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哥,快跟我說說,桃花峪是個什麼情況?”聽錢哥這麼一說,我下了一跳,附近還有鬼村?這太不可思議了。
“桃花峪曾經是一個美麗的村莊,民風淳樸,可是就在幾年前一場怪病把整個村子給淹沒了,裡面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後來鎮政府打算把別的村轉移過去,可是過去的人也都死了,偶爾一兩個逃出來的人說桃花峪只要一到夜晚就變成鬼村了。可謂是羣鬼亂舞啊!別看白天靜悄悄的,可是一到晚上就不一樣,全是白鬼,也就是咱在洞窟裡見到的那種鬼。”
被錢哥這麼一說,我突然間明白了什麼?洞窟的鬼跟桃花峪的鬼有關係麼?當我問他的時候,竟然得到了他的肯定,說這些年桃花峪的鬼之所以陰魂不散,就是因爲岫玉棺中的紫衣鎮着。紫衣身下玉石成片,通天通靈,加上洞內極陰極寒,所以這些鬼平時大多都聚集在這洞窟裡的。這也是豹子他們有去無回的原因了。
“這麼說桃花峪鬼很少了?都在這洞窟了。”
錢哥搖頭,“桃花峪村子比較大,裡面住的鬼多着呢!你去桃花峪做什麼?”
既然是一起從惡鬼堆裡爬出來的,我也就不好隱瞞什麼了,把我來這裡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話,錢哥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奇怪了,桃花峪還有活人麼?我怎麼沒聽說過?是誰告訴你的?”
我就如實相告,說是我師爺爺讓我來的,他問我師爺爺是誰,我就告訴他,他聽完依然是皺着眉頭;“你是爺爺從某種意義上說應該是半仙之體了,他不會說假話的,要不就過去看看,我陪你一起怎麼樣?”
被錢哥這麼一說,我心裡一陣興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只是他的身體剛纔被那女鬼抓了一下,傷口還在流血呢!
“沒事,不打緊的,回去弄點香灰靈符灰燼敷上就好了,今天你幫了我,我也要幫你,再說了,這些年了,我一直聽說過桃花峪,可是從來沒去過的。”錢哥笑着看我。我心裡一陣陣的感動不已,就這樣,我倆相互攙扶着回到農家院。
農家院門口站了很多人,甚至還有110的車子,他們詢問了很多,錢哥笑着說山溝裡什麼也沒有,至於他的胸口的傷勢,是不小心跌倒被樹枝串了一下。大家看問不出什麼,也就慢慢的散去了。
錢哥讓我坐在院子的樹下休息,他自己去房間裡療傷了,半個小時過後,他步履矯健的走了出來;“哥們!走着!”
山路難行,但是我也錢哥在一起,心裡就有底了,且不說他的功夫修爲高低,但是他的對這裡地形的熟悉就是莫大的優勢了。一邊走一邊閒談,我也知道他叫錢勇。但我還是稱呼他錢哥,畢竟他的年齡比我大很多。
大約就在太陽曬着頭頂的時候,我倆來到一個村子裡,怪不得這村子叫桃花峪,果然是村如其名,整個村子都處在一片桃花的包衛之中,就是村子裡面,也是家家的門口有桃花。初春時節,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四處燦爛如霞,說不出的美好。但是又難掩淒涼,村子該是年久沒有人住的原因,很多牆體已經衰敗了。而且村裡的路上也長滿了雜草,由此可見,這村裡是很少有人來過了。
錢哥看我一眼,習慣性的皺一下眉頭;“你說這村子裡還會有人麼?”
我苦笑,不用問,這樣的村子怎麼會有人住,要是有人的話這村路也不至於這麼的衰敗啊!起碼連個牲畜的糞便存在啊!但是,如果沒人的,師傅又讓我來這裡幹什麼?還是師爺爺說的。
師傅修爲咱不說,憑師爺爺的修爲和信息,絕不會錯,所以,我還是堅信這裡住着那個叫程東的人的。
“錢哥,咱慢慢的找找吧,反正現在是中午,鬼也不敢出來,看到活物就是人了。”我招呼錢哥前走。
村子該是許久沒人住的緣故,有一些牆都倒了,我們只好爬過去,正在那些碎磚石上,就聽進後面傳來一聲喊叫;“你們是幹什麼的?”
