醒不過來?”
王宇走到戶美身邊,指間往她眉心一點……人還是沒醒。
“真是奇怪了。”
王宇有些想不通,之前自己已經給戶美號過脈了,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因爲精神受到了強烈的衝擊,而暫時暈倒了而已。
照理說北川光司喊了這麼久,她應該清醒了的,就算北川光司的呼喊不頂用,怎麼自己往她體內輸送了真氣也還是不行?
王宇這時候開始重新審視起眼前的這位北川太太來。
之前的陰陽瞳顯示她身上無恙。
現在王宇再次聚精會神的開啓了陰陽瞳最大化。
結果還沒等他完成這個動作,戶美突然就睜開了眼睛,不過她的眼睛是紅色的。
面目猙獰的戶美甩開了王宇的手,直接兇惡的朝自己的丈夫攻擊。
北川光司慌亂後退的過程當中,腳跟一滑,往後坐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這個不太對勁的妻子,用她突然長長如手術刀的指甲刺向自己。
在千鈞一髮之際,王宇扯住了戶美的頭髮,硬是把她給拽了回來。
北川光司還無比心疼道:“王宇君,千萬不要傷害她!”
王宇和戶美在屋內大打出手,幾個回合交手下來,他終於艱難的將戶美製服。
即便是被幾張鎮壓符貼在身上,戶美依然在奮力掙扎,她面目那張口瞪眼的猙獰表情,令人印象深刻,毛骨悚然。
北川光司着急的詢問道:“戶美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還看不出來嗎?她被那隻女鬼附身了。”
王宇之前一直在奇怪,外頭的女鬼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原來是附身在北川戶美的身體裡。
也多虧她附身在活人體內,實力打了折扣,否則王宇還不一定能夠這麼容易制服她。
其實嚴格說起來,王宇現在也不算是真正的將她制服,只能說是制服了被她附身的戶美而已。
北川光司一聽自己的愛妻被厲鬼附身,立刻懇求王宇施救。
“你馬上把她擡到桌子上來。”
“好!”
北川光司一個人還擡不動掙扎的戶美,和幾個手下一起,才把她擡到了桌子上。
王宇剪下了戶美的一撮頭髮,綁在一根小棍上,做成了一隻簡易的毛筆,然後重新拿了一個乾淨的碗遞給北川光司:“你是她的丈夫,和她行過陰陽交.合之事,所以你的血最有用。”
北川光司毫不遲疑,拿起小刀就隔了自己的腕,咬着牙給滴了小半碗鮮血出來。
王宇一邊用自制的毛筆攪拌着鮮血,一邊說:“我要用在她身上寫滿萬字。”
周圍的聞言,立刻避嫌的背過身去,誰也不往這邊看。
北川光司也立即主動的脫光下了自己妻子身上的浴衣,還有她的內衣物。
能夠讓堂堂一個黑幫頭目神魂顛倒的女人,其美貌自然不必多言。
北川戶美今年才二十六歲,比北川光司小上一些。
如今這一具年輕貌美的身體,一絲不掛的躺在王宇的面前,王宇只能不斷的給自己催眠,“就當這是一塊木頭,就當這是一塊木頭……”
即便如此,當筆尖寫到身體上下面私密的時候,王宇還是面紅耳赤,熱汗直流。
當戶美正面身體畫滿了“卍”字之後,北川光司給她翻了一個面,好讓王宇繼續畫背面,最後才把她重新面朝上翻回來。
最初戶美還是掙扎,而當身體萬字畫滿了以後,她終於好事睡着了一般安詳。
“王宇君,接下來要怎麼做?”
