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聽說了嗎?當今聖上來到這屍山血海的北宏關了,他老人家決定御駕親征了!”兵丁甲對着兵丁乙很是得意的說道,彷彿他是親眼見過張越的人一般、
誰知道兵丁乙並沒有露出敬仰或者感嘆之情而是以一種更加自豪的口氣道:“你知道的算什麼?我之前那個小隊的隊長還被當今皇上親手治療過,聽說皇上他老人家帶來了很大一批絕世高人,我們北宏關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只能用人命去填了!”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兵丁甲並沒有因爲兵丁乙沒有歎服自己而生氣,而是更加爲兵丁乙帶來的消息而振奮,原本這片北疆戰場就像一個巨大的墳墓,生活在其中的人已經可以嗅到死亡的味道,喪失生命也只是遲早的事情,哪怕是有着保護中原的家人的信念支撐着,也無法挽回逐漸喪失的信心還有勇氣。
但是現在不同了!
這個帝國的皇帝已經同他們站在了一起,同時他還帶來了屬於戰爭勝利的曙光,這如何不讓北疆的每一個士兵振奮?哪怕是隻有十分之一的機會的勝利也比毫無期盼的等死好哇!
士兵們的士氣回升是可以預見的,但是張越卻並沒有因此而放下煩惱,反而更加的憂慮重重。
原本相比起五胡的規則者,大周這一方派遣而來的規則者就少了一半多,若只是如此,運用得當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可是偏偏這一百多號規則者有一大半是來自兩大巫門,怎麼會肯聽從張越的調遣?
能夠真正對張越的指令有所依從的還是隻有張越自己招募而來的幾個人,還有得到消息自發的趕往北疆援助的規則者,這些人加起來也不過十幾個而已,又如何可以跟五胡的幾百個規則者相鬥?
算不上奢華,但絕對夠寬敞的大帳內,張越將自己的苦惱和爲難之處向在座的十幾位還算買張越面色的規則者陳述着,畢竟就算他們買張越幾分面子,也絕對不會做到如同軍隊一般令行禁止,期待他們絕對的服從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說這算個什麼事?乾脆抄上刀子去他胡軍大營也砍他個幾天幾夜,讓那羣狗崽子也知道什麼叫滅絕人性!”一個眼見了北宏關慘烈之景的粗獷大漢揮着手大聲的叫道。
他的話音剛落,另一個看起來和他很熟的書生打扮的人就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道:“聖人說過,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咬狗一口,何況你要是跑到胡軍大營去恐怕還沒殺幾個胡兵就被他們的規則者給殺死了吧!”
旁邊的人都一腦門的黑線,怎麼聖人說過那樣的話嗎?
粗狂大漢似乎有些怕那個書生打扮的人連忙道:“二哥說的是!說的是!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說說而已!”
說說嗎?
張越心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也許這是個不錯的計策呢!
只是很多地方還需要仔細的斟酌一下,事情並不是那麼好安排的呢!
現在已經被事情憋得一肚子壞水的張越,目光深沉的透過大帳的帳篷看向了屹立在自己大帳兩邊,堂而皇之建造起來的兩棟頗爲華麗的木樓,陰沉沉的笑了,他們倒是真有本事啊!這個時候還可以這麼快的建築起如此大樓。
張越不說話,大帳之內的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吵嚷起來,各人提着各人的意見。
這羣原本在普通人眼中高高在上的規則者,其實也是跟凡人一樣的,有着自己的想法和喜怒哀樂,也會八卦,也會有着屬於自己一羣人的小圈子,只有在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圈子裡纔會盡情的釋放,這種能力一旦釋放出來,比普通人還要強烈的多。
就在所有人都顯得興趣縈繞的時候,一把漆黑的倭刀如虛空出現般的刺在了張越的胸口。
纖細的刀身直接透過張越的胸口。
一道只露出兩隻漆黑的眼圈的黑影出現在張越的身後。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但是更加驚呆了的其實是那個手持倭刀的殺手。
因爲當刀刺進張越身體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很不對勁。
刀是刺透了張越,但是他絲毫沒有感覺到刀刺進人體時的那種觸感,更何況刀尖之下一絲血跡都沒有。
原本被他一刀刺中的張越的身形在空氣中慢慢消散,然後他感覺到了一股禁錮的力量,這種力量來自身邊的每一寸空氣,這種致命的禁錮讓他難以呼吸,這到底是什麼?
即使是他只露出一雙眼睛,任何人也看得出他身體裡的恐懼。
所有人再一次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張越的再一次出現,算得上秀氣的手指輕輕的點在了殺手的額頭上,這個殺手然後就如同風化了很多年的乾屍一樣,乾癟下來,之後就徹底的化爲一陣塵土,消失的乾乾淨淨。
大帳內的很多人,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
好變態!
這是很多人的心聲。
“爲什麼不留下他審訊一下?”癡老是少數幾個沒有被張越的手段驚呆的人。
張越輕輕一笑,似乎想要解凍大帳內近乎凍結的氣息道:“沒有必要!”
他並沒有解釋爲什麼沒有必要,只是癡老卻也不再吭氣,似乎選擇相信了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