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舸是醒過來了,但是卻成了楊月最痛苦的經歷。
秦舸以失憶的方式醒來,完全不記得楊月,更不記得自己對楊月的愛,完全的只當她是一個家裡的傭人,不是讓她幹這個就是幹那個。
其實幹這個幹那個並沒什麼,因爲都是這段時間一直乾的,可是現在怎麼幹的就感覺那麼憋屈呢!
以前,每天早上醒來,楊月都會給他擦手擦臉,但是現在呢,擦的用力了,擦得不乾淨了,擦的不全面了,就要被秦舸罵,然後就是教育,聽的人真的很窩火啊!
“給我停手,你當我的臉是大理石啊,那麼用力,難道想擦下我的一層皮你才甘心麼?”
看吧,看吧,又不滿意了。
楊月賭氣的扔掉手裡的毛巾,反問:“秦大總裁,如果我讓你這麼不滿意了,你大可以 換其他人,我不在乎是給你當僕人還是給別人當僕人的。”
“我給你工資,你低我一等,居然敢這麼反駁我的話,你以爲我不敢教訓你麼?”秦舸瞪大眼睛,不爽的大吼。
他纔是主人,憑什麼被一個僕人咋麼呵斥,簡直丟死人了。
楊月冷哼,“我不敢,那是因爲我不想丟掉這個工作,但是現在我不在乎了,所以也不會怕這個怕那個了,想說什麼我就說什麼,你管得着麼!”
再一次的,楊月想要扭頭走掉,可是秦舸卻一聲吆喝,叫來外面的警察問:“你們給我說說,她到底犯了什麼事,爲什麼要被你們監督?”
楊月聽了他的話,簡直想翻白眼了。
還用這招,他以爲她是一個很怕警察的人麼?
“你不用問他們,我可以給他們回答。你舉報我惡意轉移你的資產,所以我被他們監督。”
“那好,你自己說說,你敢轉移我的資產,以爲我會輕易讓你離開麼?”
“是啊,你不會讓我輕易離開,你會無限制的折磨我的。”楊月用上次回答他的話回答。
秦舸聽了,滿意的點點頭,“所以,你沒權利自己離開,除非我允許你離開。過來,給我繼續擦臉,要是再敢用那麼重的力道,我一定讓你也嚐嚐那個感覺。”
“我不會給人擦臉。”
“不會就學!”秦舸自然而然的回答,卻不知掉進了楊月的陷阱裡。
楊月一聽,當場得意的笑了起來,“那好啊,你給我做示範,讓我好好學學。”
“可以,你過來,我給你示範。”秦舸後來是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但是他可不是輕易被玩弄的,馬上就想到了拿楊月開刀的對策。
“呃,爲什麼是我?我可是您的僕人,跟您不是一個級別的,受不起您的服侍啊!”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我說怎樣就怎樣,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秦舸不想跟她廢話,直接一個眼刀過去,嚇得楊月一哆嗦,心裡一怕,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給我毛巾!”
楊月把毛巾遞過去。
“把臉伸過來!”
楊月思量一下,磨蹭的將自己的小臉湊過去,然後閉上眼睛,等着對方的報復行爲。
“看着,好好的學!”秦舸的話音一落,楊月就咬緊牙關,準備忍着對方用力的擦自己臉的行爲,然而結果卻是……
“重了輕了?”
秦舸並沒像楊月自己想象的那樣,臉上會很疼很疼,反而是輕輕柔柔的,不重不輕,正好能把臉擦趕緊,而且還有種被按摩的感覺。
帶着小小的驚訝,楊月睜開眼睛,和秦舸對視着。
他不是應該報復自己,不是應該好好懲罰自己麼?可是爲什麼結果是這樣?
秦舸有些被楊月盯得不舒服了,尷尬的咳嗽一聲,厲聲問道:“看什麼看,我是你的主人,給我閉上眼睛好好感受應該怎麼給別人擦臉。”
楊月沒有聽他的話,閉上眼睛,而是眨巴眨巴,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這個會感覺尷尬的秦舸是多年前那個秦舸麼?多年前的他可是強勢的很,絲毫不會爲自己的行爲感到尷尬什麼的,好像此時的他又有種回到這個時候的他一樣。
“秦舸,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些話麼?”楊月想了想,順口問道。
秦舸反問:“什麼話?”
“我說……”楊月猶豫了下才繼續:“我說你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恩……什麼?”秦舸反應遲鈍了下,才發出嚇人的怒吼。
楊月仔細觀察他的反應,感覺就是有點不對勁。
他要是真的不記得自己的話,那肯定也不會記得曾經自己一生氣 就這麼罵他的話,而且他的反應也應該是立刻暴怒。但是剛纔呢,他是先應了一聲,然後才暴怒,似乎有點可疑。
“秦舸,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麼?”楊月又問。
秦舸現在整個人都在暴怒的情緒中,已經不管楊月爲什麼了,都是大吼着回答:“你是誰,我用得着記得麼?再說,你這樣醜的女人難道還想奢望我記住你什麼麼?”
“好了,我知道了,我乖乖當我的僕人,你就好好當你的主人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楊月站直身子,奪過他手裡的毛巾,清洗一下,換了一條,重新給秦舸擦臉。
雖然秦舸現在還處在暴怒當中,但是安靜了很多,不再多說一個字,裝冷酷,等着楊月 給他擦完。
中午吃完飯以後,楊月被醫生叫到了辦公室,看着秦舸的檢查記錄,說:“楊小姐,檢查結果出來了,有點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楊月以爲秦舸的傷勢恢復的並不怎麼好,以爲還有其他的什麼併發症之類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楊小姐,檢查結果顯示,秦總的傷勢恢復的很好,腦部也沒什麼很嚴重的傷了,不應該出現失憶的症狀,真的很奇怪!”醫生皺眉疑惑道。
楊月大腦遲鈍了下,有些不明白的問:“醫生,你的意思是,他不應該有失憶的症狀出現是麼?”
醫生點點頭,“是的,不應該出現,可是現在……”
“那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是怎麼回事?而且因爲什麼都不記得了,性格都變了好多。”楊月不是學醫的,不懂那些醫學上的專業術語,可是醫生解釋的 話她聽懂了,真的不明白爲什麼理論上和現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