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們娘娘我,雖然以前很懦弱,但是現在也不是不像以前那樣可以任人欺負了嗎?連那個一直欺負你們的媚妃都惹對峙,又怎麼可能會怕喝藥呢,真是的,真不知道你們竟然有這麼豐富的想像力……”蕭飛飛話還沒有說完,碧落手裡的藥已經湊到了蕭飛飛的鼻子下面,由於一向對藥的敏感,蕭飛飛下意識的就往後躲了,可是隨即反應過來剛纔誇下的海口,又冷着一張臉,明明心裡噁心痛苦得要死了,都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娘娘,現在藥的溫度正好,您趕快喝了吧。”碧落的臉上難得的堆滿了笑容,笑眯眯的看着蕭飛飛,那模樣看在蕭飛飛眼裡,就像是一個拿着有毒的蘋果在強硬的逼迫白雪公主吃下的巫婆。
在一邊的琴容和祿德正,也是一同睜大了眼睛,一個個的直勾勾的盯着蕭飛飛,那樣子就好像是在驗證蕭飛飛到底是真的不怕喝藥,還是其實是說謊的一樣。
“是啊,娘娘,阿容看您好像還有點不舒服的樣子,趁着溫度正合適,趕緊把藥喝了吧,等您睡下了,阿容便去敷藥。”言外之意便是在威脅着蕭飛飛,你要是不喝完這碗藥,我就不去敷藥,看誰僵得過誰。
蕭飛飛看了琴容和碧落一眼,又看了一眼碧落手裡的藥,呼吸間那濃重的藥味還在刺激着她的嗅覺,伸出手,一臉明明很害怕,很厭惡,卻偏偏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我不怕的樣子,看得一邊的碧落等人,一個個的極其想笑,又要極其的隱忍着不笑,別提有多難受了。
“娘娘,其實你要是怕喝藥的那個苦味的話,要不要去給您準備蜜餞,您到時候吃完了藥再喝顆蜜餞,或許……”碧落看着蕭飛飛那猶猶豫豫的樣子,心裡知道她剛纔肯定是說對了,剛想要再下一劑猛藥,刺激蕭飛飛一下,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還在猶豫不決的蕭飛飛一手奪過了手裡的碗,仰頭,像是在喝着什麼這個世界上最毒,最難喝的毒藥,打算長痛不如短痛一般一口氣喝光了碗裡所有的藥。
原本還在想着法子刺激蕭飛飛的碧落他們,看着蕭飛飛這模樣,幾乎都是暗自裡吞了口口水,祿德正更是把手裡剛剛想起準備拿出來,還沒有來得極的蜜餞給塞了回去。
他想,這個時候,他們家的這位主子,應該是不會想要看見這樣東西的……吧?
苦,噁心,整個胃裡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翻滾,蕭飛飛皺着一張臉,她感覺幾乎連帶着她的胃都捲縮起來了,那滋味,真的是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趴到牀榻邊上去吐,可是卻被她硬生生的給忍了下來。
一下子,蕭飛飛那黝黑的臉蛋上,碧落她們甚至都能看到幾分蒼白。
“娘娘,您……”一個勁的只希望蕭飛飛趕緊喝了藥趕緊好的琴容,碧落他們,此時看着蕭飛飛這副痛苦至極的模樣,也開始擔心了起來。
“你們,先出去吧,本宮,想要累了。”咬着牙,蕭飛飛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聽着蕭飛飛這明顯的在趕人的話,碧落他們雖然心裡頭擔心蕭飛飛的身體,但知道此時繼續呆下去不是明智的選擇,也都退了出去。
等到碧落他們走了之後,一直僞裝着的蕭飛飛終於是扛不住了,整個人形象毫無的躺在牀榻上,抱着被子,難受得直打滾。
嗷……
她蕭飛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特工級人物,竟然中了這幾個祖宗級別的古代人的激將法!
不過,這中藥怎麼可以這麼難喝啊!
