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殿那邊,三千精英弟子都已經到齊了。
人頭攢動,嗡嗡的議論聲中,有掩飾不住的忐忑與激動。天榜大賽就要開始了,誰能成就古神秘地機緣就看這一朝,所有人都有躍躍欲試般的火熱。
“周嘯……”
人羣中,慕容流水遠遠地招手,擠到周嘯身邊,嫣然而笑,遞過一隻靈符袋道:
“你讓我找的那些仙藥,我都幫你找齊了,給。”
周嘯很感激地接過來,他需要更多藥液來幫助修行,有些藥不好收集,就託付這位藥坊坊主幫忙。
當時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想着以後有時間了,讓她幫着留心一點呢,沒有想到,這麼幾天時間,慕容流水就將這些藥幫他收集齊全了。
考覈前幾天,所有人都忙着閉關,周嘯也連修了三天,慕容流水卻在幫他找藥,周嘯沒想到自己的事情這位美女如此上心,真感覺心裡暖暖的。
兩人相視而笑,混在人羣裡,隨着紀川門主出發,乘大型傳送陣傳送出宗,傳送光芒散盡,再睜開眼睛,透過傳送石林,可以看到外邊大山裡密密麻麻的身影,簡直人山人海。
聯盟下轄幾百宗門的精英全到了。
一百八十萬精英啊,大山裡到處都透着彪悍的氣息,簡直讓人震撼。
這次天榜考覈是要在迦蘭秘地中組行,進入到那裡邊互相廝殺,殺死一人可得一分,如果那人手中有積分的話,還可以直接奪得那人一半積分。
死去的人會在百里方圓復活,繼續比賽。
直到一個月後比賽結束,誰的積分最多,從上往下取十萬名進入決賽。
比賽規則很簡單。
可是,這是怎樣的比賽,來的全是各宗的精英弟子,每一個都是頂尖強者。在那些天級、地級宗門,以及一些隱世宗門面前,黃級宗門的精英們簡直太不足看。
一百八十萬精英,只取前十萬人。
淘汰的太慘烈了。
紀川門主招呼衆人道:
“大家跟上。進迦蘭秘地一共三百道跨界山門呢,咱們分在第一百八十門,都隨我走,我帶你們進去。”
三千弟子浩浩蕩蕩地隨行在後。
前邊山谷入口處好大一座轅門,轅門下聯盟的執事長老等着爲入山的隊伍辦理身份腰牌。
紀川滿眼火熱地招呼衆弟子跟上,一行隊伍直奔轅門,過了這道轅門,就可以進入賽場外先熟悉環境,安心等待比賽的正式開始。
三千弟子全都辦理腰牌,可要好一會的時間。等全辦完了,比賽還要開始了吧。
紀川門主有些焦急,急匆匆地帶着衆人走到轅門處,正要向那幾位辦事的執事長老打招呼。
“站住。”
大山後邊一道冷喝聲,聲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嚴厲味道:“前邊的那個宗,你們等一下,我們虎踞山先來。”
後邊又走來一隊浩浩蕩蕩的隊伍。
這支隊伍硬擠到前邊,將太乙宗的弟子們都擠到了山道一邊,甚至有些人簡直無禮地直接衝撞,將前邊的人擠開。
這支隊伍中的弟子們大多一臉囂張的冷笑。
慕容流水都被擠到了胳膊,不得不讓開在一旁,向後邊撞過來的一個壯漢怒目而視。
這支隊伍中,領頭的一個青袍老者徑直走到了轅門旁的桌案前,對那幾個執事長老道:
“我們是虎踞山的,幫我們辦理入場手續吧。”
“這麼蠻橫?”
紀川門主極爲不憤。
他認識虎踞山的這些人,這也是一個極爲強大的地級宗門,威震西域,離他們太乙宗很遙遠,不過,宗門裡卻常能聽到虎踞山各種近乎於神話般的傳奇。
沒有想到在入山門的時候,會與這樣的強大宗門狹路相逢。
人家還如此不講理地直接要插隊。
紀川臉帶怒色道:
“是我們先來的。”
青袍老者轉過頭,鄙夷地看了紀川一眼,這種黃級小宗門,根本就不入他們的眼,只是輕蔑地撇了撇嘴道:
“你們先等一會,等我們辦完了再輪到你們。”
徑直遞過去宗門的信物與引薦材料。
桌案後的幾個執事長老接過,將太乙宗的材料推到了一邊,認真審覈着虎踞山的材料。
紀川更加不悅,轉頭衝那幾個執事長老道:
“是我們太乙宗先來的,理應我們先辦手續,怎麼也有個先來後到吧,讓我們排到後邊,這算什麼?”
一個執事長老擡頭,冷冷地看了紀川一眼,不屑地哼道:
“一個黃級宗門,和人家地級宗門爭什麼。不怕到了比賽裡邊人家壓着你們打?”
“你們先來的怎麼了,等着。”
然後理也不理紀川,有條不紊地幫着虎踞山將各項手續一一辦理完畢,那些弟子們的身份牌一一發放,忙活了好半天,才讓這個地級宗門的弟子們全都過關,進入裡邊的山谷。
這個時候才輪到太乙宗。
紀川暗中直運氣。
當着那麼多弟子的面,他連一個排隊的資格都爭不到。
手續進行下去,最終,太乙宗的三千人也全都辦完手續,帶入到山谷裡。
山谷佔地百里方圓,極爲寬闊,至少能容十幾萬人駐紮。
山谷盡頭是一堵頂天而立的懸涯,懸涯峭壁上有暗黑色的光澤閃爍,整堵懸涯彷彿也在蠕動着,那裡就是迦蘭秘地入口,就待吉時一到,各宗弟子就可以入秘地征戰廝殺。
太乙宗衆人方找了一個地方站定,後邊又浩浩蕩蕩地走過來一大羣人。
進谷的宗門很多的,暫時都要在谷裡候場。
這羣人竟然直直地向太乙宗這邊走了過來。
“咦,這不是太乙宗的嗎?”
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那羣弟子中傳了出來。
“哈哈,真是他們。”
“冤家路窄,沒想到還沒比賽呢就讓咱們遇到這羣混蛋。”
周嘯衆人全都轉頭打量過去,這下子就連周嘯都認出來了,後來的這個宗門,不正是追魂宗的。
追魂宗和太乙宗地界相聯,距離極近,能在比賽之前遇到也不算巧合,只不過,兩宗的宿仇一直都在,他們兩宗在一起候場,場面可有點令人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