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再快點!輕點!不要讓張越的人發現!”夜深人靜,一隊上百人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摸出了深夜裡的北宏關,張越的禁宵令和煙火禁令給他們的潛行帶來了很大的方便。
白長老回頭看着漆黑一片的北宏關,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張越啊!張越,你機關算盡,卻沒有想到會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走!”白長老轉過頭,對身邊的幾個血巫門人道。
北宏關百里外的一處開闊的原野就是五胡聯軍的大營,相比起如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獸般的北宏關,五胡大軍的軍營佈置的更像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十幾丈高的瞭望臺在軍營的四周林立,隊隊交疊的巡夜隊伍將整個大營包裹的水泄不通。
已經跑到百人隊伍最前頭的白長老一揚手阻止了想要直接衝上去的衆人。
“長老,幹什麼?不是說速戰速決嗎?”緊跟在白長老身後的一個人,探出頭來對着白長老說道。
“蠢貨!現在這麼明目張膽的衝出去,只能殺一些小嘍囉,而且很容易將蠻巫門引出來,我們先看清楚這些鬍子巡換間隔,潛進去抓一兩個鬍子小將問出帥營在哪!”白長老頭也不回的解釋道。
“長老英明!”周圍的血巫門人都恭維道。
“衝!”白長老一聲令下,衆人如風一般襲進了胡軍大營。
頓時整個胡軍大營就跟泊進沸水的油鍋一樣,沸騰和炸騰起來,百人隊伍就像一個絞肉機,將看得見的一切胡人士兵斬殺在屠刀之下。
緊跟在白長老身後的張奎隨手將一個胡人小將抓在手上用刀背敲掉他的一隻耳朵,然後問道:“說!主帥大營在哪裡?”
聽見張奎的問話,胡人小將嚇的口舌都打結了,只是張口就是一大片嘰裡呱啦的鬼話,讓張奎一陣頭疼,隨手就想一刀了結了這個胡人小將。
“等等!”白長老阻止了張奎的魯莽行爲,將胡人小將一把從張奎的手中奪了過來。
然後白長老竟然也是張口說出了一串的鬍子語言,終於找到交流方式的胡人小將感動快要哭出來,什麼都好商量的啊!幹什麼要動手動腳呢?他呼呼特爾可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和平主義者啊!平時只是做一些文書工作的,這次也不知爲什麼會被派來掌管巡營,還以爲會升官發財呢!
“殺了他!”白長老將確切的說出帥營所在的呼呼特爾丟給張奎,一馬當先的朝着軍營地位東北角跑去。
似乎感覺到了張奎的殺意,呼呼特爾嚇的眼淚和鼻涕一起狂飆出來,甚至連淡黃色的屎尿也一起迸裂出來,張奎厭惡的看了這個沒膽的胡人一樣,不削的將他拋到地上,追隨白長老而去,對他來說,殺死這樣一個無膽匪類,怕髒了他的刀。
臨走之前,張奎狠狠的將一口唾沫吐在呼呼特爾的臉上,大步而去。
狼狽不堪的呼呼特爾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用衣袖察着臉上的眼淚、鼻涕還有唾沫,一種麻木和瘋狂在他的瞳孔中閃現,他不明白,他只是想好好的過日子,爲什麼要打仗,而他爲什麼要受這種屈辱。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渾渾噩噩了十幾年的呼呼特爾知道了什麼叫做尊嚴,更知道了什麼叫做實力,原來沒有實力就連被殺的資格都沒有。
白長老看着已經在望的胡軍帥帳,雙眼閃射着興奮的光芒。
如果這次成功了,他不僅是帝國的英雄,在門內的地位更是會上升一大截,如果他有着足夠的地位,這種幾乎算是送死的任務又怎麼會輪到他的頭上?
可笑,費揚古那個老頭,過度小心謹慎,不肯跟過來,難怪一輩子都被人踩在腳底下做個嘍囉,混到老了除了有個輩分什麼都沒有混到手。
不過他不來也好,功勞可就算他老白一個的啦!
就在白長老興高采烈的殺進中軍大帳的時候,至少躲過他們一倍的規則者圍了上來。
不好!中計了!
白長老臉色大變。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會要奇襲兵營?難道我們內部有內奸?
千萬種可能頓時涌現在白長老的心頭。
“哈!哈!哈!想不到,你們中原人這麼愚蠢!白天排查人口,緊閉城門,晚上就出來夜襲我軍軍營,殊不知我們沒有收到城內內應的消息,自然知道防範你們中原人的襲擊啊!”一個滿臉鬍子的蠻子哈哈大笑的走了出來,看着被包圍住的白長老一夥人,很是興奮的叫道。
白長老的臉色一下變的刷白,還是中計了!
只是不是中了蠻子的計,而是張越那個小王八蛋的計,原來從一開始他就在算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