“娘娘,您要的東西給您拿來了。”額頭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的琴容端着一盤子的瓜果疏菜走進內殿。
揚聲喚了一聲,卻沒有聽到蕭飛飛的回答,不由得有些疑惑的四處察看了一下,當她在靠牆的地方看到靠着牆倒立着的蕭飛飛的時候,只差沒有一下子驚得暈過去。
“我的天啊,娘娘,您這是在幹什麼?”急急忙忙的跑過去,琴容着急的想要把蕭飛飛給弄下來,可是又生怕自已一個不小心沒有弄好,反倒讓蕭飛飛給受了傷,一下子愣在那裡只能圍着蕭飛飛乾着急的打着轉轉。
“娘娘,您怎麼可以做出……做出這種動作,您,您可是……”想了好久的形容詞,那個不雅兩字琴容終究是無法說出口,只得開口勸着蕭飛飛:“娘娘,您下來吧,快下來吧。”這樣的動作,要是等一下有人撞進來了,讓人看到了,可怎麼辦啊,光是想想,琴容就只感覺被那石頭砸下去,原本要好得差不多了的額頭那裡現在是一陣兒一陣兒的痛。
從蕭飛飛落水,到喝了那一碗藥受了那一次刺激之後,已經過去了將近有七天的時間了,這期間蕭飛飛的身體也算是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她們還沒來得及高興上一會,他們這位皇后娘娘的各種怪異得讓她們無法接受的舉動也接踵而來了。
先是突然之間餐桌上所有的肉類清一色的被換成了疏菜,再就是每天早上一大清早,無顏宮的宮門被她嚴令緊閉,那些個宮女們都被她趕到一別外一個殿,而身爲皇后娘娘的她,穿着單薄得再不能單薄,幾乎和穿着裡衣沒倆樣的衣服圍着整個無顏宮跑着,一圈兩圈三圈……能把她們的頭都給轉暈咯,而她們的皇后娘娘則是美其名曰:跑步,鍛鍊身體!
這些她們也還算是勉強得能夠容忍了,反正皇上在吩咐了要跟着南楚帝王一起微服私訪之後的第二天就已經不在皇宮了,她們只要讓人多注意看着點,也不會鬧出什麼事。
可是今天,他們這位皇后娘娘,一大早起來跑了好幾圈之後不說,甚至吩咐她連疏菜和米飯都不用給她準備了,只要給她準備一些能生吃的黃瓜,還有一些水果之類的東西就好了,現在更是她剛把她要的東西端
過來,她竟然還在這裡,倒立着。
“你……你……你別動我。”你了好久,蕭飛飛終於你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因爲是倒立着,身體的所有血液都往頭頂上衝,蕭飛飛整張臉通紅得有些詭異,她大大的喘了口氣,像是好不容易纔緩了一會兒:“再過四分鐘,不,五分鐘,再過五分鐘我就下來。”
她的個親孃誒,這樣靠牆倒立,放在她以前,堅持半天完全都可以眼都不眨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是現在,她光是挨着身子,把這身子倒立起來,就讓她精疲力盡了,才堅持上一分鐘不到就感覺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往腦袋上衝去了,她感覺她只要這樣下去,能夠再堅持上五分鐘就是開創了奇蹟的第一步了,半天的倒立時間,現在她根本連做夢的時候都沒有那個必要去想。
而且,她怎麼感覺,她都已經不動聲色的開始減肥減了好幾天了,這副鬼身子一點要瘦下去的樣子都沒有啊?
“什麼四分鐘五分鐘?”琴容一臉的不懂,有些着急的看着蕭飛飛,猛然看到蕭飛飛撐着地面的雙手在不停的顫抖,一下子瞪大了一雙眼睛,一手指着蕭飛飛,好半天才開口:“娘娘,娘娘,您的手臂都在顫抖了,您還不趕快下來,到時候您要是支撐不下去了……天天天,天吶,娘娘……啊……”隨着琴容的話,在琴容的見證下,蕭飛飛那原本還只是有些輕微顫抖的手臂抖得越來越厲害,最後更是有支撐不了直接要倒下的趨勢。
“啊……”伴隨着一聲尖叫,蕭飛飛原本一點都不害怕的人也被琴容嚇得叫了起來,想要找個方向好好的落下來,可是琴容站在她現前,一臉慌亂的,她往左倒她就往左移動,她往右偏她就往右走,想要接住她的樣子,反而完全讓她亂了陣腳,最後最終支撐不了,就那樣直直的摔了下來。
砰的一下,沒有直接砸到地面上,琴容給她當了最最典型不過的肉墊子。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了?”在門外守着的祿德正,一聽着這兩聲尖叫,連忙慌亂的闖了進來,待看到蕭飛飛整個人毫無形象的被摔在地上,呈五體投地狀,琴容又在蕭飛飛掙扎着,要起來起不來的樣子。
臉一僵,心一慌,連忙把手裡的撫塵扔到了一邊,去挽扶着蕭飛飛起來。
“哎喲喂,我的老腰誒……”剛站起身,蕭飛飛還只是剛剛走動一下,想要移到一邊的椅子上去坐下,這一動,那熟悉而又鑽心的痛差點沒讓她爆粗口。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這破身子,這破腰,搞個煅煉丫都能給扭到了,怎麼可以這麼極品!
“娘,娘娘……您沒事吧?”琴容被祿德正從地上挽扶着起來,扭了半天不得了,被蕭飛飛剛纔那麼一壓,整個脖子就給她定了方向,現在偏着頭站在一邊,得要把身子放在另一個方向,才能夠看着蕭飛飛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