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幾百人都炸了,在場的帝方族強者們齊齊譁然。
當衆將他們族罵的狗血淋頭,將他們的血脈羞侮到了祖宗十八代。
司徒仇被罵的臉色鐵青,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飛昇者當着幾百個帝方族強者還敢這樣囂張霸道,拿血脈說事,將他一句話就罵了回去。
今天要不是身處暗龍獵府不敢造次,恐怕就已經衝上去動手了。
司徒仇怒指周嘯嘿然道:“周嘯,你敢侮辱我們血脈?有種的我和你打個賭……”
周嘯冷笑道:“滾,我很有時間哄你們玩嗎?”
司徒仇頓時氣結,額頭青筋暴跳。喘了好半天才將氣息喘過來,再次怒指周嘯:
“好,不賭就不賭,我就問你有種沒種?有種的咱倆現在就打一場淘汰賽,輸的直接淘汰不許參加一個月後的考覈,你可敢?別告訴我這一場你都不敢打,那你還有什麼能耐去爭最終那兩個名額。”
周嘯乜斜着眼盯着司徒仇,冷笑道:
“咦?修的是靈木心法,原來你在靈魂上大有天賦上,擅長靈魂攻守之術,怪不得敢向我挑釁,嘖嘖,還帶了件七魂旗來,那可是靈魂防禦法寶。看來爲了對付我真是做足了準備。”
“不過,你以爲有了這些,就足以防的住我了嗎?”
司徒仇身上冷汗淋漓,如看魔鬼一樣看向周嘯,完全的懵了。
這一刻在周嘯面前,彷彿全身通透,毫無秘密可言,周嘯竟然隨口就將他的底牌盡數揭露,說的分毫不差。
周嘯會靈魂攻擊的邪術,能一字斥退四階玄仙,這件事已經傳了出去,今天司徒仇可是做了大準備,花重金購買了七魂旗。
可是,還沒拿出來呢,就被周嘯看破?
那種感覺太恐怖了,就好像你費盡千辛萬苦終於佈下了陷阱,卻被對方一眼看穿。
實在無法想像,周嘯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全部秘密。
司徒仇咬緊了牙關,突然一揚手,唰,一枚烏光繚繞的小旗祭在頭頂,小旗向下灑下一圈烏濛濛的禁制光芒,將識海籠罩。
烏濛濛的禁制光芒足以隔絕靈識攻擊。
司徒仇厲喝道:“被你知道了又如何,這些防你邪術足夠。”
霍然邁出一步衝向周嘯:
“周嘯,我今天要打殘你,讓你爲你的言行負出代價。”
司徒仇突然感覺眼前利芒疾閃,一條銀蛇如半空劈下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斬到了七魂旗前,還沒有反應過來,嗤啦聲中,如裂帛一樣,利芒直接就將七魂旗的防禦力量盡數撕裂。
砰,七魂旗化爲一枚灰樸樸的死物跌落在地。
銀蛇利芒正是周嘯的玄兵。
周嘯一臉冷笑,拿靈魂類的法寶和他玩?玄兵乃是刀意與刀罡所化,是靈魂防禦法寶的天然剋星。強大犀利之處根本就不是七魂旗所能抵擋。
司徒仇被一瞬間破防。
“滾!”
周嘯舌塵綻出仙尊威壓,恐怖的上位境界頓時就將措手不及的司徒仇衝的向後倒飛。
司徒仇身體僵硬,骨碌碌地一連翻滾出好幾圈,啪,如一灘爛泥摔到了地上。腦袋裡嗡嗡地翻江倒海,一片空白,眼神都不聚焦。
周嘯冷哼道:“教訓我?你配嗎?”
全場寂靜。
人們都傻眼了,瞠目結舌地看着這一幕,不知所措,就連那幾個暗龍獵都目光閃爍,眼神全是玩味之色,都沒有想到,這個真仙會如此強勢霸道,外界盛傳他一個字就可以震散人的靈魂,讓人失去一切防禦力量果然是真的。
最變態的是,方纔飛出的那柄刀光是什麼?
竟然正好剋制司徒仇的七魂旗?
司徒仇輸的可真夠冤枉。
周嘯冷冷地轉回身,淡淡道:“現在可以公平地商量一下,咱們幾個人中誰當隊長了吧。”
非要惹他,周嘯還就想爭這口氣了。
周圍的帝方族人一片譁然。
另一個一臉橫肉的青袍人突然衝了出來,一揚手大喝道:“隊長令在此。”
一枚刻着夭矯金龍的巴掌大令牌在那人掌中閃爍着耀眼的光芒,正是暗龍獵下發的隊長令。
一臉橫肉的青袍人看着周嘯冷笑:
“周嘯,你也想要隊長令嗎?不過你用邪術打敗我們的人,你以爲我們這隊人會服嗎?”
“想要隊長令可以,有種的和我打個賭,如果你不使用邪術還能攝服我,我就將隊長令交給你。否則,我們聯合起來也要將你逐出隊伍。”
這人一臉陰笑,在擠兌周嘯。
只要周嘯不使用那個詭異的邪術,他們帝方族會怕一個小小的真仙?到時再動起手,他這個四階玄仙能將周嘯徹底打殘,讓他走不出這個院子。
周嘯盯着這個人,突然點了點頭,淡淡道:
“你修的是厚土勁一脈的功法吧,這一脈功法講究爆發的力量,爆字訣悟的越好,力量越強,可是看你流露在外的氣息,明顯的你對爆字精髓還沒有入門,動用的還只是蠻力。唉,原本你的實力可以更強的……”
那人都傻眼了。
別人沒聽明白,可是他卻感覺句句都如五雷轟頂,句句都說到了他的病根上,修行這麼久了,明明感覺如果能讓能量爆起來會更強大,卻無論如何做不到。
他一直爲悟不到更深的法門而苦惱。
周嘯一口叫破他的病症,讓他情不自禁冷汗淋漓,如看妖怪一樣地盯着周嘯。
周嘯接着道:
“其實要想做到爆很簡單,有抑纔有揚,有壓纔會有爆。”
那人感覺周嘯一句話又直接說到他心裡去了,下意識地道:
“我感覺能量就如氣團,這邊壓下去那邊就泄露了,始終無法壓縮。”
周嘯點了點頭:
“那你是沒得門道,壓如水無形、如風有徑,共有三十六法,你現在試試深呼吸,緩緩放鬆四肢,然後再從膻中、會陰,以及兩側命門穴同時將能量向中間集中。”
“這樣行嗎?”
那人驚疑中照做,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從四穴將能量壓向丹田,突然一臉狂喜。
驚喜的都差一點跳了起來。
他果然做到了。
以前無論如何都不能壓縮的能量竟然就此狠狠地向中央一聚,憑空夯實幾分。他感覺能量一下子就擁有了一種爆發力,就這麼一小會,力量赤裸裸地增長了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