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柳芽兒被綁架的人,除了叫歉歉的小孩,還有一個人,是陸雨嬌。
陸雨嬌眼睜睜地看着柳芽兒被捂着嘴塞進車裡,然後車子快速開走了。
她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反應過來,急忙想營救柳芽兒的辦法,想報案又不敢,怕把綁匪惹急了撕票。
想了一會兒,她趕緊拿出手機給江雲非打電話。
江雲非正在上班,聽見手機響,拿出來一看,是陸雨嬌打來的。
雖然他和陸雨嬌分了手,但她的電話號碼他卻一直保存着,他也說不清楚爲什麼要留下她的號碼,也許是仍然忘不了她吧。
不管她做過多少對不起他的事情,她都是他最早愛過的女人,是他最純真的初戀!
江雲非看着手機,響了很久他都沒有接,他不明白陸雨嬌爲什麼給他打電話。
從分手後,他們再也沒有聯繫過,現在她突然給他打電話來,會有什麼事呢?
過了好一會兒,陸雨嬌仍然沒有掛斷,江雲非接了:“喂!”
“雲非!”陸雨嬌急促地說:“你快救救芽兒!”
“誰?”江雲非莫名其妙。
“芽兒!柳芽兒!”
“柳丫丫?”江雲非皺皺眉:“她怎麼了?”
“她被綁架了!”
江雲非的眉毛皺緊:“誰會綁架她?她一沒錢,二沒權!”
“她是被……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真的被綁架了,就在t市,一輛白色麪包車,有四五個男人,往城南開走了!”陸雨嬌急急忙忙地說。
江雲非不明白陸雨嬌打這樣一個電話是什麼意思,綁架柳丫丫?那綁匪腦子壞掉了吧,綁架一個一無所有的鄉下丫頭?
江雲非覺得陸雨嬌在耍什麼花招,她也許想找機會和他接近,和他再重溫舊夢。
他心裡冷笑,陸雨嬌,我江雲非再笨,還不至於笨到再上你的當!
“對不起,我現在沒空!”江雲非果斷掛斷了電話。
他覺得,和陸雨嬌在電話裡多說一會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恥辱!
……
楚依依在d市,d市距離t市還相當遠,她自己來是趕不及救柳芽兒的,就算坐飛機也要等航班。
好在秦少瀾很快趕回來了,楚依依講了事情經過,說:“少瀾,我們怎麼救芽兒?是不是要報警?”
秦少瀾想了想,說:“現在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被綁架了,那個孩子是唯一的見證人,但他又怕見警察,那我們報了警也沒用。”
楚依依一聽更急:“那怎麼辦?”
“你彆着急,”秦少瀾說:“我來想辦法。”
他打了一串電話後,對楚依依說:“雲非答應派狼隊去救她。”
楚依依知道,秦少瀾的弟弟秦雲非以前是某國一個最大的黑道組織首領,他回國後雖然沒走黑道了,但手下還有很多能人,有一支狼隊特別出名,個個武藝高強,而且都身懷絕技。
不過她仍然很着急:“可這麼遠,他們怎麼趕得及救芽兒?”
“雲非安排一架直升機去,路程有點遠,中途還要降落加油,希望趕得及。”
楚依依不放心地說:“那我也要去。”
秦少瀾想了想,說:“行,我們一起去。”
他又打了個電話,然後對楚依依說:“走吧,我們到雲非家去坐直升機。”
兩個人匆匆跑了出去。
……
柳芽兒被那兩個男人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下了車,她看見有很多房子,好象是什麼廠。
她焦急地東張西望,想向人求救,但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那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往裡面走,過了一排又一排房子,她才發現這好象是一些廢棄的廠房,房子雖然多,卻沒有一個人。
走到後面的時候,那個男人把刀遞給身後的人,突然伸手扒她的衣服,一邊扒一邊桀桀陰笑着說:“既然你是凌少川的女人,我今天就得好好嚐嚐,看他喜歡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味道!”
柳芽兒一隻胳膊疼,根本掙扎不過他,被他把外套扒了扔了,又把毛衣扒了扔了,最後把她的保暖內衣也扒了扔了,她上身只剩下了一件罩衣。
那男人把她拖進一個房間裡,柳芽兒看見屋裡有好幾個男人,知道他們是一夥的,她仍然忍不住求救:“求你們救救我……”
中分頭男人甩手狠狠一耳光,柳芽兒被打得栽倒在地上,男人又踢了她一腳,罵道:“賤女人,你再求救試試!”
柳芽兒坐起來,顫抖着聲音說:“你們……你們就不怕警察……”
“媽的!廢話這麼多!老子割了你的舌頭!”中分頭男人伸手從後面的人手裡拿過刀,一把捏住柳芽兒的嘴巴,暴吼:“舌頭伸出來!”
