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賢王妃不見了!”
看守的侍衛看見空空的牢房裡只剩下一個巨大的洞穴在嘲笑着那堅不可摧的玄鐵牢房時已經悲慘的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稟告皇上,賢王妃逃獄消失不見。”
彙報的大臣明顯看見那至高無上的兩位帝王眉心的皺着更加的深沉。
“國師大人,賢王妃不見了。”
正在爲莫名發病的柳貴妃診治的國師大人扎針的手一抖,嘴脣微動,“貴妃娘娘受刺激過度,怕是救過來也不中了。”
至於賢王府內,傳來慕容鳳岐密旨的白公公全身冷汗,天哪,爲什麼又要他來傳旨。“賢王,皇上吩咐了,這秘旨只有您能看。”賢王不是受了重傷嗎,賢王不是連牀都下不了嗎,誰來告訴他賢王爲什麼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
挺拔的身軀包裹在黑色長袍裡的蘇墨君打開密旨像是沒聽到白公公說的只能他一人看的勸告一樣。“皇上的意思是隻要本王去認罪就能放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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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說了,北蠻的使者要的是個交代,王爺如果想救王妃就該知道怎麼做最好。”白公公暗歎,皇上啊皇上,您這不是就逼着賢王自己去死嗎,賢王會同意嗎。
蘇墨君的眸色更加深沉了幾分,“皇上還說了其他什麼嗎。”
“皇上說了雖然已經命人好好照顧王妃,但天牢那麼個冷清又陰暗的地方始終不適合王妃那麼個嬌滴滴的公主。但是和王爺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如果王爺不想王妃受苦的話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你個老太監閉嘴。”紅蘇陰沉着臉。“老蘇,這可不行,我不同意。”
“是啊,王爺,這根本就是個陰謀。”逐月也搖頭,雖然她想救安如柳出來但是自家小姐要是知道王爺這麼做也一定不會同意。“王爺不可。”
“天牢那種地方如柳的身體……”
“王爺忘了自己也是重傷未愈嗎。”逐月瞥了眼偷聽的白公公。“王爺的傷勢還未好,要是進了天牢王妃一定會擔心。”
“王爺請再等等,公子一定會救出小姐的。”
“銀鷺,這就是國師說的辦法嗎。”逐月駁斥道。
白公公有些弄不明白,“皇上說了請王爺早點做出決定。”
“你哥老太監閉嘴。”紅蘇怒罵道,這慕容鳳岐還真是卑鄙利用他們夫妻來相互牽制。“總之我不許,你的傷好不容易纔好些。”
“如柳是我的妻,所有的事情都該我來承擔。”蘇墨君沉聲道,顯然任何人都不能再改變他的選擇。“紅蘇,等如柳回來你告訴她一切都安排妥當讓她無需擔心。”
“你瘋了!”
“白公公我們走。”
“王爺。”突然管家遞來一封信。“王爺,這是剛剛在門外發現的。”
蘇墨君本不願多加理會卻看到管家的堅持,瞥了眼,那信封上
熟悉的符號,頓時拿了過去,打開看了眼。
“王爺,快和奴才走吧。”
蘇墨君幽幽的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也不着急了,反而悠閒十足。“白公公,請你回去稟告皇上,本王爲了查找兇手重傷未愈不易多加勞碌應當靜養,所以就不和公公跑這趟了,管家,送客。”
衆人都摸不清頭腦,蘇墨君怎麼說變就變,不過對紅蘇他們來說這倒是件好事。
“你算是想清楚了,嚇死我了,你要是傻傻的自投羅網那可就真的沒人能救你了。”
“王爺,那封信是什麼。”逐月眼巴巴的盯着那信封上的記號,如果她沒看錯……
“如柳逃獄了。”
“什麼!”
紅蘇,逐月和銀鷺全都長大了嘴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尤其是逐月,將信拿來看了好幾遍。“這……這宮裡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小姐逃獄的事情了吧。”
“小姐怎麼這麼傻,這個時候逃獄那就是坐實了殺人的罪名,公子還怎麼幫她翻案。”銀鷺有些沮喪。
“銀鷺你怎麼還這麼傻,還不明白嗎,你的公子和慕容鳳岐他們一樣早就想好了要利用小姐來威脅王爺,讓王爺去認罪這樣雖然能救出小姐卻害了王爺,你想小姐要是知道了還能獨活?”
