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級弟子哼道:“我們就是規矩。”
“我不服。”
秦明月還一臉不甘,繼續申辯呢。
啪!
對面一人一巴掌疾若閃電般扇了出去,快到讓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誰也沒有想到,這人是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這一巴掌頓時在秦明月臉上留下紅腫的掌印。
秦明月一個趔趄差一點摔出去,捂着紅腫的臉頰,都懵了。
那人鄙夷地冷哼道:
“不服,我就專治各種不服。今天的規矩我們就立在這裡了,所有黃級的,玄級的宗門弟子全都不許過去,我看還有誰不服。”
遠近一片寂靜。
人們都傻眼了,真打啊,連女人都打,看出那些天級宗門對這次清理是有多大的決心和力度。
那樣的絕色美女,被一巴掌打在臉上,美女形象全無,太可憐了。
“你們欺人太甚。”
秦明月嗆地一聲將刀抽了出來。
做爲一個女人,被人當衆這樣羞侮,矜持全無。
做爲太乙宗的首席弟子,她肩負大宗主的重託,誓要取得一個天榜名額,爲宗門爭光,今天無論如何,她也要闖進這道關卡。
揚起刀氣就要向對面進攻。
當!
一個天級弟子冷笑着一屈手指,秦明月的刀就被憑空彈折成兩截。緊接着那隻手掌如毒蛇鑽洞一樣向前伸了過去,化指爲掌,再扇到秦明月的另一邊臉上。
啪!
這一掌將秦明月打的口鼻噴血,一個翻身骨碌碌地翻出去摔倒在地。
這下子摔慘了,秦明月披頭散髮,腦袋裡嗡嗡地響着,眼睛都有些不聚焦。
周圍一片譁然。
那些被拒在門外的弟子們又驚又懼,看着秦明月摔的那麼狠的樣子,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扶一把。
人家天級宗門是真發狠了,要拿人立威呢。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多說話,很怕衝撞到人家的氣頭上,下一個受辱的就是自己。
那個天級弟子指着倒地的秦明月冷哼道:
“動刀?就你這種垃圾實力,動刀有用嗎。我告訴你,再敢多一句廢話,我下一招就直接殺了你,將你淘汰。”
又一指其他被拒的弟子道:
“這個女人就是你們的榜樣,你們誰再敢起刺,我會將他打的更慘。”
人羣中一片壓抑般的寂靜,那些人全都臉色鐵青,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周嘯終於從人羣后邊走了進來,撥開人羣,急走幾步到秦明月身邊,將她半扶着坐起。
“沒大礙吧?”
周嘯皺眉問。
秦明月苦笑搖頭。
傷是沒大礙,可是,一個女人被人當衆打成這樣,會無礙嗎。想爲宗門取得一個名額怎麼就這麼難。
周嘯又問:“手裡有療傷的仙藥嗎?”
“有。”
秦明月暗中將苦水嚥下,將一隻玉瓶取了出來,倒出藥液塗抹在臉上,臉上的紅腫消散了,只不過還留下青色的手印,將口鼻處的血跡擦淨,但是,臉色還是那麼慘白與憔悴。
周嘯將秦明月扶着站了起來,道:“走,我領你進去。”摻着秦明月,兩人就要邁步走向大殿。
“呦,這麼打還有不知死活的。”
守在殿門前的兩個天級弟子又好氣又好笑,眼睛都瞪了起來,兇光畢露。
又是一個黃級宗門的,這兩人是同宗的吧。
這是什麼意思,那個女人被打了,男人跳出來還要進殿,這是不知死活,還是在變着樣地想爲那女人出頭?
兩個天級弟子認出來了,這男人不正是那陣站在前排,被飛雨師姐攆走的那小子嗎。
都出了一次醜,還跑到二重殿門前丟人,丟人沒丟夠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全都一臉獰笑。
一人咚地邁上前一步,一伸胳膊攔住周嘯兩人,鄙夷地譏道:
“小子,我方纔說的話還不夠明白是怎麼的,我說過,你們黃級宗門的,今天就不許進去,這個命令你是沒聽清啊,還是不想聽啊”
這人身上殺機已經隱隱地醞釀,手臂處竟然有嗤嗤的電閃雷鳴。
天級宗門弟子的實力都太強大了,眼看一做勢就有着這麼霸道的威力,周圍的人無不變色。
這就是天級宗門和黃級宗門的區別。
人家隨手就能達到宗師級的境界,一出手就有天道相隨,這樣的境界,那些被拒弟子就是做夢也無法實現。
就憑這一手,那些人知道,他們就是聯手硬闖,也會被人家一手一個給抓成重傷扔出去。
在迦蘭秘地裡邊,他們是有多幸運,纔沒有和這些強者朝面。
否則,決賽哪裡會有他們的資格。
周嘯擡起頭,淡淡道:
“我只說一句,馬上給我滾,否則就別怪我出手狠。”
“呦,好狂。”
對面的天級弟子一身殺氣砰地炸開,臉上全是猙獰之色,周嘯最後這句話將他徹底地惹毛了。
黃級宗門弟子,才三階大羅金仙,這種垃圾,在迦蘭秘地裡還不是因爲走了大運,全程沒有遇到強者,才被他們鑽了空子進入決賽。
哼,鑽空子,又是鑽空子。
在最後爭奪蓮臺的關頭,以爲還會讓你們鑽空子,搶走我們天級宗門的天榜名額?
周嘯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在這個天級弟子的眼裡,周嘯就已經是一個死人。
他正想要殺雞儆猴,找個人慘揍給其他人一個教訓呢,這小子撞到了槍口上,那就別怪他了。
“好,這是你自找的,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這個天級弟子兩爪揚起,在空中呼地抓出兩條帶着漣漪的金潮,金潮中山呼海嘯般的銳響簡直能刺破人的耳膜。
這一瞬間,漫天殺機就將周嘯完全籠罩在裡邊。
無論周嘯向哪邊閃避,都會被那兩隻金爪抓中,然後狠狠地撕裂成碎片。
周嘯嘴角邊一抹鄙夷的冷笑。
在重神山脈裡邊和他動手?
那兩個天級宗門的弟子實力確實極爲強大,可是,在重神領域裡邊,所有人的功力全都被壓制的厲害,十不存三。
如果是大夥一起都被限制,那還看不出差別。
但在別人被限制那麼厲害的時候,周嘯卻幾乎不受影響。
混沌道體,在這種環境下只會更能突顯出不可思議的神威。
斷矛掄了出去。
疾若一縷幽光,空氣中連破風聲都沒有傳出來,斷矛就砸到了那人的兩腿上。
咔吧!咔吧!
那個天級弟子的兩條膝蓋被齊膝打折,身體倒翻了出去,雙膝落地,咚地一聲,斷肢重重杵在地面上。
疼的抱膝慘嚎,滿地打滾。
一轉眼,一個天級弟子就被打殘了。
周圍掉了一地的下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
誰也沒有想到周嘯真敢出手,也全都沒有想到,周嘯出手這麼狠。
二話不說,直接就將別人的兩腿打折,這下子這個弟子算是殘了,這次決賽恐怕他就沒有辦法參加了,就算被徹底淘汰出了天榜。
這簡直等於將事情做絕一樣。
二重殿後邊,有那麼多天級宗門的弟子在,周嘯敢對天級宗門弟子下這麼狠的手?
他難道不怕引起天級宗門的衆怒,然後被碎刀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