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痣拿着刀衝周嘯叫囂。
兩個精英級數的弟子,一羣地榜強者,追魂宗的陣容堪稱豪華,如果真的動手,柳奇志他們毫無把握。
不過,這是哪裡,這是動手的地方嗎。
柳奇志微笑着邁上一步,擋在周嘯身前,挪揄道:
“在聯盟的地方敢動刀?白癡。你不怕被抓我們還怕呢。這裡是能動手的地方嗎,追魂宗的人原來都這麼沒有腦子,我們走。”
帶着一羣人就要進樓。
追魂宗的人臉色全都很難看,左痣右痣兄弟倆目光中全是殺氣,不過也知道,要是在聯盟前打起來,除了被聯盟關起來沒有別的下場。
“但是,你們能走?”
左痣突然冷笑着:“你們想進去怕是不成吧,採摘紫漿紅果嗎,我們到是能進去,你們怕是要在外邊乾眼饞嘍。”
右痣獰笑着,明知故問道:
“咦,那是爲什麼呢,他們怎麼進不去呢。”
左痣嘿然:
“哈哈,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要進古木秘地,是有十萬積分限制的,也就是說,你在宗門裡要是沒有積攢夠十萬積分,就沒有資格進去,這對於咱們來說,根本就不算限制,可是對於有些人……”
他一臉譏色盯着周嘯:
“就比如一些剛進宗門的廢物,他身上要是有十萬積分那纔怪了呢。”
“走,我們進去尋寶,讓那些資格不夠的在外邊眼饞去吧。”
追魂宗弟子們趾高氣昂地從柳奇志衆人面前走進了樓裡,那副樣子讓人看的直想咬牙。
周嘯驚疑不定,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進入秘地還有這麼一個限制,在出發之前誰也沒說,估計人家也沒有考慮到他這個新弟子。
想這些地榜強者,哪個不是在宗門裡修行了幾十年幾百年了,壓根就沒留意十萬積分這個門檻吧。
到了秘地前邊卻進不去,好不讓人懊惱。
柳奇志走到近前壓低了聲音道:
“沒事,這又不是什麼原則性問題。你想想,咱們找到紫漿紅果上繳給聯盟,對於聯盟來說,進去的人當然越多越好,這種小事他們不會在意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人盤查的那麼嚴。”
費師兄也道:
“咱們低調一點,集體混進去,人一多了,報名的地方不會細看,我們就能帶你進去了。”
周嘯點了點頭,隨在隊伍裡邊,一行人邁上石階,走進二層小樓,小樓裡邊很簡陋,沒有什麼裝修,在樓的後邊有一條彎彎曲曲的迴廊,迴廊前邊一溜桌案,幾個執事老者忙碌地接待着報名入內的弟子。
柳奇志衆人走到近前報名,幾個執事詢問了一下是哪個宗門的,都叫什麼名字,哪個院的,然後每人發了一塊身份牌,這就算報完名了。
拿着身份牌就可以到後邊的迴廊中,進入古木秘地。
整個過程果然沒有盤查積分。
周嘯暗喜,接過身份牌,繞過桌案,就要隨在費師兄的後邊通過報名處。
“等一下。”
左痣和右痣竟然不知從哪裡轉了出來,如發現了什麼大事一樣,誇張地指着周嘯喊道:
“李執事,這個小子身上積分明明不夠十萬,怎麼讓他混進來了。這可不符合聯盟的規定吧。”
柳奇志幾人同時轉身看過去,一臉怒火。
他們都過關了,這兩個人又跳出來喊破,一下子就讓周嘯陷入到進退不得的尷尬境地。
一個老者執事頓時就變色了,盯着周嘯,眼中全是警惕與不滿,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宗門的地榜弟子,身上會沒有十萬積分,方纔看了周嘯的地榜腰牌,沒有多想就放過去了。
這種事原來也不是什麼事。
可是,如果周嘯的積分真的不夠十萬,他沒有查出來,卻被人舉報,那麼他可就被動了。
李執事衝周嘯道:
“周嘯,你身上真的不夠十萬積分?”
小樓中一片寂靜。
柳奇志緊走兩步到近前,陪笑着壓低了聲音道:
“李老,我們也不是想混進去,說實話,周嘯身上積分是不夠十萬,可是也沒差多少,咱們聯盟規定不夠十萬積分不準進入,不就是怕弟子實力低,到秘地裡邊出危險嗎。
可您想想,周嘯可是我們太乙宗的地榜強者,他實力可不低,進去不會有事的,這也不是什麼原則性問題,您通融一下,通融一下……”
李執事有些猶豫。
如果沒有舉報,他原本也不想管這種小事的。
柳奇志說的也在理。
一個地榜弟子,就是沒有那些積分,人家實力也足夠了。
還在沉吟呢,右痣獰色着邁上一步,咄咄逼人道:
“李老,您想幹什麼,破壞聯盟規矩走後門?我告訴你,如果你敢不按聯盟的規定來,我們可以去聯盟告你,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不夠十萬積分的,就不準放進去。”
柳奇志衆人齊齊轉身,憤怒地盯着左右痣兄弟倆。
這簡直是一而再地相逼。
右痣一臉譏色,嘿嘿笑着衝周嘯道:
“小子,我們今天看定你了。不夠十萬積分,想要通過這道關,做夢吧。”
周嘯問道:
“你們認爲,沒有十萬積分,我就進不了這個門?”
右痣一愣,即而又冷笑:
“怎麼的,難道你還想靠賄賂混進去不成,有我們在這裡看着,我告訴你,這個辦法你也別想得逞。”
“別看十萬積分僅是個小規定,可就是這個小規定,我就能卡死你。”
周嘯不動聲色,又問道:
“如果我就是能進去呢?”
“喲,小子,和我們叫號是不。”右痣一臉叫囂的神色,跳着腳道,“好啊,我到要看看,你是怎麼進來的,不靠積分你要是能進來,從此我他媽管你叫爺爺。”
“乖孫子。”
周嘯點了點頭應承,走過來啪地將陸瑤送給他的門主令拍在了桌子上,看向李執事問道:
“李老,我們太乙宗內門門主令,見令如見人。就憑內門門主身份,我能進去了吧。”
門主令。
一屋子的人全都傻眼了。
李執事拿起令牌鑑定了好一會,宗門聯盟的人見多識廣,對各宗的規定與常識都瞭解的極爲詳細,這枚令牌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如假包換。
拿着這枚令牌,真就如太乙宗內門門主親至。
這個身份是非同小可的。
想如果真是陸瑤門主過來了,他們還要問十萬積分的事嗎,還不是要恭恭敬敬地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