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突破也不遺憾,至少這一夜我的神之力達到了六分七、八成的濃度,極爲接近七分了。
就是沒有突破,我的力量也至少有了三、四千精金的增長。
周嘯嘎巴攥了攥拳,祭出傳送金光邁出古神秘地,又出現在秘室裡邊。然後大步走過去推開屋門,走向昨天的那座玄機府。
田耕山和沈飛雨早就到了。
只不過這次站在上首的,除了那位面容矍鑠的老者,還有一個身材高大,面目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田老只是小心翼翼地站在側面,可以看出這個中年人的權威更盛。
今天明顯是由他來給周嘯三人發佈任務的。
“你們都坐下吧。”
中年人招呼着,看着廳內的所有人都坐了下來,中年人臉上流露出讚賞的神色,盯着面前的三個年輕人,不停地點着頭:
“不錯,不錯,鐵副盟主這次選上來的三個弟子,個個都有過人的實力與神通,耕山,你們三人以後多努力,聯盟的明天就是你們的。”
田耕山微微欠身道:
“鮑叔過獎了。”
中年人微笑着道:
“好了,誇獎的話我也不多說了,耕山,我先說你的任務。”
他從懷中抽出一枚柔軟的皮卷,皮卷邊緣鑲着泛金的金絲花邊,看起來極爲明貴奢華,將皮卷一點一點攤開,中年人微有些動容,點頭道:
“原來上邊給你安排了這麼一個任務。”
目光炯炯地看向田耕山:
“耕山,上邊說,你的任務是將剿滅巫魔這件事繼續完成,直到將漏網的那八個巫魔屍體全都交給聯盟,聯盟給你記一大功,並且直接授予你軍情閣侍長老的身份。”
“耕山,這個任務可好艱難,你有信心完成它嗎?”
田耕山不露聲色,任務的內容他當然早就知道了。
八個巫魔成爲了漏網之魚?
那是他故意的。
大批巫魔的命都捏在他的手心裡呢,那八個巫魔,他隨時可以召喚過來殺掉。
當時故意留下了這樣的一個尾巴,讓聯盟對漏網的巫魔極度重視,然後他再不費吹灰之力地捕殺,這就成就了他田少主的赫赫威名。
這些當然全是他爺爺幫他安排的。
田耕山微笑道:
“鮑叔,我有信心。”
“好,果然有志向,有魄力,我沒有看錯你。”
中年人大聲誇獎着。
周嘯坐在旁邊暗笑。
其中一個巫魔的屍體就在他的古神秘地裡邊,田耕山還想將剩下的八個巫魔湊齊?累死他。
中年人又看向沈飛雨,微微點了點頭,神色明顯沒有方纔那麼熱切了。取出第二份皮卷,攤開淡淡道:
“沈飛雨,你的任務是進入演武堂,只要你能將演武堂某位侍長老打敗,那麼,你就可以取其位代之,這個任務,沒有時限,無論你什麼時候完成都行。”
沈飛雨大喜。
她的任務相對於田耕山的來說苛刻了好多。
聯盟的侍長老,哪個不是靠自己的實力拼上去的,她要和那些人拼,那比的就是她的天賦。
不過,她喜歡這種挑戰,她也喜歡演武堂。
這個任務極對她的脾氣。
中年人又轉頭看向周嘯,臉上的笑容已經全都不見了,面無表情地抽出最後一卷皮卷,淡淡道:
“周嘯,鑑於你在古神秘地中的突出表現,聯盟決定,讓你再做一次秘地任務。”
“這次你去的是不死秘地,據傳說那裡盛產壽元草,任務的要求,是你能成功採成十株壽元草交到聯盟,就算你通過了。”
壽元草?
周嘯一愣。
就以他那麼貧瘠的見聞,也聽到過這種東西。
這種奇草生長在某些空間的間隙,能感應到不同時空中的時間流速,從而進化進時間奧義。
壽元草不是爲了提升壽元。
對於大羅金仙來說,壽元多幾年少幾年已經沒有意義。
壽元草的神通,是能改變時間流速。
據說年頭短的壽元草,也能釋放出二倍時間場,五倍時間場,年份充足的,甚至能釋放出十倍時間場,百倍時間場。
採摘到壽元草服食了,能在身體周圍生成不同的時間流速,坐在這樣的域場裡邊,修行一天,相當於修行兩天、五天、甚至一百天。
可是,這種東西太稀少珍貴了,市面上一株都難見。
據說這種東西生長的環境是極爲艱險。
不死秘地那裡異空間斷層錯落,一不小心是會流落到異空間,再也回不來的。
更何況,不死秘地可是位於追魂宗所轄地界。那可是太乙宗的死對頭,到現在,追魂宗還懸賞着三十萬積分買他周嘯的人頭呢。
“周嘯,你有信心完成嗎?”
中年人盯着周嘯。
周嘯一攥拳,點了點頭道:“有信心。”
既然給了他這個任務,也不容他有挑選的餘地。
況且,對於周嘯來說,時間纔是最珍貴的,如果能找到改變時間流速的壽元草,他可以大幅增加自己的修行時間。
還有八年半,若若就能療傷成功出關了。
採到壽元草,我有更有把握,在八年半之後走到若若面前。
“好。”
中年人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只不過在他一轉身的工夫,和田耕山微不可察地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着一絲挪揄的獰色。
中年人將周嘯的皮卷卷了起來放回到懷裡。
皮卷他沒有讓周嘯看,如果周嘯看了,定會發現,皮卷中標註着五顆紫金的圖標,那可是最難的一個任務層級,甚至可以說,那幾乎是九死一生的任務難度。
給一個新入聯盟的弟子頒發這樣的任務,那已經不是爲了考覈,而是純粹讓其送死。
而這,當然又是田耕山昨夜公關後的成果。
三人領了任務各自散去。
周嘯想着自己的任務,一路走回自己的住處,轉過山壁,到了一條偏僻的山道處。山道左右無人,前邊一個修長的身影傲然背立,攔在了道的中央。
身影一襲長衫,背後揹着一柄鋒銳的長刀,身上有一股英武的煞氣。
聽到腳步聲,緩緩轉過頭來,正對着周嘯,不正是田耕山。
看着周嘯,田耕山眯着眼,眼中全是冰冷的殺機,淡淡問道:
“周嘯,終於有機會和你單獨談幾句了。我來問你,影閣的齊堂主,是不是已遭了你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