一陣驚訝,在這種地方聽到有人說話,那就跟在荒漠裡看到綠洲似的。回頭時,身後站着一個女孩,一個個子頎長長相俊美的女孩子。
“幹什麼的,給我站住。”女孩朝我倆走了過來,我仔細的觀察了這女孩,個子略顯高大,甚至有些粗壯,臉頰粉紅,就跟牆邊的桃花似的,不用看,這也是人,而不是鬼。
“我們是來遊玩的,美女這是什麼村啊?”我還沒說話,錢哥說話了。
“快滾,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女孩大步流星的朝我倆走了過來,這才發現,他的手裡竟然提着一根鞭子,這跟鞭子有些奇怪,很想死人時候用的那哭喪棒似的。
我和錢哥都沒生氣,畢竟知道這桃花峪的兇險,在這裡趕我們走的人是好人,想留下我們的便不知道是什麼鬼了。
“姐姐,打聽個事,這個村裡有叫程東這個名字的人麼?”我湊過來,跟這女孩說道。
被我這麼一問,女孩愣了一下;“你是誰?找程東干嘛?”
從女孩的眼神裡我似乎是看出了什麼,就說道;“是我師爺爺讓我來的。”
“師爺爺?你還是練家子啊!”女孩撲哧一笑,笑裡帶着幾分調侃。
我也笑一下,既然來了,既然她是人,我就得真誠些,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她。女孩愣了一下,像是沉思了的樣子;“找程東是吧,跟我來吧!”
我和錢哥對視一笑,沒想到事情這麼簡單,就跟着女孩走了過來,這女孩不算另類,但絕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如果遠看背影,冷不丁的還以爲是男孩子呢!長得高高大大的,帶着幾分英氣。
我們從村子的東邊走到村子的西邊,除了村落裡有些凌亂之外,其餘的還好,也沒看見個鬼魂什麼的。其實這很好理解,就這樣的太陽,就是厲鬼惡鬼也不敢出來的。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錢哥看着女孩的背影問道。
女孩頭也沒回;“這個不重要。”
錢哥朝我吐吐舌頭,心想這丫頭還挺個性的。我倆跟着這女孩進了一個籬笆做成院子,院子裡有一株杏樹,杏樹在這個村子裡算是另類了,杏樹的花已經*,露出清白的杏子,還有嫩綠的葉子,加上籬笆牆,還有樹下的石頭桌子,突然間多了幾分詩意。
女孩示意我倆坐在桌邊的馬紮子上,又給我倆沏一壺茶,分別給我倆倒一杯,說一聲稍等,就進了房屋裡去了。
錢哥也不客氣,提起壺來就給我倒了一杯水,看着這水,我倆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尼瑪,這是紅茶還是血?怎麼這麼紅啊!
“錢哥,什麼情況?”看着這嫣紅的湯汁,我搞不明白是什麼,所以不敢端水杯了,這太怪異了!
錢哥皺一下眉頭,把杯子端了起來,輕輕的嗅一下接着就又放下了;“味道怪怪的,有點腥有點甜,不像是茶。”
被錢哥這麼一說,我倆的神經都沒提了起來,空氣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喝了它,你倆要是不喝的話我怎麼帶你倆去見程東?”女孩從房間裡走了纔出來,換了一身整齊的運動裝,整體感覺像個運動員似的。
“妹子,這是什麼東西?味道好奇怪啊!”錢哥端着杯子,擡臉看這女孩。
“蜂蜜柚子人血茶,喝吧!喝了我就帶你倆去見程東。”女孩笑一笑,撿一個馬紮子靠近我倆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