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奴突然發作,讓白謹遊小小的得意了一把,自那日雁奴將夜叉雙魅打跑以後,雁奴對白謹遊說話時,一直恭恭敬敬、客客氣氣,聽起來叫人感覺很不舒服。現在終於又恢復了那種霸道的感覺,這樣多好!
躲在暗處的某人偷笑:平日裡冷如冰山的人,現在遇到某人以後,也沒了脾氣。
白謹遊搖頭道:“非也!我白謹遊可是很講理的,只要別人不惹到我,我絕不會去主動的招惹其他人!
再說,本堡主能看上你,你不覺得這是件無限光榮的事情嗎?又與男人、女人有什麼關係!”
說着,白謹遊伸手捏住了雁奴的下巴,雁奴被迫面對白謹遊,目光就停在白謹遊那張帶着一抹輕笑的脣上。
纖細的、有些發白的手指在那到長長的醜陋的傷疤上輕輕的撫摸,白謹遊開口道:“現在還疼嗎?”
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溫柔,不是心動,而是心痛。在白謹遊的目光下,雁奴非常不自在,伸手想將白謹遊的手從自己的下巴上拉下來。
白謹遊卻將雁奴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像是故意挑逗,道:“留下吧,留在白幽堡陪我!”
面對一個身材好、長相也好的絕世美人,他的身後不僅有一個顯赫的家族作支撐,更有幾輩子都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這樣一個幾乎是世界上集所有優點於一身的男人,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可是雁奴卻像是根本未曾將白謹遊的美貌放在眼中一樣,當白謹遊再次貼上來的時候。她過段的伸出纖纖玉手,將白謹遊的臉狠狠的推了出去。
隨後,她從地上站起來,抓着白謹遊的衣服,便將白謹遊從地上拎了起來。
身爲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從地上拎了起來,當然沒面子。
白謹遊以高超的輕功,欲逃出雁奴的手掌心。
雁奴卻手疾眼快,隨手拉了一下白謹遊衣服上的衣帶。
當雁奴將白謹遊拎到浴桶之上,衣服上的衣帶終於受不住壓力,全部散開。
結果便是,白謹遊以非常狼狽的姿態落入了浴桶之中。
白謹遊冰山之色再現,落入水中的瞬間便將雁奴也拉入了水中。
立刻,他欺身而上,將雁奴牢牢的按在了浴桶中。他笑道:“我願以爲你是個正經人,沒想到你比我還要心急!你若想要,我現在便給你!”
雁奴從未見過男女之間的事情,對白謹遊口中的那些話更是不甚明瞭。雖然被白謹遊壓在了身下,卻渾然無覺。若換了其他女子,早就羞愧難當了。
雁奴伸手推着白謹遊,道:“我陪你呆在這裡是要給你治病的,並非陪你洗澡的!你壓着我成何體統,還不快放開我!”
白謹遊自然不會放手,他摟住雁奴的腰,雁奴的身體與他的緊緊的貼在一起。瞬間,他便體會到了雁奴胸前的雙峰的起伏。
雁奴被白謹遊困住,覺得呼吸困難,用
力推着他,又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走了!不給你醫病了!”
白謹遊不吃雁奴那套,開口道:“想走便走,你若不醫好我的腿,我也不會放出關在地牢中的人,更不會還侏羅族人的自由!”
“……”雁奴輕咬下脣,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她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不甚明瞭,但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可是她越掙扎,白謹遊的雙臂就抱的越緊。
“你放開我!”雁奴不再找藉口,板着臉命令。
白謹遊嘿嘿壞笑,道:“你剛剛那種盛氣凌人的姿態爲何不見了?我若不放開你,又如何?”
雁奴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欺負過,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該如何應對。但鬥嘴沒有用的話,只好動手了。
雁奴想到此處,便伸出一隻手把住浴盆的邊緣,身體用力,竟然自水中翻騰而起。
白謹遊見雁奴要跑,立刻抓住了雁奴的一直腳踝。
雁奴雙手撐住浴桶邊緣,身體猛然旋轉,迫使白謹遊放開了抓着她腳踝的手。
站在地上的雁奴,衣服上的水稀里嘩啦的滴在地上,被弄溼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以至將她那曼妙的身姿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白謹遊的面前。
白謹遊趴在水中看着雁奴,目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雁奴忍不住罵道:“看什麼看!色狼!”
