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怎麼辦?”
一個侍衛俯耳低聲問。
拓跋宇冷哼一聲,眉宇間全是鐵青之色:“搶,顯紋草我必須要弄到手。搶到手之後直接將刀幣扔給他,若是商會的護衛趕過來,我們就說是買下來的,是那個小子賣完反悔想鬧事。”
那個侍衛一臉殺氣點頭。
那個窮小子實在不賣,他們就唯有搶,拓跋家的人要得到什麼,還沒有得不到的時候呢。如果真有人追究起來,大不了他們顛倒事非反誣對方,反正他們人多,那個窮小子一個人又能辯的過他們?
……
周嘯走向那邊的休息區。
休息區那邊與交易區這邊又有不同。
那個區域裝飾的頗爲清雅,數案桌椅擺在廳中供人們休息等候,周嘯走進這裡,還有專門的女侍託着托盤走過來,爲周嘯奉上茗茶。
周嘯接過茶盞,衝女侍點頭致謝,然後轉身想要尋找一個座位坐下。
“動手。”
拓跋宇身邊的幾個侍衛一臉殺氣互視點頭,一個人大步走向前。
“小子,找座呢嗎,我這裡有一個讓給你了。”
一道呼嘯的惡風從周嘯身後邊傳過來,惡風迅猛之極,沉重的帶着銳嘯,一股龐大的殺機讓周嘯頓時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周嘯手中的茶盞失手跌落,他呼地旋身,雙掌徑向前託,正好托住了那隻飛砸過來的椅子。
椅子上傳過來沛不可及的力量,震的周嘯雙臂發麻。
周嘯微縮雙臂,以破殺拳拳意中極高明的卸力之術才抵消掉這股巨力,騰,周嘯後退一步,胸中氣血翻涌,雙手擡着這隻椅子憤然擡頭,見正是方纔持刀攔他的那個侍衛又出手了。
這隻椅子,正是那個侍衛一腳卷飛砸過來的。
從這一飛椅的力量來看,那個侍衛至少都有蛻凡三重天的力量。如此強大的力量,普通人受了恐怕會直接被砸的吐血倒飛。
“又是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周嘯一下子就怒了。
方纔在那邊他就已經忍了又忍,就因爲他不是願意鬧事之人,那時纔沒有發脾氣,可是,你脾氣越好,對方就越得寸進尺,那陣抓他衣襟之仇他還沒有報還,現在又飛椅來砸。
人家竟然有不拿到顯紋草就要弄死你的架勢。
你們就是急需顯紋草,就要如此囂張嗎?
那個侍衛踢飛椅子只是引開周嘯的注意力,飛完一腳之後,他馬上一個健步飛身而上,腳下如踏波光水紋,唰地飛身就飛到了周嘯近前。
他的一身靈氣在體內咆哮洶涌,渾身殺機四溢,錚然將雙爪豎起,指爪上一抹暗金色悄然流轉。
“小子,敢搶我們少主的靈草,以爲一走就完事了?交出顯紋草來,否則咱們沒完。”
那個侍衛在飛椅引開周嘯的注意後,這一爪近乎於偷襲地抓到了周嘯的胸前,就待爪指一緊將周嘯的衣襟抓破,搶奪裡邊的顯紋草。
周嘯高舉着那張椅子,一臉鐵青,在那人雙爪遞到胸前之即,周嘯拳意狂涌,陡然將手中的那隻椅子掄圓了,380晶的力量讓周嘯兇悍的就如掄着一株麥秸,半空中一道殘影,那個侍刀的身形剛撲到周嘯的面前,周嘯這一椅就正好砸了下去。
啪,碎木飛濺,整張椅子砸中那個侍衛的腦袋,椅子一下子被砸的粉碎,那個侍衛促不及防中一個倒仰向後翻了出去,一直翻出幾丈遠方纔啪地一聲狠狠摔在地上。
周嘯方纔這一下砸的太狠了,那個侍衛滿腦袋是血,他雙手拄地想要坐起來,可是努力了半天竟然無法達到目的,頭一暈沉,砰地又摔倒在地。
這個侍衛本來想要偷襲的,他萬萬沒有想到,堂堂的蛻凡三重天的強者,一不小心竟然被別人打了個這麼悽慘。
更多的人聽到動靜向這邊看過去。
碎椅與滿腦袋是血的場面讓屋裡所有的人齊齊一怔。
方纔在那邊,周嘯被幾個囂張的惡少堵在角落裡羞侮,不少人都看的清楚,那幾個人張狂的嘴臉讓不少人不滿,周嘯面對着這樣的惡少只能選擇忍氣吞聲,讓那些人也頗爲周嘯感覺到憤憤不平。
不過衆人知道,這種情況下,那個周嘯的選擇也算明智,對手太強大,忍耐一下是對的。
打不起我還躲不起嗎,看着你們的嘴臉就煩,那我買完東西躲到一邊去總行了吧。
人,有的時候是需要選擇無可奈何的退讓。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一臉無害的普通少年竟然也有這麼霸道強勢的時候,在那夥人又一次得寸進尺地欺負人,竟然飛椅相砸,然後再伸爪去搶,強勢逼人的情況下,最後飛出去的竟然是那個強悍的侍衛。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普通之極的少年,發起飈來瘋狂到如此程度。
一椅子砸到人腦袋上將人砸飛了出去,如此視覺衝擊力讓人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另一個侍衛剎那間暴怒,他們的人竟然反被人打了?
拓跋家的人在外邊還從來沒有被別人欺負過呢。
他們同爲侍衛,一個被人打了,其他人都感覺一記耳光同時扇到了他們臉上一樣,少主就在旁邊看着呢,他們這些侍衛這樣慫,少主以後還會重用他們嗎?
這裡是朝元商會嗎?
可是這個時候,暴怒的那個侍衛已經顧不得這是哪裡,他們拓跋家的仇,沒有隔夜再報的理。
“小子,找死。”
那個侍衛腳尖點地,飛身形就竄了過去,身在半空中,他掄起一隻老拳惡狠狠地砸向周嘯耳邊。
嗚,一道狂暴的風嘯。
蛻凡三重天的力量,可比礦洞裡崔刀的力量強大太多了,這個層次擁有的是近乎於五象之力,這樣的力量匯於一拳,就連金屬都能砸出一個大坑來。
飛來的這個侍衛就如一架人形兵器。
危急之中,周嘯急擡右臂架向這一拳,一聲悶響,兩股巨力碰撞一處,就連那裡的空氣都顫動着產生漣漪波紋。
這隻老拳被周嘯架開。
那個侍衛一招已老,另一隻腳有若鐵棒,旋身橫掄着踢向周嘯的肋下。
周嘯又屈左臂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