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靈兒搖了搖頭,她只知道阮鈴兒的名字,她以爲鈴兒是附近那些人家的女兒。
“她是天陽山莊的小姐。”段一飛低冷地說着。
看來那丫頭並沒有讓宋家堡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否則宋家堡的人不把她當仙女供奉起來纔怪呢。
天陽山莊呀,江湖道上,哪一個不想着和陽無情結交爲友?
連他都看中了天陽山莊在江湖中的地位,纔會吩咐宋堡主舉家遷到天陽山莊對面。
“天陽山莊的小姐?可是天陽山莊的主人不是姓陽嗎?”靈兒不明白了。
“她是陽莊主的義妹,很受寵的。二小姐,先不說這些了,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段一飛一邊說着一邊從衣袖裡摸出了一小包東西來,他自太師椅上站起來,走到靈兒的面前,把那包東西遞給靈兒,淡冷地說着:“那丫頭看樣子對你很不錯,她還會再來找你玩的,這一包不是毒藥,只是蒙汗藥,吃了之後只會暈睡一天,不會傷害到她。”
“你想對鈴兒做什麼?”宋靈兒並不接段一飛手裡那包蒙汗藥,就算是段一飛替她說了好話,她和孃親現在纔能有衣服穿,她纔不用去洗衣服,可是阮鈴兒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想讓任何人傷害阮鈴兒,自己更加不會。
“你不用管其他的,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段一飛看似溫和的俊臉上閃過了陰鷙,語氣也變得有點兒陰沉起來:“當然了,你也可以不幫我。二小姐,你娘身體並不好吧?你說,如果讓她穿着單衣站在外面一整天,她能不能挺住?河水冷不冷?你想不想到河裡洗洗澡?”
“段公子!”宋靈兒臉色大變。
段一飛轉身坐回到椅子上,手裡那包蒙汗藥,他隨意地擺放到桌子上面去,然後又拿起了他那把劍,漫不經心地擦拭起來,臉上揚起似笑非笑:“二小姐,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呀。”
宋靈兒緊咬着下脣,眼裡全是氣恨。
段一飛分明就是在威脅她。
大冷的天,折磨她,她倒無所謂,反正她都習慣了,但是折磨她孃親,她孃親身體來就不好了,哪經得起折磨?別說站一天了,就算是站半天,在這種鬼天氣裡,也能把她孃親凍成冰雕。
“二小姐,你可以選擇忠,也可以選擇孝,但忠考兩難全,你好好考慮了。”段一飛不緊不慢地繼續說着。
“鈴兒哪裡得罪你了?”阮鈴兒和段一飛不是才見兩次面嗎?而且交談甚至少,段一飛怎麼就想到了對付阮鈴兒?
“我說了,這些你別問!二小姐,我給你一刻鐘考慮,要是不能如我所願,什麼樣的後果,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段一飛俊臉一沉,溫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