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嘯打完了那一拳,驚喜的都想要長嘯。
別人修肉身,只能依靠肉身的自我修復與自我生長,修行起來極慢。而對於周嘯來說,肉身被壓榨到枯竭的時候,混沌能量就能及時流進身體裡。
就如春夜喜雨滋潤乾涸的沙漠,春雨一轉眼間就能讓沙漠變成沃野良田。
也就是說,重壓越強大,混沌能量流向他身體的速度就越快,他生成肉身精勁的速度就越快。
周嘯嘎巴搖晃了一下脖子,嚇跑了那兩個大獵師?那根本就不是周嘯的目的。周嘯眼中放光,又轉頭看向重海深處,他到要看看,重海里邊還會有多沉重,在那樣的重壓下,他的肉身力量還會增長的多快。
周嘯毅然邁步走進了漫天的青黑色裡邊。
外面的長街上,黑大漢與紅大漢狼狽奔逃,一頭撞到了他們的副會長身上。
獨角副會長見兩個得力手下如此狼狽的樣子都傻眼了,他將兩人衣領抓住,聽完兩人彙報頓時就氣瘋了。
兩個五重肉身精勁的大獵師,被周嘯一招就嚇尿了?
他們赤木嶺在大殿中高調挑釁,引的那麼多人尾行圍觀,最後又變成了羞侮?
他們赤木嶺在周嘯手下連敗兩次了,這回他們赤木嶺的臉算丟到家了。
城中其它幾家獵師公會,這一刻已經幸災樂禍,謠言四起了吧。
“你們說,那個周嘯至少都有六重肉身精勁?”
副會長鐵青着臉,咬緊了牙關。
紅臉大漢一臉惶惑點頭:
“周嘯一拳打暴重妖的頭,據我看,他的力量比六重肉身精勁只強不少,副會長啊,咱們恐怕都對付不了那小子了,要想要回面子,我看必須要大會長出面才行啊。”
獨角副會長又驚又怒,猶豫道:
“大會長?大會長怎麼會有時間……”
他們的身後,突然有一道冷冷的聲音哼道:
“你們不行。對付周嘯,還是我們來吧。”
這道聲音只是淡淡的,卻彷彿蘊含着無盡的威儀,聲音中的那種力量帶有的上位威壓,可以讓人驚恐的直接跪地膜拜。
副會長几人驚轉頭,看到長街那邊,一個一身錦鱗軟甲的強者,帶着一大羣人昂然走來。
那個錦鱗軟甲的強者長着一張長長的馬臉,目光咄咄逼人,虎視鷹揚,從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氣息看,這人竟然是元嬰老祖級數的強者。
副會長與黑紅大漢大吃了一驚,退後一步閃到街邊,警惕之極地盯着這麼一大羣人。
獵師們強調的是肉身力量,強調的是在重海里邊戰鬥。
可是誰不知道,在重海之外,功力纔是王道。
元嬰老祖,這樣的人物飛天遁地,尊不可及,人家的實力強大到翻江倒海,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人家隨便一招就可毀天滅地。
這樣的人物突然出現,還說對付周嘯要他們來,是什麼意思?
是挪揄他們呢嗎?
副會長几人臉色數變。
馬臉老祖目光中有冷冷的譏色,淡淡地瞥了副會長几人一眼,帶頭走過他們幾人身邊。
而這時獨角副會長驚見,馬臉老祖後邊的隊伍中,竟然還有兩個元嬰級數的大人物。
三個元嬰老祖,全都一身鋪天蓋地的威勢,昂揚着走向南城牆方向。
而在三人身後,竟然還有幾十名金丹強者做跟隨。其中金丹大圓滿級數的就有兩位。
獨角副會長都快呻吟了。
如此耀眼的陣仗,人家要是動手的話,恐怕一舉手就能將他們赤木嶺滅了吧。這樣的強者哪裡有心思挪揄他們。
看到這麼多大人物走過去,城牆那裡也一片譁然,衆多圍觀的都炸了營地驚起,混亂地閃避。任這些人直直地走上城牆。
馬臉老祖站在城牆上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城外漫天青黑色,他臉色冰冷之極。
那個馬臉元嬰老祖不正是馬樑棟馬寨主。
周嘯跑到了府城,而府城是不準無故動武的,馬寨主若是冒然追進來,也拿周嘯毫無辦法,所以在外面他就開始佈局。
他在府城裡有兩個至交好友,那兩人都是元嬰級強者,是府城的軍務長,在那兩人的幫助下,馬寨主花重金上下打點,最終在城府那裡拿到了一次執法權,可以在城裡進行一次追捕行動。
那兩個軍務長又親自出面,幫馬寨主執法。
加上馬寨主帶過來的海魂旗衆強者,就組成了這支陣容驚人的追捕隊伍。
這一天軍務長的眼線打聽到,說周嘯在赤木嶺鬧事,然後又進了重海。
馬寨主剛好將一切準備齊備,聽到信後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急急地率衆人直撲重海而來。
“佈陣!”
馬寨主一揮手,後邊幾十名金丹大海妖散開,將重海出口那裡把守的嚴嚴實實。就等着周嘯出海,一頭闖進大網呢。
馬寨主三個元嬰老祖在高高的石階上坐下。
馬寨主望着面前青黑色的重海一臉冷笑。
“周嘯,我已佈下天羅地網,這麼多強者,這回我看你還往哪裡跑。躲進重海?我到要看看,你在重海里邊能躲到幾時,等你出海之日,就是你喪命之時。你欠我的債,是時候償還了。”
馬寨主一干人的動靜太大了。
城牆外邊,圍過來的人竟然越來越多。
人們竊竊私語的議論中,震驚的情緒蔓延的越來越遠。
不少人都看了出來,這麼一大隊天級尊者,圍過來是要對付那個周嘯的。
剛走了兩個五重肉身精勁的大獵師,又來了三個元嬰老祖,那個周嘯犯了什麼事,招至這麼大的天怒人怨?
肉身的力量?
肉身的力量再強大,又能打的過人家元嬰老祖?
獨角副會長和黑紅大漢對視了一眼,三人也全都又驚又駭。
難道說,周嘯和這夥人也有仇怨?
這麼多強者紮了堆地要找周嘯的麻煩?
走,去看看!
三人一臉獰色,咬着牙地跟上了城牆,看着那麼多金丹強者結陣相待,三人眼中全是駭然,他們感覺他們要是周嘯,那麼這一刻一定會瘋掉。
眼前的局面無解,看來那個周嘯死定了。
……
周嘯不知道外邊的動靜,他已經在重海里邊走了很深的距離了。青黑色的重海已經將他的身影完全淹沒在了海水深處。
到了這裡,四面八方全是恐怖級數的壓力,那些壓力壓的周嘯全身喀吱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