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閒閒有些不確定的問:“啊,現代社會裡還有這種事情嗎?黑色沙灘的詛咒,這應該只是一個傳說吧?”
“沒有,我也上網查過相關信息,網友們都說這個傳說十分靈驗。對,你父親也是好心提醒,他也不是很相信這些,可是我聽到後很不安,又找人查了更多的資料。唉,你還別說,調查結果顯示,近些年來的確有不少帶走了夏威夷石頭的人出事。”蘇雨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她費力地指了指牀邊的牀頭櫃,張閒閒將喝水杯遞了過去,蘇雨卻搖了搖頭,指着一個白淨的精華液瓶點了點頭。
“給你,這是精華液不能喝,你咳嗽還是喝點水吧?”張閒閒看到她擰開精華液瓶,詫異地說道。
蘇雨擠出一絲苦笑道:“這款精華液治百病,我、我的病自己知道,只要美起來就能百病全消!”
說着,她將手心一大滴精華液拍到了臉上:“美、美、美,我要越來越美!”
“你,你這,唉,還是喝點水吧!”
蘇雨搖了搖頭,塗完精華液的她,像是注射了一劑腎上激素,頓時變得有點活力了。
她繼續說道:“還說那件事,我查到的結果顯示,每個帶走石頭的人所遭遇的懲罰都不同,其中明知故犯的結果最爲嚴重。而且,夏威夷旅遊局每天都會收到來自世界各地寄回的石頭,大小不一什麼樣的都有。據說,這些石頭都是被好奇心驅使的遊客,在夏威夷旅遊時擅自帶走的東西,結果卻讓他們都遭遇了不幸。”
“啊,既然你都知道這些,也相信這些忌諱,那、那爲什麼還留着它?他……他知道這個詛咒的事情嗎?如果知道的話,爲什麼要送給你呢?”張閒閒看向那黑色石頭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塊石頭還有這樣的傳說,難怪父親從不讓她亂撿石頭。
蘇雨表情很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又說出了這塊石頭的另一個秘密:“因爲相比之下,這塊石頭還有一個更神奇的故事,可以追溯到清朝統治被推翻。同時,這個秘密也證明了,詛咒本身並不是這塊石頭。”
原來在張閒閒父親說出這塊石頭的來歷後,蘇雨第一時間就想將這塊石頭寄回去,但是後來她父親說的另一件事,又讓她猶豫了起來。
原來根據張閒閒父親找到的資料得知,蘇雨手中的這塊黑色石頭其實並不是近些年去夏威夷旅遊的人帶回來的。它最早發現於1909年左右,是在清朝末期的宣統皇帝賜給德國人的教堂找到的。
但是這座教堂從修建過程初期開始,就有一連串的意外發生,總有工人離奇死亡。有些是被建造不穩固的房樑砸死的,有的是摔死在這個工地上,所以工期比同期其他建築修的慢。
到了1911年,公館剛剛完工就趕上武昌起義爆發,末代皇帝溥儀遜位。清朝結束了統治。這座公館就成了英國教會的醫院,在英國統治期間,這座醫院接診率遠超平常。還死過很多病人和傷員,當時這塊黑色石頭就放在大門口。
再到後來,一位高官看上了這裡,他在公館原來的基礎上大肆修繕,將全家搬到了這裡。遺留下來的史料記載,這位高官長得鷹嘴虎胸,生性特別兇殘。他們一家經常購買窮人家的孩子將其殺害,
傳說,公館的閣樓裡鋪滿了死人的骸骨,而那種血腥味從公館附近的馬路上走過都能聞到。後來在解放前,高官帶着家人倉皇逃到了臺灣,扔下幾房姨太太。她們沒了經濟收入又揮霍無度,瘋的瘋死的死,血都將黑色石頭浸泡了起來。
張閒閒聽的渾身冰冷,不過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那後來呢?這塊石頭又是怎麼到的東京呢?”
“這之後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我想你都能猜到。在後面那場戰爭中,這塊石頭幾經轉手,最後落在了一位年近六旬的日本記者手裡。記者看到這塊石頭十分喜歡,便帶回了家鄉。這記者後來在櫻花樹下去世,石頭也就留在了那裡。你父親說,這塊石頭其實本身並不是夏威夷的詛咒黑石。只是有人將它帶到過夏威夷,受到過夏威夷沙灘的詛咒。”蘇雨解釋道。
張閒閒說:“這麼複雜?那也不能說明它不會帶來厄運,既然它如此不吉利,你爲什麼還要留着呢?”
“除此之外,我後面還給你父親看過另一塊石頭,那塊石頭是我和蔡磊分手後兩個月,他送給我的。說是在一次拍賣會上拍下來的,花了十幾萬。”說到這裡,蘇雨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她面部扭曲着,卻依舊看不出來皺紋。
她搖着頭低聲喃喃着:“他肯定不知道那塊石頭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送給我……他那麼愛我,怎麼可能明明知道石頭裡面有那種東西還故意送給我……他肯定時無心的!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塊黑石頭可以讓人永保青春,而且能帶來無限的財富,無限啊!”
“可如果人都沒命了,還要財富和青春,有什麼用呢?”張閒閒不解地問。
蘇雨執拗地說:“就算死,我也不能沒有青春貌美和沒錢,它是我一個人的吉祥物,這就是以毒攻毒,你不懂!”
這個時候的蘇雨,言行舉止已經明顯有點不太對勁,她看人的樣子也怪異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不眨一下眼睛,張閒閒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突然蘇雨又翻起了白眼。
還沒等張閒閒反應過來,蘇雨猛地擡起胳膊,手指指着她不停顫動,嘴裡一個勁的吼叫:“滾,滾…”
“蘇、蘇雨,是我,張閒閒,你、你怎麼了?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小心,快躲開,她犯病了!”門被人推開,之前那個老醫生衝了進來,他的手裡拿着熱水和藥。
他衝身後的護士們叫了一聲:“快點,幫我抓住她,她要發病了!”
一羣人衝了進來,七手八腳將蘇雨綁在了病牀上,張閒閒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蘇雨的表情越發的猙獰,嘴裡說的話也越來越奇怪,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那位醫生快速給蘇雨打了一針。
很快,蘇雨掙扎的動靜越來越小,她閉上了眼睛,又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