“不會的,公子不會這麼做的,逐月姐姐,這一定有誤會。”
“還會有什麼誤會。”
“逐月姐姐我不相信,我回去問公子。”
“唉,回來,銀鷺,你回來。”沒能攔住銀鷺,逐月也是懊惱。“小姐也不說自己去哪了。”
紅蘇看着蘇墨君那晦暗不明的臉色知道他是怒了,微微嘆息。“夫人也是好樣的,竟然將罪名自己扛了也不願連累你,這重情重義的女子紅蘇自愧不如。”
他第一次心甘情願的稱呼安如柳爲夫人,而這其中卻也摻雜了對剛剛勸阻蘇墨君的那份愧疚。“她一定是知道了慕容鳳岐他們的企圖所以才這麼做的。”
“我不需要。”這女人還是這麼任性而爲,玄鐵打造的天牢就是他也不能全身而退,這麼逃了是否受了傷,只留下這封信是怕被發現行蹤嗎。明明說過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委屈卻還是讓她揹負這冤屈,蘇墨君怒火熊熊。
“王爺既然這是小姐的選擇請王爺不要插手。”逐月抿脣。“小姐對王爺的心思就和王爺所想的一樣,如果王爺不把傷養好又怎麼換小姐一個清白,請王爺三思。”
“如今不僅是慕容鳳岐,上官傾城和那所謂的國師都對咱們虎視眈眈,蘇墨君,你要是個爺們要保護你媳婦的話就振作起來,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蘇墨君怎麼會不清楚他們是在激勵自己。“我明白,逐月,讓你們的人按兵不動,如柳如果需要你們一定會自己找你們,到時候你們配合她。紅蘇,慕容鳳岐既然連北蠻王區區一條性命都這麼斤斤計較,那我們也要多給他找點事情做纔是。”
找點事情做?紅蘇摸了摸下巴,他早就想了,總算能動手了。
天香閣外,一道白影
飄過,同樣掌櫃的桌上多了一個信封。
帶着斗笠的女人看見掌櫃的謹慎謙恭的將信封收好之後才消失在街角,如果有人留心便會發現那女人懷裡抱着一肥碩的白色毛團,短尾巴長耳朵,形跡可疑。
安如柳一邊從口袋裡取出打包好的燒雞一邊餵給懷裡那貪婪的兔子,“速度不錯,去賢王府沒被別人發現吧。”
“那當然,本大仙哪裡是你們區區凡人能抓到的。”
安如柳輕輕的順着兔子的短毛,摸得那兔子舒服的眯起雙眼。“小紅,接下來咱們該去哪呢,上官傾城懷疑天香閣是我的產業,那我就用天香閣來迷惑他們。蘇墨君那裡如今我要是回去也只會拖累他,那咱們去哪呢。”
“本大仙才不要這麼難聽的名字,閉嘴,你這個女人!”
“嘖嘖,你不是小紅眼嗎,你看小紅這名字多好聽,爲什麼要抗拒呢。”喃喃自語像是在安撫小白兔,實際上某兔子卻發現自己內心開始動搖。
遙遙耳朵,該死的女人說好了不許使用邪術呢,又想迷惑本大仙。不過一路上無論怎麼妄圖獲得名字權無果的小白兔已經放棄了,就當安如柳放屁。“你不是說要帶本大仙去吃大餐的嗎?”
“除了吃和打洞,你還會做什麼。”安如柳順着人流走動,身邊的百姓都在議論着每日的新鮮事,什麼張家長李家短。
不過,停在告示板上,安如柳嘴角略帶譏誚,動作還真是快。
“通緝令,唉,賢王妃逃獄了,你們看,皇上懸賞重金捉拿賢王妃呢。”
“不會吧,我見過賢王妃,那麼嬌滴滴的一個美人怎麼會是殺人兇手。”
“這就是人不可貌相。要是讓我抓到那我可就發財了。”
“就你這樣也想抓到賢王妃,呸。”
看來慕容鳳岐是打定主意要抓她了,竟然不惜透露北蠻王被殺的消息,自己應當是惹怒了他所以纔不顧後果認定了人是她殺的,還真是愚蠢呢。
“胡說八道,賢王妃是好人,她救了我們全家。”不知道是誰在人羣裡喊了一聲,頓時又有人開始迴應。“是啊,我兒子的病也是賢王妃讓人治的呢。”
“賢王妃不是一心向佛還爲大家建橋鋪路呢。”
“老太婆可看過,賢王妃長得就像那菩薩似的,要說她殺人我可不信。”
“那怎麼回事。”
“我聽說了,這北蠻王死的蹊蹺,咱們皇上怕得罪人所以就隨便找了個藉口,誰讓賢王妃倒黴正好在現場呢。”
安如柳瞥了眼那人羣裡說話的人,不着痕跡的挪開目光。
“喂,女人,那個人在爲你說話呢。”
“閉嘴。”安如柳一邊聽着那人引起的衆人的懷疑,一邊將目光放在皇榜的另外一張紙上皇室求醫,爲柳貴妃治病。
“你在看什麼。”
“我想我知道要帶你去哪吃大餐了。”
人羣依舊在沸騰議論,有想要拿賞金的,有渾水摸魚的,有匡扶正義的,卻無人留意到那榜上的之人已經悄悄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