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誰,先下手爲強。
金光閃耀。
侯山主不由分說一劍刺出,劍上凝聚着森森殺意,那是凝結着金之奧義的劍氣,鋒銳無比,能輕易將萬物刺個洞穿。
劍氣太快,近乎偷襲。
毒煞迫不得以一指點出,將劍氣抵消在虛空裡邊。
“周嘯,你是周嘯!”
侯山主都要跳起來。
周嘯方纔動用的空間奧義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
整個三域能將空間奧義參悟出幾分眉目的都沒有幾人,不可能憑空又多出一個空間強者,再說,侯山主和周嘯戰鬥過,對他的戰鬥方式極爲熟悉。
這一招就逼的周嘯露出馬腳。
“哈哈,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修了個分身就想瞞天過海,學別人攔路打劫。你的本體過來都不是我對手,你這個分身,今天就死在這裡吧。”
侯山主原本因爲有海副涯主攔着,沒有狠狠打周嘯一頓而梗梗於懷,周嘯自己送上門,這時不出這口惡氣還等什麼時候。
劍之流光。
唰,一抹璀璨的劍光劃過虛空,劍光快的將人眼睛都要晃瞎。
侯山主怕周嘯跑了,第一時間祭出金之奧義中的快字訣。
火光。
周嘯將神之刃抖出,手腕輕輕一轉,看上去很是輕靈,隨着他右手一揮,刀芒快若幽光,橫向一閃,與侯山主的劍氣衝撞在一起。
砰。
刺目的光球爆裂,大地上出現一個深坑。
周嘯雙肩輕輕一晃,借黑洞玄奧傳送到爆炸範圍的對面,無聲無息地逼近侯山主,在臨近對方的那一刻,神之刃再次斬出,一連揮出了上百刀,每一刀都快如電閃。
侯山主有些反應不過來。
上一次戰鬥周嘯可不是這樣的打法,什麼時候他的刀這麼快了。火光纔是真正的光速,比他的金之流光快了不知多少倍,幾乎超過了他的反應速度,每一刀都刁鑽無比,直擊死角。
噹噹噹當……
憑着直覺和豐富的戰鬥經驗,侯山主深吸一口氣,將金色長劍舞出一團光幕,把自己護的嚴嚴實實,不斷彈開凌厲的刀芒,耀眼的火星好似煙花一般,在他體外爆裂開來。
極光,轉折。
周嘯的手腕一抖,斜撩出去,刀鋒順着劍幕縫隙,在侯山主的肋下衣角劃出一道劃痕。
方纔疾風驟雨一般的攻擊讓侯山主很不適應,比速度,他完敗。
一招失了先手,他饒是功力深厚也手忙腳亂起來。
臉色鐵青,又一劍擋住刀光,雙腿屈膝一彈,竄向高空。
“躲的掉嗎。”
周嘯幾乎和侯山主同時起身竄了上去,途中,刀光如燒成通紅的碳條,一束火意噴薄而出。
火之脈動。
侯山主根本來不及換氣,硬着頭皮一劍封擋。
嗡,一聲震顫,劍氣被震散,火之脈動將他體內金甲都刺穿一個小洞,在他左肩上劃破了一塊皮。
鮮血從衣袍裡邊滲出來。
侯山主被這一刀震的肩上冒着焦煙倒飛出去。
不可能!周嘯不僅修行空間奧義,還在火之奧義上有這麼強大的建樹,那輪快刀的速度連我都比不上?
侯山主眼露驚色。
奧義修行是極爲艱難的,一個人能在一門奧義中入門都是絕世天才。
派往二域的弟子齊臨淵,修行天賦逆天,在神之力修行上快如妖孽,卻就是無法在法則奧義上有所突破,涯裡就將其視爲棄子。
而周嘯竟然一人身懷兩種奧義。
他在奧義修行上天賦太恐怖。
這小子天賦驚人,必須儘早剷除,否則給他時日,必將是至高涯的心腹大患。
侯山主壓住心裡的驚駭,想着這一戰之後,將今天之事上報給涯主。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先將這小子的分身給除掉。
速度比不過你,那麼就來大範圍的羣攻。
侯山主腳步一頓,穩住身體,手向前一揚,漫天劍影密密麻麻地攢射過來。
無數寒星將虛空映照成亮色,就如一簇煙花在眼前綻放。
火樹銀花。
周嘯來不及轉換奧義,用火之奧義的羣攻招術抵擋,幾千條火絲與劍影相擊一處,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如爆豆一樣響了起來。
周嘯連連後退。
火樹銀花的奧義力量層級不高,到底被點散掉,劍光射到身前。
周嘯騰騰地後退幾大步,雙手在胸前一拍,一枚空間盾撐了起來,密密麻麻的劍影悉數射進空間盾裡邊。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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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盾被射爆,不過那些劍影也都消散掉。
侯山主搶的就是這個時機,一臉獰色早就一步竄到近前。
借羣攻佔了先手,然後再突施大招,比絕對實力。
金劍精華。
一束刺目的劍芒狠狠刺到周嘯胸前。
他看出周嘯手段繁多,比較難纏,不想再多耽擱下去,直接逼着周嘯和他決戰,拼絕對實力,靠絕對力量碾壓對手。
五指之力。
周嘯靈犀一指點出,融融的空間波動如無數漣漪倒放,收斂進那一指裡邊,無形無象的指勁直射三尺,點在了劍影上。
轟!
金劍精華直接就被點散。
五分空間奧義,面對着四分金之奧義纔是碾壓。
指勁未散,快若閃電,噗,將侯山主的左肩點出一道指洞,露出白森森的骨茬。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強!”
侯山主倒飛出去,一臉震驚,不敢置信地張大着嘴。
幾天之前,兩人戰鬥時還是他大佔上風,可這麼幾天過去,周嘯的指勁明顯就強大了一個層次,達到了五分法則之力。
是上次戰鬥時他隱藏了實力。
侯山主嘴角都在抽搐着,他絕不相信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會在空間奧義上有所突破。那麼就唯有用周嘯隱藏了實力這個解釋。
腳下一個千斤墜站住,他臉色極爲難看。
周嘯卻早就衝了上來,手指連點,虛空中嗤嗤的破風聲驚心動魄,破風聲不甚響亮,但要真的點在身上,那真是一指洞穿的下場。
“周嘯,這裡是至高涯的地盤,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誰欺人太甚?是誰挖空心思,一派唱紅臉,一派唱白臉,想要控制我。”
“你、你都知道?”侯山主有些吃驚,眼色猙獰起來,瞳孔深處孕育着一絲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