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嘯點了點頭。
他知道,玄帝姜戎是古神大陸北方系的一位神帝。而古神城則屬於中央系,地位與實力均有天壤之別。
城門處熙熙攘攘的人羣,好不熱鬧。
袁流蘇道:
“算一算,離切磋的日子僅差幾天了。大陸一百多位神帝,大多會派弟子前來,加在一起要有幾百人呢。”
周嘯問道:
“那所謂的切磋是怎麼回事,真的只是切磋,而不是擂臺賽那樣有排名嗎?”
“對,沒有精準排名的。”袁流蘇解釋,“奇門奧義的屬性互有相剋,你能打的過他,卻不一定就代表你一定是最強的,也許就有別人能剋制住你。所以,到時真的只是互相切磋交流,我們可以多看看別人的打法,增長見識。”
周嘯皺了皺眉問道:
“不是說要選出一些實力強的,與其它六座大陸爭奪混沌天塔的名額嗎,不排名,要怎麼選。”
袁流蘇笑了笑:
“到時會有幾位神帝暗中觀察,他們會評估每一個弟子的實力。”
“並且,雖然沒有精準排名,但其實根據個人的實力,還是有一個大體的排名分區,比如奇門五巨頭,就牢牢佔據着前五的位置,不過他們互相之間誰是第二,誰是第三是沒有排出來的。”
“還有前十強,前二十強,前三十強,都是有人選的,只不過在這個區間內沒有具體排名。”
“是這樣。”
周嘯明白了。
也就是說,一個人可以是前二十強,代表他是第十一到第二十名的實力,具體是哪一名則沒有具體排名。
袁流蘇道:“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最好能打敗一個前二十強的強者,排進那個區間,這樣,就能夠引起神帝們的關注,就有機會取得前往七大陸戰場的資格。”
周嘯點了點頭。
前邊的飛輦停了下來,莫衝機和陳冰走下飛輦,周嘯三人也鑽了出來,飛輦是長途趕路的工具,進城則是要靠走的。
幾人隨着人流走進城中。
古神城是古神大陸的一座核心重城,商業繁華鼎盛,街上隨意就可以看到珍罕稀奇的法寶物品出售。
行人中不時能見到氣息強大到驚人的大神悠閒經過,旁人也絲毫不以爲異。
像莫衝機這樣的,達到了十五分奧義實力的大神,到了外城,城主都會親自迎接出來,可在古神城中泯然衆人,城中對於這些大神見的多了,也就不怎麼在乎,最多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幾句。
莫衝機將袁流蘇幾人送到地方,也就算完成了任務,他有自己的一羣大神朋友們要聚會,飄然自行離去。
後邊要切磋什麼的,那是袁流蘇和周嘯幾人自己的事。
袁流蘇來過這裡,自然由她帶路,道:
“幾天後切磋會在古神園進行,我們先去雲霄樓吧,那是城裡最大的酒樓之一,到後來會遇到許多像我們這樣的奇門神人,也可以多聽到一些消息。”
幾人自然沒有意見,隨在後邊。
陳冰還是有些傲,不怎麼與人說話,只是隨在一側。
雲霄樓果然極大,共有七層,每一層都能容納大量客人,奇門切磋的聚會過幾天就要舉行,這裡聚集了好多天賦驚人的奇門弟子。
七樓大堂,一桌案處,五個年輕人正在高談闊論。
“最近幾年,奇門切磋召開的越來越頻繁了,離上次纔過去兩年,又召開了一屆。”
“是啊,那是因爲離混沌天塔開啓的日期越來越近,咱們古神大陸在練兵,通過切磋這種形勢,讓弟子們儘快成熟起來,在七大陸戰場上好能佔有一席之地。”
“還練什麼兵,五巨頭這麼多年來無人超越,他們是一定會代表咱們古神大陸征戰七大陸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總得在五巨頭之外,再培養一些能拿的出手的弟子吧。這些年前十強、前二十強爭奪的都極爲激烈,可以看出有許多人後來居上。”
西邊靠窗位置,周嘯袁流蘇四人將那些話聽在耳中。
顯然,最近幾天關於奇門切磋的話題要始終佔據坊間的談論首位。
那邊桌案處,一人得意洋洋地道:
“兩年前的那一屆,還是要以我們中央系的天才最風光,不知道這一屆又會冒出來哪些天才。”
那桌案處四人興致很高,聲音逐漸大了起來,一邊喝酒一邊交談。
“單論天才的數量和質量,當然是我們中央系最強,不過別忘了,五巨頭的首席夏侯一舟可是出自南方系,南方繫上次打的也很精彩,東方系和西方系也不落下風,緊追其後,倒是北方系,始終只是大貓小貓三兩隻,一如往常地墊底。”
“北方系也有十幾位神帝的,獄帝、鬼帝、暗帝、玄帝、雨帝都是北方系的,不是說獄帝很強大嗎,怎麼他麾下也沒有拿的出手的弟子?”
“獄帝對培養弟子根本不上心的,並且北方歷來窮山惡水,不出精英,天才數量要遠遜於其它系。”
“嘿嘿,我們中央系的隨便一位奇門高手就能橫掃北方系,就算你我幾人,也能在北方系的奇門弟子中稱王稱霸。”
帶有侮辱性的言語不時傳出來。
坐在那四人附近的一箇中年人忍不住了,臉色鐵青,將酒盅咚地砸到桌面上,冷哼道:
“口出狂言,就憑你們也敢妄談天才英雄?”
那桌案處一人冷眼看過去,不以爲然道:“敢問,你是哪位!”
“北方系鬼帝弟子林江。”
“哈哈哈!”
聽對方說是北方系的,四人高聲大笑起來。
“據我所知,北方系的上屆也就那個摘星手厲害一點,不過也排在了三十開外,你林江是什麼人,沒聽說過,不要跳出來獻醜了。”
幾人根本不給林江面子。
“嘴上說的厲害,你們可敢與我一戰。”
林江陡然站起身,喝道。
“有何不敢,只是我下手一貫的狠,不要被我打擊到,到時連參加切磋的信心都失去了。”
身穿一件土黃長袍的年輕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