柳芽兒嚇得花容失色,用力咬緊嘴脣,全身瑟瑟發抖。
“不伸出來?老子劃開你的嘴脣,照樣能割了你的舌頭!”他手裡的刀子向她嘴脣割來。
“不……”柳芽兒驚恐地躲閃。
後面一個男人突然伸手,拉住了中分頭男人,說:“大哥,你先別讓她出血,等我們玩過癮了再動手。”
另一個也附合:“是,是,大哥,這小妞長得還不賴,如果臉上破相了,玩着就沒勁了。”
中分頭男人用刀在柳芽兒臉上拍拍:“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先把舌頭給你留着,等凌少川來了,我再當着他的面割開你的嘴脣取舌頭,那一定更刺激,哈哈哈哈!”
那兩個男人猛拍馬屁:“大哥好計謀,姓凌的看見你把他的女人從人臉活生生變成一張鬼臉,一定會瘋掉。”
中分頭男人將刀子遞給一個手下,偏了偏頭:“你們出去埋伏好,只要抓住了凌少川,我把這女人賞給你們,讓你們在凌少川的眼皮底下玩三天三夜。”
“謝謝大哥!”幾個人答應着,紛紛走了出去。
中分頭男人抓着柳芽兒的頭髮往起拖,柳芽兒護疼地按住頭,被他拖進了裡面的房間。
這房間裡有一張牀,看見牀,柳芽兒的心裡更恐怖,她預感到這個壞蛋要侵犯自己了!
中分頭男人把她拖到牀邊丟開,吼道:“自己脫光,給老子爬到牀上去等着!”
柳芽兒爬起來就往出跑。
“想逃?媽的!老子打死你個賤女人!”那人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拖回面前,擡手一個耳光,打得柳芽兒耳朵嗡嗡直響。
她掙脫不開,害怕得渾身顫抖,哭着說:“求求你,你放過我,我和凌少川已經沒有關係了……”
“沒有關係更好,”中分頭男人瞪着她說:“老子玩膩了再把你賞給兄弟們!”
柳芽兒感到自己今天要毀在這個禽獸手裡了,哭得說不出話來。
“哭!哭!你給老子哭!煩死個人!”他將柳芽兒推倒牀上,一隻腳擡上去,在她被紮了個窟窿的胳膊上狠狠一踩!
“啊——”柳芽兒只覺得胳膊像被生生扳斷了一樣,痛得一聲慘叫,暈厥了過去。
……
陸雨嬌給江雲非打電話,讓他救柳芽兒,江雲非卻不相信她,她很着急,又給他打,可是連撥了幾遍,江雲非都掛斷了,根本不接聽。
她沒有辦法,只好給凌少川打。
從她和江雲非的苟合被凌少川抓了現形後,她再也沒有跟凌少川聯繫過,在她的心裡,始終覺得愧對於他,沒有臉見他。
但現在柳芽兒的事情迫在眉睫,江雲非不相信她,她也只有給凌少川打了。
凌少川窩在沙發上。
這幾天,他一直窩在沙發上,整天整天地不動一動,餓了出去隨便吃一點,回來就又窩在那裡,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
手機響起來,他拿出來看了看,他的手機上早就沒有陸雨嬌的電話號碼了,腦海裡也沒有再保存,但還是覺得這個號碼有點熟悉。
他想不起這是誰的號碼,拿起來接了,漫不經心地問:“喂,哪位?”
“少川!我是雨嬌!”陸雨嬌急促地說。
“雨嬌?”凌少川皺皺眉,直到今天,他對她的背叛仍然耿耿於懷:“什麼事?”
“芽兒被綁架了!”陸雨嬌說。
“誰?”凌少川翻身坐了起來。
“芽兒!柳芽兒!就在t市,一輛白色的麪包車,有四、五個男人,把柳芽兒弄在車上往城南開走了!”陸雨嬌把對江雲非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次。
凌少川很吃驚:“是誰綁架了她?”
“我不知道,你快救她,晚了就來不及了!”陸雨嬌非常着急。
聽見陸雨嬌焦急的聲音,凌少川頓時緊張起來,說:“我馬上去!”
他跳起來,飛快地衝下樓,開上車子往t市飛速駛去。
一邊開車,他的腦海裡一邊分析,猜想柳芽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會綁架她?
他想應該給柳芽兒打個電話,確定真假。
他剛一撥,那邊馬上就接了,不等他說話,一個童稚的聲音傳過來:“喂,您是阿姨嗎?”
凌少川楞了楞,怎麼會是個小孩的聲音?
他問:“你是誰?我找柳芽兒!”
“哦,您是叔叔啊,您是找掉了這個手機的那個阿姨嗎?”
“對,她在哪裡?”
“她被幾個叔叔捂着嘴拉到一輛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