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果然可行。”
周嘯狠狠地一攥拳,興奮的心花怒放。
在入山之前,周嘯就知道要想在木靈谷狩獵樹懶難如登天,他原準備獵到噬風狼後擁有變態的射速,再來木靈谷見機行事呢,而在衆殺手一露面的時候,周嘯突然就想到,何不將這麼多強大的殺手引到木靈谷幫他狩獵。
周嘯這一路上幾次涉險取蜂蜜取樹液來塗抹身體,後邊的衆殺手還以爲周嘯是在設置阻他們追蹤的陷阱,卻不知周嘯其實都是在爲最後這一步做準備。
周嘯早就知道樹懶這種木屬性妖物對植物的味道沒有抵抗力,現在看來果然讓周嘯賭對了。
他用蜂蜜與樹液的氣味掩飾住自己的氣息,木懶把他當成可親近的同類了,卻對那些滿身異味的金翼痛下殺手毫不留情。
樹懶與殺手互相殘殺,即可解周嘯被追殺之圍,又可借衆殺手之手,幫周嘯狩獵木屬性妖獸,一舉兩得何樂不爲。
周嘯這一路上拼了命地奔跑就是爲了跑到木靈谷,最終在力竭之前,到底讓他跑到了目的地。周嘯緩緩地轉過身看向那邊浴血廝殺的衆金翼們,長吁了一口氣一臉獰笑。
在大山裡邊和他玩?
你們再強大也只是殺手,而他周嘯是什麼人,周嘯是天生的獵魔獵人,對大山與妖獸熟悉的無出其右。出於骨子裡的本能,周嘯就知道在大山中如何生存。在大山裡邊,他周嘯纔是天生的王者。
那時你們追殺的很痛快嗎,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我來囂張了。
周嘯扛着肩上的那隻大懶向戰圈那裡走上幾步,然後取出樹藤弓喀吱一聲拉圓,一抹鋒銳的殺氣狠狠地直射出去。
那邊一個金翼正被七、八隻樹懶瘋狂圍攻,他展盡渾身解數,刀氣潑灑成漫天金芒抵擋着樹懶的進攻,奈何樹懶太多,利爪太快,這個金翼殺手忙的焦頭爛額,疲於應付,就在這時他突然心生警兆,驚慌中將頭疾甩。
噗嗤!周嘯的箭矢直直射入他的右肩,如扎穿豆腐一樣穿透過去。
這一箭快的如鬼如魅,還正是那個金翼最無法分神之時射至。
那個金翼疼的渾身一哆嗦,手中刀再也拿不住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衆樹懶逮到機會,瘋了一樣向他撲過來,縱橫如電的利爪在這個金翼身上抓出無計其數的大口子,這金翼的胸和臉都被抓爛了,甚至差點將他的喉管都被抓斷。
這個金翼殺手一聲慘嚎向後邊跌飛,跌進了殺手羣中被別人庇護起來。
衆殺手的殺陣中一片譁然,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他們這才注意到,周嘯不僅沒有被樹懶攻擊,還可以施施然地站在樹懶羣中抽冷子射他們冷箭。
一個金翼殺手被周嘯一箭射殘,然後差一點被樹懶殺掉?
周嘯施了什麼妖法?
他們一行人在山林中追殺了周嘯這麼久,怎麼突然之間風水就輪換過來,變成了周嘯站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了?
一個金翼氣的臉色鐵青,在疾速走位中,他揚起掌中勁弓向周嘯那邊擡手就射,猶不解恨,這個金翼再次一連兩箭,連株快箭剎那間將周嘯的身形籠罩。
別以爲只有你會射箭。
殺手們精通的就是暗殺,冷箭是他們最基礎的手段,冷箭由這麼強大的金翼殺手射出,這三箭簡直帶有了刺骨的殺氣,三箭同樣快若閃電。
嗖、嗖嗖……
三箭呈品字形向周嘯的右肋下扎至,箭矢中強大的殺機讓周嘯都感覺到了遍體寒意,周嘯眼眸霍然凝縮。
周嘯肩上趴着的那隻大懶還以爲那幾只箭是射它呢,它漫不經心地擡起利爪,一道淡青色的閃電晃動,大懶一巴掌將那三枝利矢全都震飛了。
對面那個射箭的金翼都懵了。
周嘯抓住戰機一旋身擡手就射,箭矢由樹藤弓十四成疾風屬性加持,在虛空中快成了殘影。
對面那個金翼在一剎那間感覺渾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和周嘯比箭?人家這一箭比他的箭快了幾倍,人家這一箭纔是箭速的祖宗。
這個金翼拼命地扭動身體,耳邊一聲銳嘯,那枝神出鬼沒的箭矢從他頸邊射飛,箭矢上的刺鳴險些將他的耳朵震聾。
周嘯一箭未止二箭又至,只不過這一箭是透過方纔那個金翼閃開的空隙,直射向被樹懶抓傷、倒飛進戰圈內的那個金翼。
那個金翼正疼的全身抽搐,滿臉痛苦地坐在圈裡塗抹金創藥呢,周嘯的冷箭從天而降,噗嗤一聲直貫入他的咽喉。
重傷的金翼幾乎毫不設防地被一箭射中,他喉嚨中突然噴出一道血箭,他在這一剎那雙目圓睜,身體陡然僵直,手還伸在空中,嘴張的大大的,轟地仰天跌倒。
死了,這個金翼就這樣死了。
他就這樣被周嘯親手結束了生命。
衆金翼們驚嚇中譁然大呼,緊接着看清楚這一幕後,所有人都快要瘋掉,衆殺手氣的快要激怒如狂。
一個金翼殺手啊,任一一個拿出來都是可以震驚一城的強大,而這種強大存在就這樣死了?
還是被周嘯那種實力低微的弟子給射死的?
如果正面對戰中,就是三個周嘯加在一起也打不過一個金翼,可是周嘯藉助天時地利,就這樣赤裸裸地將一個金翼殺手就這樣殺死了?
衆金翼們又驚又怒,不可思議中又感覺極度的憋氣。他們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些樹懶怎麼會幫周嘯戰鬥?
它還幫周嘯抵擋箭矢?
要不是那隻大懶幫周嘯將三支箭矢擋住,周嘯的箭也不可能將先前那個射箭的金翼嚇退,也不可能讓殺陣露出空隙,再讓周嘯乘隙將陣中受傷的金翼殺死。
那些樹懶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它們都是周嘯家養的不成?
都是外來闖入者,憑什麼樹懶們和周嘯那麼好,卻對他們展開如此慘烈的廝殺?
這他媽還說不說理。
衆金翼們到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他們是落入了周嘯佈下的陷阱了,恐怕這一切都是周嘯早就安排好的,故意引他們跳入呢。
但是,如此詭異的陷阱到底是如何佈置出來的?
太子混在人羣中艱難地抵擋着衆懶的衝殺,他悔的腸子都快要青了。
都中了一箭了還白癡一樣跟着衝了過來,這下可好,又掉進周嘯的陷阱了,從他追殺周嘯的第一天開始,這大陷阱小陷阱就沒斷過,都被周嘯陰了那麼多次怎麼還不長記性。
太子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
四周樹懶的利爪如一道道淡青色的閃電在太子眼前晃動,太子右肩受傷,左手刀原本使的不順,抵擋起來要比別人吃力很多,他身上已經幾處重傷,鮮血汩汩流淌,力氣漸失。
太子急的腦袋都快要冒煙,他不能死,他不能這麼憋屈的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