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越走出魔障,亞當斯帶着不只是讚賞還是失望的語氣道:“小子!看不出來你本事不少啊!”
張越將長劍一橫,沒有回答亞當斯的話,只是這挑釁十足的擺弄長劍,意味不言而喻。
惱怒的神色在亞當斯臉上一閃而逝,說實在的他對張越如何解決魔障業力問題很有興趣,即使他是這個世界承認的次序守護者,完全不必擔憂業力纏身的問題,但是他的一些心腹手下和他的一些直系血脈卻也還是存在着這樣的憂慮,若能得到張越的這個辦法,以後他屬下行事自然沒了顧忌,在諸神爭鬥中或許還能佔據一些上風。
只是張越的不答腔和不客氣,讓亞當斯很惱火,說到底他還是沒有將張越和自己擺放在同一個高度上,儘管張越一再的攔下了自己的攻擊,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這些理由當然是亞當斯給自己找的,有些自欺欺人罷了,身爲戰神的至高神需要的就是那種極端的自信和對自我的盲目信任,如此方能做到百戰無悔。
至高神擁有着一系能力的絕對掌控,但是失去的卻是平衡,與規則相結合的他們同樣也具備着那些規則難以掩蓋的瑕疵。
這些瑕疵在一般的神靈眼中或許算不上什麼,因爲他們和至高神比起來就如同蜉蚍撼樹,相互之間的差距無法比擬,但是站在同樣的高度,這些瑕疵便會是他們致命的弱點。
就如同上一任殺戮之主的敗落,就是因爲被他的敵人利用了他的瑕疵。
如今,張越雖然沒有想過利用這個亞當斯的心高氣傲和目中無人,但是這兩項屬性卻是被動技能,當亞當斯這個戰神至高神站在張越面前時就已經自動施展。
插曲結束,那麼戰鬥自然要繼續,接連的突破讓張越總有一種意猶未盡之感,似乎一切的量的積累都會在這一刻得到質的突破。
劍如流光,穿透着蒼穹,此爲正。流光蜿蜒,忽明忽暗,龍蛇起電,此爲奇。正奇交加之下,張越的劍就是活生生的靈物,便是那無孔不入的道。
亞當斯的長矛依舊犀利,所有的一切阻礙都必須在他的長矛面前粉碎,帶着打破一切的氣息,張越的劍和亞當斯的矛在一起瞬間交輝然後分開,然後再次碰撞在一起。
每一次碰撞都會如野火燎原一般將地面撥開一層,直到整個原本山多,水長的幽雲之州被他們二人的神力沖刷成了一個下凹的盆地。
蜂擁的神力如潮水般在這個下陷的盆地裡盪漾着,原本圍觀的衆神也大都撤出了整個幽雲之州,只餘下少數強者主神和被張越用咒印保護起來的艾莉兒還留在這裡。
似乎張越和亞當斯的戰鬥陷入了持久戰,張越和亞當斯一個詭異難測身兼數家之長,一個底蘊深厚又有世界之力爲依仗,各有所長,難分軒輊。
就在這個激斗的難捨難分的時刻,一股決然不輸於亞當斯卻更多了幾分陰邪和詭異的意志降臨在這片飽經磨難的土地上。
“艾格菲!”亞當斯首先反應過來,一矛逼退張越,遠遠的站開然後警惕的看着天空多出來的那一片紅雲。
“艾格菲!你爲什會在這裡!”亞當斯的話語有些遲疑,似乎在試探着什麼,而並非他問話的本意。
紅雲一陣翻滾,然後陰沉的血色雲團傳出艾格菲的聲音:“我爲什麼不能來?難道任由你在我的領地內屠殺我的子民,破壞我的領土,搗亂我的神國,還有···綁架我的女兒嗎?”
亞當斯眼神一陣閃爍,氣息似乎陰沉了些許,對艾格菲也多了幾分先前沒有的敵意然後道:“綁架?這話眼中了些!難道我來接我的兒媳婦,順便教訓一些企圖綁架她的歹人也不行嗎?”
“哼!”一聲冷哼從紅雲中傳來,艾格菲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雲層中傳下來道:“亞當斯!妄你身爲至高神,難道你和冥神的那點齷齪,我會不知道嗎?”
在旁看戲的張越和一衆主神腦袋一昏,怎麼又和冥神赫格拉斯扯上關係了?
有些機靈的主神已經開始逃走,這至高神之間的秘辛要是知道的多了,那命可就不長久了!
亞當斯被艾格菲一擠兌,面色也完全冷了下來道:“我和赫格拉斯有齷齪?難道你艾格菲的齷齪比我少不成?也不知你那殺戮神宮中幾十個兒子女兒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紅雲一陣沸騰,然後從中飛出一道血光狠狠的朝着亞當斯刷去,卻被亞當斯用長矛輕易的攔下,然後戲謔的看着血雲。
只是那遊離的眼神似乎暴露了他些許的擔憂,畢竟如果張越和艾格菲聯手的話,他這個戰神至高神也會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