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小椿再次肯定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少女人一生就交給了這八個字,爲什麼自己非要去做與衆不同的哪那一個。
反正都是自己不愛的人,是鍾神秀又或者是其他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更何況答應了這門婚事,還能讓父親不再爲難。
“小椿!我一定會永遠對你好!”
鍾神秀像是害怕小椿臨時改變主意,即刻站了出來,信誓旦旦的說道。
但是他說這句的時候,雖然也是深情款款的看着小椿,但餘光卻是在打量着徐溫陽的反應。
與其說這句話是說給小椿的,還不如說是說給徐溫陽的吧。
徐溫諭也乘熱打鐵的說道:“如此甚好,那便挑一個良辰吉日,你們倆速速完婚,也算是給咱們茅山沖沖喜。”
徐溫陽坐在那兒看着自己的女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屋裡坐着的其他茅山長輩,亦是彈冠相慶,左右交頭接耳之間,滿是對這雙郎才女貌的讚賞祝福。
“我不同意!”
就在大局將定之際,王宇突然震聲一喊,場上所有目光都注視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之前他剛進來的時候,屋裡的人也好奇的打量過這位不速之客,然而衆人的目光很快就被小椿給吸引了過去。
如今再次回到王宇身上,他們紛紛在打聽此人是誰,爲何會隨掌門之女一起歸山。
鍾神秀走上前來,兇狠的道:“你是什麼人?我和小椿之前的事,哪輪得到你說同不同意?”
徐溫諭也冷冷的問道:“你是何人?爲何到訪我茅山修地?”
王宇都沒理會這師徒二人,而是向徐溫陽作揖道:“徐掌門,在下王宇。”
徐溫陽說:“哦,原來你就是那個王宇啊。犬子前日回來,已經和我說起過你了,他說你是小女徐椿的摯友,將即日造訪拜會於我。我還聽聞犬子提起,幸得你搭救過小女才能脫離魔掌,我徐溫陽在此謝過。”
他這麼一說,其餘的人都不再敢對王宇語出無禮。
王宇謙虛的說:“徐掌門嚴重了,其實我纔是被數次被小椿搭救。”
徐溫諭不滿的說道:“王公子,既然你只是徐椿這丫頭的朋友,那她的婚姻之事,恐怕由不得你操心吧?更何況這丫頭本人都同意了的事情,你一個外人何必在此多管閒事?”
王宇笑容滿臉的說:“掌教大人,那我就告訴你,這事我還真的資格管!因爲……”
他轉頭看了廳內所有人一圈,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爲我是她的未!婚!妻!”
當時場上一片驚然。
小椿呆呆的看着王宇,她不相信王宇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徐桐則是激動和崇拜的看着王宇,他心裡在一個勁的支持王宇。
鍾神秀把手裡的扇骨攥得作響:“姓王的!你再在這兒胡說八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椿低聲的說:“王宇,白白費力氣了,放棄吧,這都是我自願的。”
“小椿,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樣,你明明不喜歡鐘神秀,爲什麼要答應嫁給他?”
“要不然呢?嫁給那個我從未謀面的所謂的‘命中註定之人’嗎?”小椿低頭苦笑,“他或者是鍾神秀,又有什麼區別呢?”
“如果你的那位命中註定之人是我呢!”
“你、你說什麼……”小椿吃驚的看着王宇。
“我說,如果你的那位命中註定之人是我,你願意改變主意嗎?”
“雖然我曾經傻傻的這麼想過,但是你怎麼可能會是他呢?”小椿低頭自嘲道。
王宇把雙手放在小椿的肩膀上:“只要你堅信,那就是真的!”
“混蛋!把你的髒手從她身上拿開!”
“你吵死了!”
王宇猛地的回頭,瞳孔之中閃過一道紅芒,鍾神秀剛剛落下的那隻手,頓時被一股無比強悍的力量彈開!
看見鍾神秀那一瞬間的恐慌神情,王宇內心非常的震撼,自己什麼時候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了?