白謹遊其實並非好色之人,不過今日的機會難得,讓他有機會和雁奴這樣一個特別的女子獨處一室,所以就忍不住想逗逗他!沒想到這一逗,竟然差點洗了鴛鴦浴。
白謹遊轉身靠在浴桶上,道:“沒想到,你人長得不怎麼樣,身材卻不錯!該有的地方都有了!”
雁奴不知道白謹遊話中的意思,不打算再去理他,而是坐在地上打坐。
白謹遊見雁奴不理自己了,開口道:“你不管我了!不是要給我治病嗎!”
雁奴閉着眼睛調息內息,道:“你先泡一會,待藥物滲入皮膚,我再用真氣,爲你逼出體內的毒氣!”說完,雁奴專心的運行着體內的真氣不再理會白謹遊。
白謹遊無聊的趴在浴桶上,看着雁奴。
雁奴在運行真氣的同時,也在用真氣烘乾身上已經溼透的衣服。
是以,泡在藥水中的白謹遊看到了雁奴烘乾衣服的全過程。
很快,很神奇。
雖然他自己也能輕而易舉的做到,但是趴在水裡看着別人做,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因爲藥物起了作用,白謹遊感覺眼皮有些沉,隨後便睡了過去。
雁奴走到白謹遊的身邊,看着已經睡熟的白謹遊,才飛身而起,將雙掌放在了他的背上。
她剛剛打坐,也是爲了能夠多積蓄能量,爲白謹遊逼出他體內的先天罡氣。
雁奴用真氣爲白謹遊驅散先天罡氣的同時,口中唸唸有詞。那是一種平常人很難聽懂的語言。如歌,很輕、很柔。
雁奴的聲音
一起,木桶的水突然像受到攪動,繞着白謹遊的身體緩慢的旋轉。一種如霧的白煙,自水面升騰而起。
這樣的畫面持續了近兩個時辰才結束。
白謹遊猛然回頭,看到雁奴疲憊的拭着額頭上的汗水,道:“你做什麼了?爲何滿頭大汗!”
雁奴搖頭,道:“你可以穿好衣服出來了!”說着便背過身去,等着白謹遊穿好衣服。
“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管我了,故意讓我自己在裡面泡着,我才進來就又讓我出來!”白謹遊說着,兩隻手撐着浴桶的邊緣,他欲用輕功從浴桶中飛出來。無意間動了動雙腿,竟然很順利的自浴桶中站了起來。可是他的輕功還未用出,那隻不過是他的一個想法。
白謹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雙腿在浴桶中用力的晃動,將浴桶中的水都激了出去。
終於,他確定了他的腿已經好了。當時他的心情既激動又興奮。
如果雁奴不是女人,他真的想光着身體就將雁奴緊緊的抱在懷裡,以示感謝。
因爲雁奴是女人,他只好穿戴整齊,再走到雁奴的面前。
背對着白謹遊站立的雁奴,雖然沒有看到白謹遊高興、興奮、幸福的神情,可是卻將所有的聲音都收如到了耳中。
她聽到了那猛烈的、激動的拍打水的聲音,也聽到了白謹遊那壓抑不住的、低低的笑聲。
十年了,十年沒有用過雙腿走路。
再次用雙足站在地上,一步步的邁出去,那種幸福的感覺是正常人無法相像的到的!
白謹遊壓抑住心中的狂喜,走到雁奴的面前,躬身揖禮,道:“多謝雁奴姑娘!我已經好了!”
雖然疲倦,但作爲一個行醫之人,看到自己的病人康復,心中的欣喜是無以復加的!
雁奴高興的笑着,道:“恭喜堡主重獲健康!”
白謹遊哈哈大笑,道:“你果然守信,治好了我的雙腿,你說,你想要什麼獎勵,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雁奴搖頭,道:“雁奴沒有奢求,只希望王少堡主旅行之前答應過雁奴的事情,放了關在地牢中的所有人,並請得道之人爲死在牢中的衆人做一場七日的超度法事!還侏羅族人自由之身!”
白謹遊非常認真的看着雁奴,不可置信的道:“你所求的,沒有一件事是爲你自己!你真的不想要其他的東西?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甚至給你白幽堡堡主夫人的位置!”
雁奴突然拍了一下腦袋,道:“對了!我此次上山是爲了冰山雪茸,還請少堡主割愛,給我幾棵冰山雪茸!”說話間,雁奴突然又變回了那個愣頭愣腦的,毫無城府的、單純的、善良的普通少女。
白謹遊看着雁奴可愛的樣子,道:“你可要想清楚,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我白幽堡的堡主夫人的!難道你還想繼續爲別人做丫鬟?”
雁奴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別人家的丫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