“接下來我要念咒,把厲鬼從太太體內逼出來。”
“拜託你了。”
北川光司主動走到後方,給王宇騰出了地盤。
王宇開始唸誦驅魔咒語。
戶美身上的那些密密麻麻血紅的“卍”字,開始閃爍起光芒來,一明一暗,就好像是有規律的呼吸一般。
漸漸的,戶美的肚皮鼓了起來,像是懷孕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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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兩腿之間慢慢流出黑色的頭髮絲。
這些頭髮絲沾着粘稠的液體,看上去非常的噁心……
北川光司在一旁看得揪起了心。
最後那隻女鬼完全從戶美身體中被逼了出來。
王宇趁着她此時虛弱之際,正準備滅了她。
正欲出手,女鬼卻先一步撲向北川光司。
北川光司被女鬼壓在地上。
女鬼臉上的蠟像是融化一般,逐漸掉下來,終於露出了她那恐怖的五官。
這些蠟油一坨坨的敷在北川光司的臉上,令北川光司無法呼吸。
白靈火從後背刺穿了女鬼的胸膛。
她終於放開了北川光司落荒而逃。
手下們把北川光司扶起來,七手八腳的擦乾淨他臉上的蠟油。
北川光司沒來得及顧自己,起身第一件事情就是爬到桌子前看自己妻子的情況。
戶美睜開了眼睛,流着眼淚喊出了北川光司的名字。
北川光司大爲感動,立刻撿起衣服給戶美穿上,說了一些安慰的話之後,讓手下過來好好的照看,這才重新走到了王宇身邊表達謝意。
“王宇君,我真的太感謝您了,謝謝您救了戶美。”
“我只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您儘管說,不管任何事情,我都一定做到。”
“這件事情對於你而言很簡單,我希望你們北川組從今以後,再也不許找唐人街的麻煩。”
“王宇君,您放心,從今以後不僅我不找唐人街的麻煩,而且也不允許任何其他團體找唐人街的麻煩!只要北川組在一天,唐人街永遠太平!”
陳老在一旁聽着北川光司的誓言,不僅向王宇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王宇君,那女鬼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會出現在夏目湯旅館?”
“我還想問你呢。”王宇嚴肅的看着北川光司道:“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那隻女鬼的目標一直都是你嗎?她即使冒着巨大的風險,也要附體在活人身上,然後潛入屋內要你的命。”
“這……這到底是爲什麼啊?”北川光司驚慌說道。
“咱們華夏有一句話叫做冤有頭債有主。”王宇頓了一下,才接着說:“北川組長你好好的回憶一下,自己是不是曾經在這座旅館要過一個高中女生的命。”
“絕對沒有!”北川光司立即否認道:“我自擔任北川組長這半年以來,雖然搶了很多地盤,也弄傷弄殘過很多人,但是從來沒有鬧出過人命,我也經常囑咐手下,大家都是頭一次來這個世界,不要剝奪人活着的權力。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這是我幾年來第一次到這個夏目湯旅館來。”
“這兒不是你們北川組的產業嗎?你爲什麼幾年都沒來過?”王宇好奇的問。
北川光司如實說:“那是因爲我的父親,大約是六年前吧,他突然命令我,從今以後不準再到夏目湯來,而且沒有告訴我任何原因。而且好像從那以後,經常會到夏目湯來修養的他,也一次沒有再來過這兒。”
陳老出來作證道:“北川說得沒錯,老北川組長他以前時常在這座夏目湯旅館宴請我們這些老友,但是大約從六年前開始,就更換了地點,再也沒有在此舉辦過聚會。”
王宇疑心道:“難道這事和北川組二代目有關?那個變成厲鬼的女高中生,是他害死的,所以她纔來找小北川報仇?”
北川光司激動道:“我們北川組雖然是暴力團體,但也不會和一個高中女生過不去,更不可能隨便要人性命!更何況我父親生前仁善,絕對不可能殺一個女高中生。”
要說一個黑幫頭目仁善,王宇絕對是不相信,不管他們表面上裝的多麼人畜無害,做了多少公益事業,實際上都是乾的刀尖舔血的生意。
但是他感知上覺得,老北川還是比面前的這個小北川會做人的,至少在唐人街這個問題上,沒有小北川這麼激進惡劣。
所以老北川真的會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嗎?
王宇心裡也充滿了疑問。
突然之間,王宇發現屋內有個男子神情慌張。
這個男子就是最初在門口接引還口出狂言的那個小頭目。
“你給我過來!”
王宇指着他道。
“宮本,王先生叫你沒聽見嗎?”
北川光司發聲之後,這個名叫宮本的小頭目,這才戰戰兢兢的走到王宇面前。
王宇冷冷的質問道:“剛纔我們在討論前組長的問題之事,你爲什麼要偷偷的往後邊跑?”
北川光司立刻追問道:“宮本,你是我父親生前的心腹,關於外邊那個女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組長……我……我……”宮本欲言又止。
北川光司大吼了一句:“你給我說實話!”
宮本這才低頭說道:“那個女高中生,的確是死在這座夏目湯旅館裡的。這件事情和老組長有一點關係,但其實也關係不大。”
北川光司大爲吃驚:“她真的是死在這兒的……這到底和我父親有什麼關係,你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