很快他明白了,那一閃而過的力量,是源自於上古兇獸九嬰。
自從吞食了九嬰之膽以後,王宇一直沒覺得身體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好像吃了個假膽。
直到今天,他偶然之間釋放,才知道九嬰之膽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
只可惜現在他還是不能掌控這股力量。
鍾神秀的手被彈回來之後,他無比吃震驚的看着王宇,是自己的錯覺嗎?爲什麼這個傢伙剛剛在那一瞬間,好像釋放了一股本不該他擁有的強大能量……
這一幕同樣被廳內的其他人看在眼裡,他們也吃驚於王宇那一瞬間的爆發力。竟然可以直接把茅山之星鍾神秀的手給震開,這種事情他們自己都未必辦得到。
尤其是掌門徐溫陽,也暗暗的在心裡對王宇刮目相看。
原本他觀王宇,見他修爲稀疏平常,最多和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一個水準,尚不能和自己的女兒相提並論,更別提和鍾神秀比較了。
然而剛纔王宇的舉動,令徐溫陽大吃一驚,這麼強大的瞬間爆發力,恐怕就是鍾神秀也難以企及。
和徐溫陽一樣,徐溫諭原本也是輕視王宇,並未將他放在眼中,而此時又是被王宇所震撼。
Wωω◆ttκan◆¢O
但是和徐溫陽帶着欣賞的目光不同,徐溫諭看着王宇的目光,充滿了陰毒,彷彿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潛在的威脅一般。
至於鍾神秀,那更加不用說了,向來在同齡人中所向披靡的他,什麼時候失過這麼大的手,自然是對讓他當衆丟人的王宇恨之入骨。
只可惜有了剛纔的教訓,他不敢再貿然的出手,而是在一旁仔細的觀察着王宇。
王宇並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從驚訝中緩過神之後,便把所有的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在小椿身上。
他緊緊的握着小椿的肩膀:“小椿,你回答我,如果我就是那個人,你願意改變主意嗎?”
小椿在王宇的步步逼問下,終於點了下頭:“如果是你,我願意。”
得到了這個回答的王宇,頓時喜笑顏開,無比的激動。
徐溫諭冷冷的說道:“小子,你在高興什麼,你還當真以爲自己便是那個‘命中註定之人’不成?”
廳內的旁人也在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掌門稍微對你客氣了一點,你小子就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就憑你也想打我們小椿的主意,送你一句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你有哪一點可以和咱們神秀比較的?”
……
這些坐着的人,都是茅山的長輩,也個頂個的是修行高手,對於普通人而言,他們都是神仙一樣神通廣大的存在了……王宇真不敢相信他們竟然會說出這麼沒品的話來。
徐溫陽冷笑了一聲,準備給王宇來一個最後暴擊:“你小子別做夢了,恐怕你連那位‘命中註定之人’身上的信物是什麼都不知道。”
“哦,你說的信物,該不會是這個吧。”
王宇緩緩的張開手心,一枚紅繩掛着的太極桃符垂了下來。
徐溫陽猛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在座其餘的人看着這枚桃符,突然全都起身跪倒在地,嗚嗚的哭了成了一團。
一邊哭,一邊擦眼淚,嘴裡還喊着師父師父。
他們都是徐壽的弟子,如今見到他的遺物,自然睹物思人,情感爆發。
倒是徐椿徐桐姐弟兩人還有鍾神秀最開始的時候有些懵,他們畢竟是年輕一代弟子,沒有親眼見過老掌門徐壽的物件。
徐溫諭不願相信道:“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徐溫陽冷冷道:“溫諭,你難道連自己父親的東西都不認識了嗎!”
徐溫諭閉口不言,面色鐵青,他原本想給王宇來個暴擊,沒想到被王宇反手就給暴了。
剛說完人王宇連信物是什麼都不可能知道,結果王宇就拿出了信物,徐溫諭這張老臉都被打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