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辰伸出手掌,將快速飛來的靈器長槍握住,另一隻手輕輕撫摸雲紋雕飾的槍身,眼中精彩連連,心臟狂跳不已。
將躁動的心情勉強壓住,林星辰將手中寶貝遞向下一個人。
林立卻是突然說道:“這把槍給你用!”
“什……什麼?我……”
一向冷靜的林星辰在最喜歡的兵器面前,卻是無法冷靜了,就連說話都說不出。
“好了!給你就拿着用!這裡你槍使的最好,當然是你的。我的分配原則只有一條,誰適合就是誰的,怎樣能夠利益最大化,便怎樣分配。”林立擺擺手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不自然,靈器雖然寶貴,可給自己人使用有什麼好心疼的。
林羽愣了一愣,說道:“說實話,當日來蘇城的時候還有些不服氣,今日看來是我目光短淺。短短几日便是有兩個人擁有靈器,在東方家二十年可曾見過靈器影子?”
林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給衆人打氣的機會,他笑道:“兩件靈器算什麼?只要大家努力,我保證,以後每個人都可以配備靈器,有充足的元力丹修煉!”
將中年元王的屍體謹慎埋了,林立等人接着上路,林立望了一眼埋葬中年元王的地方,說道:“送寶元王,謝謝你了!”
此次進山可謂是收穫頗豐,造就了一名元王,還另外得到兩把靈器。可是,也留下了一個天大的隱患。
從殺死的李家管家處得到的消息,李家將會對在東陽鎮的林家人員下手,這是目前最緊急的事情。
“蘇影對我來說,就是親人一樣,東陽鎮的人員辛苦大半年,爲了林家勞心勞力,咱們不能讓他們有危險。驚天,你說派多少人過去合適?”
剛剛回到家中,林立便是立即問道。
“在東陽鎮的林家人員實力如何?”
林驚天卻是問道。
“蘇城向來太平,在東陽的多是管理人員,只派了幾名二三段的低段元者保護。東陽的負責人是家裡親近之人,想必這便是李家動手的原因。”
林驚天沉吟片刻,說道:“只有低段元力境護衛,看來李家也不會出動太強的實力,讓林羽帶着十名隊員過去足夠了。”
“恩。”
林立點頭,可還是不放心的道:“星辰,你和林羽一塊去!林冰,這段時間密切注意李家動向,其他的人凝神以待!”
“若是李家真的動手,務必全部擊殺,一個不留!我林家不去欺負別人,可也不會受了欺負不還手!”林立最後說道。
……
李家是蘇城第一大勢力,又與魏家狼狽爲奸,待得李霸晉升元王境,整個蘇城將無人能夠制衡,林家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
林立將這一消息報與林凌知道,當天便是召集陳鐵、胡山密談,暗地裡林家開始準備起來。
一切只等東陽鎮的消息了!
……
“啾啾……”
一隻報信鳥從空中俯衝而下,落在林冰肩膀之上。
林冰從報信鳥腳上的小竹筒裡抽出一張細窄紙條,看了片刻便是對林立說道:“李家果真動手了,同時行動的還有魏家的人,一共出動了兩名六段元者,十五名低段元者。”
林立冷笑道:“這麼大點的事也要兩家聯手?李家是要拉魏家一塊下水啊!星辰和林羽都是高段實力,手下的人也實力不弱,哼,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
林冰卻是比他還要自信,不屑說道:“只有星辰或者林羽其中一人也能夠鎮住場面。”
“我很期待結局啊!”
林立在心底暗暗的道,他的心早已飛到了東陽鎮。
東陽鎮通往蘇城的道路上,三輛馬車緩緩而行,兩旁有着五名護衛騎馬伴隨。
五名護衛走在一塊聊着天,不時的大笑幾聲。蘇城一向安穩,說是護衛,不過是防備一些山中偶爾下來的野獸,只是一箭或者一刀的事情,毫無危險可言。
蘇影在中間的馬車上坐着,和車中的一名老者說些東陽鎮產業的事情,她挑開馬車門簾看了一眼,臉上不禁露出笑容:“天黑前就可以到家了!”
蘇城有蘇綰,有林凌,有林立,林家就是蘇影的家!
“呵呵,是啊,要到家了。”
同車的老者鬚髮皆是花白,往外面看了一眼也是笑容滿面,“回去就和東家說一聲,下一年不出來了,在家抱抱孫子,享享天倫!”
在這時,行駛的馬車緩緩減速,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馬車裡的人掀開門簾往前面看去,路旁邊的一棵大樹橫倒在馬路上,茂密的樹枝連着新長出的樹芽,將整個道路度的嚴嚴實實。
“凝神戒備!”
護衛隊長在第一時間看出不對,最近幾天沒有颳大風,一棵粗壯的樹木怎麼會倒?他的目光直接往樹根處看去,果然,樹是被利器砍斷的!
六名護衛拿出武器橫在身前,將三輛馬車保護起來,其身下的馬匹焦躁的刨着蹄子,圍着馬車轉圈。
突兀的,樹林裡出現一隊人馬,林家護衛隊長看了一眼便是面如死灰,對方足有十七人,並且每個的實力都比自己還要強。
現在掉頭已是來不及了,對方一次弩箭射擊就可以將己方六名護衛全部留下,護衛首領抱拳一禮,說道:“好漢!這是蘇城林家的車隊,還望行個方便!幾位若是缺錢,我可以將所有的金幣奉上,還望行個方便。”
“林家?哈哈,找的就是你林家!”
對方中一人說道:“今天爺爺是金幣也要,人命也要。”
護衛首領心中咯噔一下,猶自不死心的擡出林家名號,“我林家做事向來本分,這其中可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願意破財免災,好漢便高擡貴手吧,再說,林家是蘇城頂尖的勢力,報復起來也是要命的!”
對方另一人排衆而出,說道:“和他們費什麼話,殺了便是,要速戰速決!”
蘇影在車內觀察良久,已經發現對方就是衝着自己這些人來的,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車內的花白頭髮老者不禁老淚縱橫,“我這最後一次任務啊,我的小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