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拿這封信繼續騙人嗎?我告訴你周嘯,我們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你身上,從現在開始,整個巢府商會對你禁足,再不許你進來。”
周嘯蹲在地上怒極,他冷冷地擡起頭,望着上邊居高臨下的大符師,眯起眼道:“但是,這封信是我的,把你的腳擡起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還你?”
大符師氣貫腳尖,腳尖在地上狠狠地一攆,那封信一下子被踩爛,四周邊角的紙片呼地向外拋飛飄散了開去。
大符師冰寒着臉一揮手道:“來人,將這個周嘯給我架出去。”
大符師身後衝過來三個精悍的刀衛,三人一身殺氣,一左一右架住了周嘯強行將周嘯從地上拽了起來,另一個嗆地抽出一柄獵刀架在了周嘯的脖頸上,三人厲聲喝道:
“老實點,給我出去。再敢掙扎我一刀下去砍死你。”
旁邊的老者臉都白了,流着冷汗一步一步向後邊退着,他的腿都哆嗦了。
三個刀衛用力推攘着,在掙扎中,一個刀衛的刀都在周嘯的皮膚上橫劃出一道血痕,若是周嘯再掙扎,他真有可能一刀下去將周嘯斬爲兩截。
巢府這邊這麼野蠻,商會執法比這更狠的還多了呢,敢上商會來鬧事,他們是真敢殺人。
周嘯都氣瘋了。
無緣無故地硬給他扣了一頂奸細的大帽子。
不由分說就要將他攆出去。
這還不算,他賴以安身立命的那封推薦信,就這樣被那個大符師一腳給踩爛了?就這樣將他求見大會長的希望全都踩滅了?
就是你要攆我出去,可那封信是我私人的東西好不,你憑什麼一腳給我踩爛?
這幫刀衛還真敢殺他?
大符師將他逼到絕路,周嘯還真就不信了,今天這件事他還真要分辯分辯。
欺人太甚!
周嘯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抽動,真元煞運至雙臂,先天力量讓他手臂上淡紫色的光芒驀然一閃。
周嘯狠狠地一較勁,雙臂晃動向外橫甩,抓着周嘯胳膊的兩個刀衛就感覺彷彿被猛獁巨象帶飛,強絕的力量讓他們站立不住,騰騰騰地向兩邊退去好幾步,踉蹌中差點摔倒在地。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那兩個刀衛腦袋裡一片空白,第三個刀衛反應極快,他眼中剎那間殺機迸射。
小子,真敢在商會裡邊鬧事?
嗆,第三個刀衛掌中刀化爲一道犀利的刀芒燦然斬下,鋒銳的殺機逼的人寒毛倒豎。
周嘯眼睛都紅了,隨手撈起旁邊桌案上的香爐迎着刀芒一步衝上,運全身力量將香爐掄圓了,嗚地一道惡風,香爐後發先至,先一步砸中那個刀衛的腦袋。
砰,鮮血飈飛,刀衛腦袋被砸出一個坑橫着飛了出去,一臉是血是在大廳地面上滾出幾丈遠撞到牆上。
大廳中一片譁然,所有人都震驚地向這裡望過來。
那個老者都嚇癱了,他噗通一聲跌坐在地,兩手扒着地面拼命向遠處挪着。他要離這裡越遠越好,他要表明自己和發瘋的周嘯不是一夥的。
在商會裡鬧事,這個周兄弟是找死啊。
大符師眼睛眯起,渾身殺機大作,身上的符紋袍無風自揚。
當着他大符師的面掙脫刀衛傷人?真沒把他的積威放在眼裡?真拿他這個先天強者沒當回事?
周嘯,敢在商會裡鬧事,你恰好給了我作了你的藉口,這樣還了周天一的人情,一了百了。
大符師臉色猙獰,伸手化爪一步邁向周嘯,鋪天蓋地的殺機前仆後繼地將周嘯淹沒。
這一爪在空中都化爲殘影。
先天強者隨隨便便的一出招就足以驚天動地。
周嘯的怒意根本未消,今天這件事他必須要分說明白,他砸完那一香爐後一旋身擡手就射,樹藤弓化爲一道纖細的殺機,閃電般的光芒眨眼即至。
“雕蟲小技。”
大符師兩指一拈就將箭矢拈在指尖,前衝之勢根本未停。
周嘯臉色冰冷竟然也迎着大符師狠狠地邁上一步,掌中陣盤舉起,二十三道靈符符芒化爲靈雷之力轟了出去。
一道燦銀色的閃電閃過,連空氣都被電的痙攣。
大符師都沒有意識到周嘯還有一手,兩人距離太近未來的及閃開,轟地一聲炸響,靈雷砸中大符師胸膛。
大符師先天護體真元將靈雷輕易抵消,不過卻也騰騰騰地一連後退三大步,大符師低頭一看,胸前符紋袍被燒的一片焦黑,還冒着嫋嫋的餘煙。
方纔那道靈雷竟然讓他都一陣氣血翻涌。
大廳遠處那麼多人一片譁然的驚呼聲。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大符師是真的氣瘋了,他怒意衝頂,眼睛都變的通紅。這一刻他恨不得將周嘯千刀萬剮。
方纔完全是促不及防。
周嘯看起來相貌普通之極,並且也太年輕,這樣的少年他根本未放在眼中,只以爲他舉手就可以將周嘯掐住直接扔出去,哪裡想到周嘯一擡手釋放出了二十三道符紋的符陣力量,這簡直是驚世駭俗的,就憑他大符師這麼強大的符術,他也絕無法控制那麼多符芒之力。
周嘯一出手釋放如此大招,大符師在沒有料到的情況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子給打退了,還將自己的符紋袍燒焦。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周嘯,你找死,我成全你!”
大符師一揚手祭起一柄符刀,刀芒燦燦豔若驕陽,在半空中就釋放出數道刀氣,大符師向前一揮手,刀氣呼嘯斬下。
這種先天手段,殺周嘯完全沒有懸念。
周嘯就是拼盡手段也絕對擋不住,只要一刀,周嘯就要血腥當場。
周嘯的犟脾氣完全發作,他今天非要就推薦信一事討還個公道不可。
周嘯一臉殺氣不退反進,在一邁步間他已經看清了大符師胸牌的名字,他大聲喝道:“李凱,修行二次元符失敗還敢妄動靈識,你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嗡!
符刀急停在半空中,刀氣將周嘯的衣袍衝擊的向後獵獵飄揚,刀尖離周嘯不足三尺,卻如凝固在了那裡一樣再也不動。
大符師臉上肌肉猙獰地抽動着,他盯着周嘯雙目如電,彷彿要一眼將周嘯看穿,他的眼中全是難以掩飾的驚訝與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
大符師幾乎是從牙縫裡擠着說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