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他們二人將手放在巨繭上的時候才發現不妥,整個巨繭就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們體內的真氣朝巨繭內部涌去,手掌就這樣黏在了巨繭之上怎麼都拉不下來。
先前暗中潛伏偷襲巨繭的那個人已經驚恐的尖叫起來,這時徐徑庭一衆也認出了那個偷襲者,矮子和尚戒嗔
這個名字代表着江湖上一個很特別的勢力,摩羅金剛門,他們是一羣和尚,但也是一羣殺手,他們自稱是我佛一怒後的金剛化身,行走於世間便是爲了剷除一切的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及,他們遊走於黑暗之間便是爲了還給世間一個清靜世界。
他們是否真的以此爲目的不得而知,但他們收錢殺人卻的的確確,正統佛門本身也不承認他們的存在,但他們的確又是用賺來的錢修橋補路、施捨米糧給貧民,做了不少的好是,以至於正道門派也不好太過於針對他們。
矮子和尚戒嗔就是這個摩羅金剛寺的頂尖殺手,而摩羅金剛寺的潛行暗殺之術當真是武林一絕。也不知道魏道人他們是花費了什麼代價竟然請動了這個摩羅金剛寺的王牌。
而身處在巨繭內的張越,只覺得全身經脈脹痛,頭腦裡幻想橫生,曾經經歷的一幕幕在眼前飛逝流放,原本溫潤的天地元氣也狂暴不堪,其中以五股異種真氣爲首,在張越的經脈中橫衝直闖,將張越的經脈扯成了一團亂麻。
萬載玄冰,還是萬載玄冰,保護住了張越的心神,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讓張越的心神不至於崩潰掉。
但萬載玄冰畢竟也只是一件死物,它可以維護張越的心神卻沒有辦法恢復張越體內錯亂的經脈還有驅逐那些越來越龐大的異種真氣啊
然後五種真氣似乎在張越體內各自找到了據點,相互之間爭鬥起來,而且爭鬥的過程中一一蠶食張越體內的真氣和天地元氣。
就這樣你追我逐的張越的經脈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氣息攪得如同一鍋漿糊,恐怕就是以《蛻衣決》也恢復不過來。
最後五種真氣誰也戰勝不了誰化作五個節點同時停留在了張越的四肢和丹田,而張越自己苦修的內力則被完全衝散,分散在了四肢百骸。
但見張越的左手凝聚出一顆火紅的鮮豔如血的米粒大小的顆粒,然後是右手有一顆青色的顆粒,左腳有一顆黑色的顆粒,而右腳則是一顆土黃色的顆粒。丹田承載的是一顆淡金色的小顆粒。
而張越身處的巨繭也完全爆炸開來,繭殼化作粉碎,被吸附在繭殼上的五人也被這股爆炸的氣勁彈開。“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遠處一聲粗狂的嚷嚷聲傳來,一個魁梧的漢子提着兩把大錘如同半獸人似的橫衝直撞過來。
唯一還站立着的魏道人看見來人後飛快的提起軟倒在地的黃衣大漢和戒嗔消失在花府的演武場,走之時自然很不甘心的看了同樣倒在地上的徐徑庭一夥。
陳長斌看着支離破碎的演武恥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只是攜了一會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陳兄快···快快去那邊看看”徐徑庭強撐起鬆軟無力的身體朝巨繭爆炸所在的最後地方道。
陳長斌丟下兩個大錘先將徐徑庭扶起來盤坐在地上,然後才朝着徐徑庭指的方向走去。
一個大坑裡張越一絲不掛的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倒在那裡,手腳都扭曲着顯然身受重傷,但從那仍舊起伏的胸腹看得出來他還活着。
“怎麼···怎麼樣?他還活着麼?”徐徑庭喘着粗氣問道。
一邊軟倒在地的酒罈和無心道人也掙扎起來坐着,期望的看着陳長斌。
陳長斌道:“這小子命真大死不了不過估計活着也沒多大用了。”
酒貪三人都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對他們來說沒死就好,其他的一點都不重要。
陳長斌用與他形象不符合的小心翼翼將張越從大坑裡抱出來。
徐徑庭看着昏迷的張越忽然朗聲笑起來,笑了幾聲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但他依然在笑着,酒貪和無心道人先是不明白徐徑庭這是什麼意思,接着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也跟着笑了起來,只是笑的含蓄多了,多少也帶上了幾分虛僞,狡詐和危險。
很快花府的護衛和家丁過來了,宮茹澐小小的身子竟然跑得比護衛還快,看着生死不知的張越,淚水就如同泉涌一般的落下來,卻又捂着嘴不敢出聲,生怕這樣就會打攪了昏迷中的張越。
護衛們扶着徐徑庭、酒貪他們去客房休息了,宮茹澐也回過神來打發下人去找大夫,張越現在的樣子如果不趕緊治療的話只怕不一會就會斷氣了。
大夫很快被請來了,但對張越的情況卻束手無策,張越體內的經脈亂成一團亂麻,這些不通武學的醫生如何能治?
心急如焚的宮茹澐一夜之間花大錢將方圓百里的名醫都請過來給張越看了個遍,但說得的答案也無外乎人力已窮讓她早早安排後事爲好這邪說得宮茹澐心神大亂。
“哼這羣庸醫有什麼用?打好的活人都被他們給說死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張越臥榻的屋外傳來。
在場的諸位大夫那個不是頗有名氣,號稱‘神醫’的人物?那裡經得起被人如此挖苦諷刺?集體怒目的看着屋外道:“何方狂人,在這裡口出狂言?”
“是我”一個手裡拉着布帆旗幟,上書“藥醫必死病,我渡有緣人”,清瘦的書生臉,兩撇八字鬍鬚頗有些仙風道骨。
微微恢復過來的徐徑庭從後面冒出頭來道:“花夫人,這位就是江湖人稱藥仙人的吳濤,杏林聖手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