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顏很憤怒,也很憋屈,他沒想過自己會敗的這麼早。
小組賽中,被打敗的只有三個種子選手,就有他一個,雖然這不影響他進入決賽,不過這怎麼也是他比賽中的一個污點,至少以現在的實力來看,他要想進前十可有點困難了。
咚!
一聲鼓響,前十輪的小組賽全部結束。
執事分別報出了各個小組前三名的成績:“第七組,第一名,周嘯,積分二十,第二名,仇天顏,積分十八,第三名……”
很快,鄒衝那一組的成績也出來了,鄒衝排在他們那一組的第二名,也進入了決賽。
沈無雙那邊,卻因爲敗的次數太多,與決賽無緣。
到現在爲止,萬象城萬銘行會出來的這些大師,只有周嘯和鄒衝兩人取得了下一步比賽的資格。
那位胸前繡着山嶽的老者又走上臺,朗聲笑道:
“上午的比賽實在精彩,不過我相信,這些弟子們在下午的決賽中還會有更異彩紛呈的表現,好了,考覈中場休息,請各位貴賓先到觀山宮落座。”
萬銘總殿的執事們將觀禮貴賓引導出山谷,侯擂的弟子也被安排去了休息的大廳。
無論是在觀山宮,還是在休息大廳,人們都在火熱地議論着:
“真想不到,那些種子選手還真有被打敗的,楊杵天、百里楓失敗都行了,仇天顏居然也敗了。”
“是啊,這次比賽冒出了三匹黑馬,一個是穆童,一個是孫木輝,一個是周嘯。”
“穆童的劍法太詭異了,我到現在都沒有琢磨明白他是怎麼打敗楊杵天的。”
“孫木輝也不差,這位大師我早就認識他,那個時候他給人的感覺只是老成實在,卻沒想到,在臺上端的有宗師風範,穩如大山。”
“你們說,周嘯除了身法比較詭異以外,其它方面怎麼樣?”
“沒看出來,估計就是身法過人吧,不過身法也是戰力,要想戰勝他,必須是種子選手中排名前五的才行。”
“嗯,身法再厲害,如果攻擊力不行,是無法打敗莫非衣那個層次的大師的。”
“是啊,小組賽中,莫非衣那些人,甚至連半成實力都沒有展露出來,想要贏他們太難了。”
“別說了,再說我都要激動的等不下去了,真想快點看到決賽。”
……
下午時分。
考覈山谷中再次沸騰了起來,比上午更要熱鬧數倍。
進入決賽的前三十名弟子早早就進入了侯擂區。
這一刻,不僅那些觀禮貴賓們全都到齊,就連萬銘總殿的好多正式弟子也涌了進來,山谷四周的觀禮臺上人顯得更加密集,氣氛火熱。
“周嘯,沒想到我們兩個都進了決賽。”
鄒衝與周嘯坐在侯擂區,這一刻,這位少會長顯得有些興奮,也有些忐忑。在兩人周圍,每一張面孔都是熟悉的,都代表了一個讓外界振聾發聵的名字。
鄒衝旁邊坐着的就是莫非衣。
對於鄒衝來說,他是聽着莫非衣的傳說成長起來的,今天能與偶像同座,鄒衝心情起伏。
周嘯微微一笑。
其實做爲一個銘紋師來說,他是不合格的,契今爲止也僅煉出過一件神器,不過,他勝在戰鬥經驗驚人,又勝在擁有雙核的力量。
比銘紋術戰鬥,他優勢極爲明顯。
山谷中這時僅剩下了三座擂臺。
胸前繡着山嶽的老者再次上臺,揚聲道:
“咱們下午的決賽也共分十輪,分別在三個擂臺上進行,一切按抽籤的規則,進行一一對決。十輪過後,積分前十名者將會成爲這次考覈的勝者,獲得咱們萬銘總殿的核心弟子席位。”
“現在,決賽正式開始。”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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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禮臺上聲浪衝天,每個人都在支持自己期待的那個弟子。
執事們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抽籤排位。
“第一擂臺,百里楓對陳浩。”
“第二擂臺,穆童對吳山。”
“第三擂臺,莫非衣對仇天顏。”
第一擂臺和第二擂臺上的比賽不怎麼吸引人,百里楓和穆童都是種子選手級別的,他們的對手,實力甚至都不如鄒衝。
比賽結果毫無懸念。
而第三座擂臺可太引人注目了。
莫非衣與仇天顏均是種子選手,兩人的聲望與地位均萬中無一。
六人紛紛上臺。
不出意外,百里楓和穆童輕易就打敗了對手,拿下兩分。
而這個時候,第三擂臺上的戰鬥還未開始。
仇天顏無比凝重地看着莫非衣。
莫非衣不修邊幅,稍顯落魄,頭髮亂蓬蓬的,長袍斜扣,胸前的衣襟上還有一片酒漬,眯着眼睛,整個人好像沒有睡醒的樣子。
不過,如果以貌取人的話,那麼就錯的太厲害了。
莫非衣在銘紋術上劍走偏鋒,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常人想像不到的殺氣。
如果說仇天顏在擂臺上最不願意遇見的,除了金畢會長,就是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莫非衣大師了。
山風拂過兩人的衣襟,仇天顏渾身肌肉繃的緊緊的,將勢蓄到了極致,看着對面道:
“莫非衣,我打不過你,不過我勝在身法,你想打敗我也不容易。”
莫非衣摸了摸青黝黝的胡茬,咧嘴一笑,搖頭道:“你要是能在我手下走過三劍,我就算你贏怎樣。”
臺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三劍,這個約定有點驚世駭俗,仇天顏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不過臉上並沒有出現惱怒的神色,淡淡道:
“無需三劍,我們公平比試,你想打敗我,並不會如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你可以試試。”
莫非衣揉了揉眼睛,一步一步走向仇天顏,手放在劍柄上。
驀然,莫非衣眯着的眼睛睜開,眼中一抹犀利之極的光芒迸射,彷彿能看穿任何虛妄之影,這位劍走偏鋒的奇才,真正鄭重起來,一抹極度鋒銳的殺氣在身上流露。
仇天顏內心深處砰地狠狠一跳,感覺到了極度危險。
“閃!”
仇天顏頭皮發麻,雙肩一晃,殘影留下原地,真身早就不知閃到了哪裡,虛空中只有一道淡淡的風之波動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