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族監大人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周嘯的子嗣令身上,這幾乎是在往死路逼周嘯,周嘯是真怒了,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住胸中的怒火:
“族監,族考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參加了,如果你們來是爲了這件事,那麼不要再說了,請回吧。”
周嘯直接將話封死,還罵他放屁,這讓周文德臉孔脹的通紅,情不自禁惱羞成怒。
出來之前,周文德可是向周雷霆他們家拍了胸脯的。
周嘯激烈的態度讓這位族監的臉面無處安放,他感覺極下不來臺,他準備好的那麼多說辭一時間竟然全都被憤怒衝的不知所蹤。
周文德臉色鐵青大聲斥道
“周嘯,你在和誰說話?我今天過來可全是爲了你好,你卻這麼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你方纔的話已經嚴重的以下犯上了,你這是目無族監!”
目無族監?
都逼迫到周嘯的底限了,周文德還拿族監的大帽子來壓人?
“我尊重你,你是族監”,周嘯一臉冷色:“我不尊重你,族監又是個什麼東西。細說起來,你和我一樣,還不只是一個外族,只是幫助雷州城的周族本家在外邊組織一些事情而已,族監怎麼了,你有什麼權利來命令我?”
周嘯咄咄逼人地迴應。
這兩人進門就逼周嘯交出子嗣令,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蠻橫了,周嘯沒必要用婉轉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憤怒。
周文德怒的脖筋都跳了起來。
他可沒有想到,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周嘯態度會這麼強硬,他是昂着脖子,以高冷的姿態走進這間院子的,周雷霆就站在旁邊看着,可是,當着周雷霆這個後輩的面,他卻被人狠狠地反斥了回來,他拍胸脯保證的話一時全都成了笑話。
現在他這位族監卻完全下不來臺了。
“周嘯,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切可都是爲你好,子嗣令你要是換給雷霆,你還能趁機交好雷霆一家,這對你來說可是一個大機遇,然而你卻辜負我的好意。你還敢這樣目無族監,你以爲我這個族監只是擺設?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小瓦城生不如死?”
蠻橫要求不成,就開始變成赤裸裸地威脅了。周嘯對這位族監的爲人鄙薄之極。
“你能怎樣?”周嘯問道。
“我能怎樣?你小子還不服?”
周文德看着周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極敗壞,他跳着腳吼道:
“好,從現在開始,我就在咱們小瓦城的參賽規則中加上一條,凡是咱們小瓦城報名的周族子弟,不達到蛻凡二重天不允許參加考試。”
“周嘯,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的及,如果你再敢說個不,我讓你就是報上名,也走不進考場。”
周文德的無賴狠毒讓周嘯一下子快氣瘋了。
我以前招你們惹你們了,憑白上門就要我放棄子嗣令,不同意就他媽用這種辦法來卡我?對於周嘯來說,這純粹是閉門家中坐,瘋狗從天上來。
可以說,以周文德的身份,他的確有權修改一些小來小去的規則,在小瓦城內,他說蛻凡二重天以下的人不允許去參加比賽,雷州城周族那邊還真就有可能同意,畢竟這些小規則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這卻將周嘯卡在了考覈之外,將周嘯救父的希望卡在了考覈之外。
離考覈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可是周嘯現在連蛻凡一重天還未突破。
周文德這等於死纏爛打地給周嘯出難題,看着周文德的嘴臉,周嘯真想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臉上。
周文德既然劃下了道,求饒絕不是退路,你不就只有這點小權利嗎,你不是不敢將准入標準定在蛻凡三重天嗎。
那麼,這三個月我就拼命一次,我還不信這個邪了。
周嘯深吸一口氣,眼中全是怒焰:
“還有三個月,蛻凡二重天嗎?族監,我會盡一切努力達到的,到我走進考覈現場之時,我會看着你如何自己打自己臉的。”
周嘯狠狠地一甩衣袖,向外伸手道:“不送!”
旁邊的周雷霆一臉高傲的冷色,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見周文德與周嘯已經將話說到無法迴旋的這種程度,他清咳了一聲,臉上故作友善的笑容,緩緩走上前兩步,假惺惺地親切說道:
“周嘯,何必鬧的這麼僵,其實事情還是可以好好商量的……”
周嘯眼睛都快紅了。
這一切事端,最源頭還不是因爲這個周雷霆而起,周文德唱完了白臉,他又人模人樣地跑過來唱紅臉?
這種假惺惺的態度讓人作嘔,當週嘯是小孩子好唬的嗎。周嘯已經沒有耐心與他們虛與委蛇了
“滾!”
周嘯伸手向門外一指。
周雷霆一張臉一下子脹的通紅,他可沒有想到周嘯這麼不給面子。
他是周雷霆,他可是周雷霆啊。
“周嘯,別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我……”周雷霆再也裝不下去了,他胸中的憋氣一時全都暴發。
“滾!”
周嘯簡單直指,手指又指向門外。
周雷霆都氣瘋了,他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跳,拳頭喀吧一聲攥響:“周嘯,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在小瓦城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周雷霆……”
“滾!”
周嘯一腳將院門踢開,手指幾乎指在了周雷霆的鼻子上。
周文德與周雷霆兩人的怒火快要將他們的腦袋燒着了,他們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卻被周嘯給罵的灰頭土臉。
“好、好,周嘯,你給我等着,你看以後我是如何玩死你的。今後在小瓦城裡,我會讓你寸步難行。”
“我們走。”
兩人臉色鐵青,憤而一甩袖,轉身而去。
“咣”地一聲,大門在他們後邊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