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帝谷中再掀戰團,殺帝與中年人也廝殺在一處。
殺帝當年突破神帝境後,在封帝殿中得到“殺”這一封號,足可看出他的實力與戰力有多強橫,在古神大陸初階神帝裡邊,殺帝實力無出其右,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者。
一柄刀燦然若雪,漫天紛飛。
每一記刀光都帶着可以撕裂一切的力量。
只不過,他面對的那個中年人是太古一族中的頂尖天才,一身大荒氣勁凝練若金,這一刻身形完全化爲一條灰鶴,縱橫飛舞,雙爪呈龍爪狀,爪影自手至腕抖的筆直,一爪快似一爪,到後來滿場虛影,將殺帝完全壓制在了裡邊。
“周嘯,休得猖狂!”
彩飛衣眼看着周嘯將向嘯天壓制的頗爲悽慘,一抹嘴角的血跡,化爲彩光也飛了上去。
“哼,你的對手是我。”
戰帝邁出一步攔了過去。
向嘯天的人打不過了想以多爲勝,那他們可打錯了算盤,現場人數佔優勢的可是古神大陸一方。
彩飛衣方纔有傷在身,實力稍打折扣,她和戰帝打在一處,兩人再次打的勢均力敵,氣勁嗤嗤聲中,身影滿場飛舞,不知有多少碎石炸飛向外拋散。
觀戰的人們譁然聲中再讓開一個大圈子。
三對兒廝殺,竟然都是神帝級別的,戰鬥讓人們看的神馳目眩,大嘆過癮,最不可思議的是,這種級別的戰鬥中,只有三個是貨真價實的神帝,另外三個都僅是半步神帝。
半步神帝能打的過神帝,這在過去是一件足以造成轟動的大事,在今天,這裡一舉出現了三個那種越級戰鬥的妖孽。
人們深深嘖舌。
和這三個半步神帝相比,向嘯天所謂的才名突然就顯得極爲膚淺與蒼白,因爲現場的戰鬥,焦點已經完全不在他身上了。
周嘯化身爲雨幕,瀰漫在無盡的虛空中。
每一刀出去都美妙輕盈,擁有一種道法自然的味道。刀光揮落如雨,但是雨滴一旦擊到實處,所造成的破壞力與殺傷力卻是以天文數量來計的。
鏗!
又一刀輕盈地揮過,向嘯天劍影刺出的成片金幕被陡然撕裂,彷彿裂帛般撕開口子,刀光閃電般中宮直入。
呼!
向嘯天一個翻身翻了出去,身上突然流韻大作,在翻身過程中,一套水藍色的戰甲流線般的光芒漾起,護住了全身。
戰甲極爲柔軟,彷彿一片深藍色的大海。穿在身上流光溢彩,將向嘯天修長的身軀襯托的更加偉岸。
直到這個時候,周嘯的刀光方纔斬到近前。
叮!
一聲輕極的悶響。
戰甲將雨滴奧義的殺傷力吸收了一大部分,就連聲音都吸收了進去,周嘯彷彿一刀斬到了渾不受力的棉花上。
向嘯天身體倒飛出幾十丈,這一次連輕傷都沒有。
“是蘊藍戰甲。”
“那不是太古一族的神兵。”
“是啊是啊,傳說中這種東西只有混沌天塔中才有的。”
觀戰的衆人不乏見識廣博之輩,見到向嘯天祭出蘊藍戰甲無不動容。混沌天塔的機遇中,太古一族的神兵比神核都珍貴的。
向嘯天是刑帝之子,而刑帝又與太古一族聯繫那麼密切,所以,這套蘊藍戰甲到底是來自混沌天塔,還是直接來自太古一族,人們感覺已經不重要了。
“哈哈,周嘯,我看你還怎樣打敗我。”
向嘯天臉頰有些猙獰,身上戰甲的光芒將他的臉映襯的更有些陰鶩。
“打不過了拿出神兵護身,這算公平一戰嗎?”周嘯喝問。
“哼,資源本身就是實力的一種,我背後擁有的勢力是你遠遠無法相比的,這就是我的天賦。和我競爭,你註定了只會引恨失敗。”
向嘯天仗着蘊藍戰甲的極致防禦,再次仗劍衝了上來。
山谷另一方,殺帝和中年人的一戰局勢很快就明朗起來。
中年人的大荒氣勁無所阻擋,龍爪勁每一記硬擊,都讓刀帝全身劇震,氣血浮動不以。
兩人以快打快,將山谷中卷裹起一道道沖天的旋風。
“給我破!”
龍爪勁一爪崩開刀芒,以閃電般的速度抓了進去,神元劇烈盪漾,殺帝感受到了透骨剜心般的刺痛。
“不好!”
實在來不及回刀阻擋,殺帝棄刀揮掌守在胸前。
金精盾。
雙掌上漾起一抹金精之色,殺帝的眸子都變成了金色,雙掌與龍爪勁碰撞到一處。
噗!
鮮血噴濺。
龍爪勁無堅不摧,竟然將殺帝的雙掌陡然抓透,如刺穿軟泥一樣直透中宮。一爪在殺帝胸前抓出碗口大的傷口,胸中的臟腑都清晰外露。
“太強了!”
殺帝一瞪眼睛,痛的眼眉都抽搐到了一處,藉着一擊之力狠命後躍,晃身就退出幾百丈之外,伸手在胸前連點止住流血,後怕的一臉冷汗。
和中年人一戰,他從一開始就落於下風,始終被壓着打,最後那一記龍爪勁更是有着摧枯拉朽之勢,彷彿無論他如何抵擋,都逃不過被抓破胸口的命運。
太古一族的氣勁讓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中年人也是一重天的戰力,不過,殺帝面對着他,偏偏有一種極度的力不從心之感。
打退殺帝,中年人對那邊連再看上一眼都欠奉,雙肩一晃,化身爲灰鶴,直接閃過幾千丈,近乎於挪移一般,直接橫身攔在了向嘯天的面前,雙爪如龍徑直前伸。
當、噹噹噹噹噹噹……
龍爪勁一瞬間接到了雨幕之刀上,雨滴的力量與爪影在虛空中不知接了多少回合,一簇簇能量爆炸的氣浪將山谷中炸出了一片片煙塵。
周嘯感覺胸中氣血浮動,翻身退出幾百丈站定。
中年人也在空中冉冉轉身落地,雙爪虛握在胸前,遙遙與周嘯對峙。
“周嘯,現在沒有人能再幫你了,在我手下,我要讓你敗的很難看。”中年人聲音嘶啞而陰沉,就如一條沙沙作響的響尾蛇。
“今天是我和向嘯天之爭,你替他出頭,那麼這場戰鬥還有意義嗎。”周嘯臉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