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白孤鴻知道張子萱心中此刻的想法,絕對會摔死在地上的。
可他也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態,只是出於本能的雙手扶着張子萱的肩膀,嘴巴湊了過去。暖暖的,軟軟的,又有些甜甜的味道,竟然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好。白孤鴻吸吮|着張子萱柔軟的脣,用舌尖輕輕描繪着她完美的脣線。暖暖的,軟軟的,又有些霸道的味道,竟然比她想象的還要美好。
張子萱僵硬着身體,牙關緊閉,感受着白孤鴻的舌尖劃過她的脣線,有些癢癢的。似乎不滿張子萱的被動,白孤鴻雙手慢慢收緊,將她完全攬在了懷中,霸道的探索着她的脣。
“啊……”張子萱被白孤鴻的動作嚇得輕呼出聲,卻正好給了他入侵的機會。他的舌糾纏着她的,不讓她躲閃,兩人脣緊緊貼在一起,互相汲取着對方的味道。
白孤鴻抱着張子萱走到牀邊,將她輕輕的放在牀上。——來了,來了,就這麼來了。她的第一次啊!好緊張!張子萱背過身子去,面向牆壁,渾身僵硬的顫抖着。她終於要迎接來人生重要的時刻了。
看着她顫抖的身子,白孤鴻覺得有點懊惱,看來他嚇壞了她!默不作聲的,他悄悄退出了房門,一個人走出院子,縱身跳上房頂。他要反省一下,素來以冷靜出名的他怎麼會突然不受控制的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張子萱等了半天,也沒聽見白孤鴻的聲音,她悄悄的轉過身來,偷偷的睜開眼睛瞄了一下,突然瞪大了眼睛。人呢?怎麼沒了?她疑惑的想着,難道是去洗洗?可是電視裡演的不都是男人把女人放到牀上,然後就撲上來嗎?帶着疑惑,張子萱下地到了外屋,盆和毛巾都在,也不見有洗洗的樣子,她衝出屋子,院子裡也沒有。她又不死心的跑去廁所,就連那裡也沒有。究竟人哪去了?她滿腦子都是疑問。這就是她期待的第一次嗎?“
啊——白孤鴻你這個傻子,老孃給你機會你都不上,別想着還有下一次機會。靠!死老天,你不是說如我所願嗎?你給我下來解釋清楚!”張子萱站在院子當中大聲的喊着,隨即又一手指天,萬分不滿的怒吼着。
說什麼如她所願,爲什麼她想要的都沒如意?安穩的生活,現在在逃亡;如意郎君,緊急剎車甩下她跑掉!明明是萬事不順麼,狗屁的如你所願!張子萱忍不住忿恨的想着,從來到這裡開始一切都變了,變得她無法掌控,這種滋味很不好,十分不好,特別的不好!
白孤鴻在初見到張子萱慌張的從屋子裡衝出來的到時候,還以爲她發生了什麼事情,頓時緊張的就要從房頂跳下來。怎知她竟然扭身跑向茅廁,回來後又大聲的怒罵。聽得清楚她怒吼的內容後,白孤鴻愣住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躲避是不願傷害到她,作爲男人,沒有人知道這種強忍的痛苦有多麼的難熬。可他們現在沒名沒份,他卻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來,原本已經做好了被她仇視或是怒罵的準備,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還自稱老孃。這……這哪像是姑娘家說出來的。
白孤鴻心中不止一次的在籌劃着什麼時候娶張子萱過門,但一直都沒付諸行動。他不知道需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她瞭解到他的意思,卻又不會引起尷尬。
張子萱喊過後轉身就進了屋子,將房門摔的啪啪作響。因爲她是面向院子外仰望天空的,因此竟然沒發現身後房頂上,被她罵的那個人正痛苦的看着她。好在他們的院子是單獨坐落在鎮東頭,緊挨着他們的便是菜市場,菜市場的那邊纔有住宅。這麼晚了,菜市場早就沒了人,因此沒人聽到張子萱的怒吼,唯獨躲在房頂的白孤鴻哭笑不得的坐在那裡。
“我該娶她嗎?我理應娶她的,畢竟她的清譽都毀在我的手中。”白孤鴻望着天空喃喃自語。寒風吹過,讓他不禁拉緊了衣服。“可是,我一個逃亡中的人,有什麼權利娶妻?這樣會連累她的。”他繼續輕聲說着,自言自語着。
她應該找個安穩的人家,給她後半生的幸福吧。我們分開了,大概危險性會小一些吧。他心說,卻爲自己突然浮現出的這個想法感到有些不自在,甚至連呼吸都覺得疼痛。爲什麼一想到分開他就會覺得難受,難道這麼久他已經將她看成自己的一部分了嗎?白孤鴻反覆的在心中問着自己,卻又下意識的反駁自己的想法。
整整一夜,白孤鴻就這樣躺在屋頂,不時的自言自語。既想讓張子萱找個安穩的人家嫁掉,過上幸福的日子;又不想和她分開,一個人去面對未來。可和他在一起……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和他在一起怎麼會有幸福啊?
張子萱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乾脆起身下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怎麼會這樣?和電視上演的完全不同啊!難道的說他一點都不喜歡我,對我根本就沒興趣?”
她搓|着頭髮一邊來回走一邊自言自語的嘟囔着。“不是都說男人是動物嗎?即使不喜歡也會發生關係的,況且他當時都那樣了,怎麼就能忍住呢?”她有點臉紅的想到當時的情景,卻怎麼也弄不明白爲什麼他突然停止下一步的動作,不知道跑到哪兒去。
“該死的,竟然敢戲弄過我之後一個人跑掉,有本事你就別回來,否則的話……”張子萱危險的眯上眼睛,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邪惡的想法。她一定要將他弄到手,不惜一切代價。
房頂的白孤鴻突然打了個噴嚏,他左右看看,直覺認爲是天氣太冷的緣故,更緊了緊衣襟。
張子萱一夜無眠,頂着熊貓眼出現在院子中。不管怎樣,先把那些大白菜處理了再說。白孤鴻一夜未眠,精神爽朗起身的從房頂躍下。通過一夜他終於想清楚了,打算將張子萱嫁到一個安穩的人家纔是上策。
“啊——”張子萱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壞了,扯着嗓子尖叫着,待到她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頓時跨下了臉。“你有病啊你?好端端的門不走,非要飛來飛去的,你以爲你是飛機啊?”她沒好聲的喊着,隨即想到了自己的計劃,連忙迅速換上一臉的笑意。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雖然你會武,但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矯揉造作的語言和動作讓白孤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伸出手探了探張子萱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確定她不是發燒在說胡話,頓時一幅戒備的眼色看着她。
張子萱頓覺一陣受傷,難不成她在他眼中都變成這種形象了嗎?剛要發火,她連忙提醒自己要溫柔,要顧全大局,收夫計劃纔是最根本的。“怎麼了?你一夜沒回來,我擔心的要死。下次不管去哪裡,一定要告訴我一聲好不好?”她眨動着長長的睫毛,無辜的大眼中含着淚水,楚楚可憐的咬着脣望着他。
“好!”白孤鴻脫口而出答應了她,看着她臉上露出得逞的微笑,頓時覺得上當了。張子萱滿意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頓時心情大好。她將心中的想法隱藏好,露出淺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