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講!”
鐵開山臉色鐵青。
門外傳訊金仙臉色慌張,急步邁進偏殿,匆匆報道:
“副城主,不好了,錢糧總監羅大人被人刺殺了,就、就在他的營帳門口,遠處巡邏的哨兵只聽到一聲慘叫,然後跑過去,就發現羅大人失蹤了,現場全是血啊,血箭都噴出了丈遠,我們猜測,羅大人必遭不幸……”
啪!
鐵開山狠狠地一巴掌將桌子拍的粉碎,轟然爆炸的能量風聲向四周激射,偏殿中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身體發抖着退後,戰戰兢兢地盯着這位副城主,很怕盛怒之後將怒氣轉移到他們身上。
“周嘯,是你,一定是你乾的。好啊,好大的膽子,你被刺殺,甚至連幕後主使都沒找到呢,就將怒火對準了我鐵開山,然後反過來就打了我這麼幾記耳光。居然比我還狠,好、真是很好……”
鐵開山都要氣瘋了,霍然轉頭,怒極地瞪着慕容恬,嘿然冷笑道:
“看看你乾的好事!”
慕容恬滿臉通紅,羞怒交加,貝齒將嘴脣都咬出了齒痕,不服氣辯道:
“伯父,你可不要隨便將怨氣發泄到別人身上,這件事還不一定是周嘯做的呢,怎麼你一翻臉就怨起我來了。”
“哼,連殺血手軍團三個大員,你想想周嘯他有那個膽兒?”
鐵開山鄙夷地看着這個女人,真想一腳將她踢飛出這座偏廳,從此再也不看到她,免得心煩。
那得是多白癡才能說出這種話。
就這智商,這麼多年是怎樣修行上來的。
說周嘯沒這個膽兒?
周嘯都殺了他們幾百人了,也不見眉頭皺上一下,面對着他們幾千大軍,炸的他們雞飛狗跳,人傢什麼時候怕過。
再殺三個統領,那甚至都殺順手了,連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人家會沒有這個膽兒?
這件事已經全都明擺着了:
周嘯遇刺後必極爲憤怒,猜測準是他們血手軍團派出的殺手,然後反手就殺上門,將耳光扇回來,這完全是那小子的做事風格啊。
再說了,沒看人家殺的這幾個都是什麼人嗎?
那都是任務閣中正被懸賞的,榜上有名的人物。
周嘯做了兩個少軍團長的任務,嚐到了甜頭,再做幾個其它的任務,這簡直是“人之常情”,這個白癡女人到現在了還不服氣,還說不一定是周嘯乾的?
簡直長了一個豬腦袋。
鐵開山都懶的理會她了,一轉頭取出一份長長的名單,上邊幾乎囊括了血手軍團的一衆高層。衝傳訊金仙道:
“趕緊給這個名單上的所有人傳訊,讓他們抓緊躲起來,無論走到哪裡,周圍至少也要有幾百精兵圍護,另外告誡他們,最近一段時期,千萬不要麻痹,一切要加着一萬倍的小心。”
這份名單上的,都是上次朗飈兩人死後,任務閣裡又傳出來的任務懸賞之人。
如果周嘯真的是在照這份名單去刺殺的話,那其他人也危險了。
那個金仙施禮應是,接過名單火速地跑了出去。
慕容恬還不平呢,憤憤道:
“伯父,你是不是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犯的上這樣大動干戈嗎,就看到了一個似乎是周嘯的影子,就讓那麼多人都躲起來?切,成了驚弓之鳥了?就算那個刺客真的是周嘯?他還敢再殺第四個不成?”
鐵開山憤極,實在是忍不住了,啪!一巴掌閃電一樣扇了出去,將慕容恬扇退好幾步。
這位女官吹彈的破的嬌俏容顏上,頓時留下五道紅腫的指印,半邊臉全被打腫,一隻眼睛都封喉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唰唰往下流。
扶着桌子站住,手捂着臉,又驚又怒:
“打我?你打我?”
鐵留念臉上肌肉不停抽搐,這個心疼,想衝過去扶住慕容恬,可是看着父親嚇人的眼神,又沒敢。
站在那裡急的團團轉。
鐵開山一臉冷冷的嘲譏之色:
“打你,就你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打死你都不多。”
“憑什麼這麼說,你憑什麼這麼說?”
慕容恬不服地頂撞:
“怎麼就成了是我壞事了,明明是你自己害怕了,明明是你被嚇到了,就爲了撲風捉影的一件事,要命令整個血手軍團的高層躲起來,這不是懦弱嗎……”
“你……”
鐵開山氣極。
“報……”
慕容恬的話還未說完,外邊又傳過來一道焦急的傳報聲,傳訊金仙一臉慌急之色跑了進來,高聲喊道:“副城主,大事不好了。”
慕容恬一下子就懵了,騰地後邊一步,紅頭脹臉地站在那裡,就聽傳訊金仙喊道:
“副城主,偏將軍劉信被、被殺了……”
“什麼?還沒完,又死了一個……”
慕容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羞愧的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她感覺周圍全是嘲笑譏諷的眼光,感覺每個人看向她都如看着一個白癡。
果然,如果不馬上做防範,人是真的還會繼續死下去啊。
可是,真的是周嘯嗎?
就因爲她行刺在先,激怒了周嘯,血手軍團就被一而再地報復?
整件事確實都是周嘯所爲?
他、他一個小小的金仙,怎麼會這麼厲害,能殺的了那麼多大人物?
鐵開山臉色鐵青,就如一頭狂怒中的獅子,胸劇烈起伏,狠狠地壓制着咆哮的殺氣。
周嘯能殺了這麼多人,偏偏一直到現在,連確鑿的是周嘯出手的證據都拿不到。
甚至都沒有人看清楚刺客的影子。
這小子是有一手多詭異的潛行暗殺術啊。
好半天方纔將狂怒壓住,轉頭對鐵留念喝道:
“還不帶着你的朋友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記得多找人保護她,財權閣的女官,要是死在我們血手軍團,對我們影響可不好。”
慕容恬嚇的都跳了起來,花容慘淡,顫聲問道:
“伯父,你說什麼?我也要躲?難道周嘯還敢殺我?”
鐵開山冷笑哼道:“我的四個人都死了,憑什麼不敢殺你。如果讓周嘯知道,這次刺殺事件的背後主使者是你,哼,你就等着一輩子提心吊膽吧。”
砰,慕容恬又坐回到椅子上,臉色慘白,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