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戰巫門藉着埋藏在門內的血巫門內應將張越就是兇手的消息傳遞了出去,但是在他們內心也未嘗不是懷疑張越就是那幕後之人的可能性,對於真正的兇手宇文鋒,他們反而少了幾分懷疑,他們認爲宇文鋒和宇文昌從身份上講都是血巫門的人,沒有理由他們會自相殘殺。
人類在很多時候都是一種自以爲是的動物,當他們認準了一個方向之後,就會在潛意識裡催眠自己說服自己的選擇和揣測沒有錯。也許是爲了給自己的失敗找出足夠的理由,也許是出於別的什麼心思,戰巫門派遣了幾個強力的人手朝皇宮大內趕去。
另一邊打定了主意爲孫子報仇的汴也調遣了五個最得力的手下趕往了白玉山頂的大周皇宮。
就這樣兩個算得上死對頭的世間最大宗門在這宮門之外不期而遇。
“宮、格、閭想不到你們三個老匹夫還沒死啊!”戰巫門的一個胖老者看着迎面走過來的血巫門的一衆哈哈道。
血巫門的一個三角眼的陰鷲老者冷哼道:“你嚐長老都還沒死那裡又輪得到我們!”
胖老者不以爲意道:“客氣!客氣!”說完肥嘟嘟的大手一揮,肥碩的身形就先於手掌一步朝那個三角眼的陰鷲老者橫挪過去。
陰鷲老者還沒來得及動手他身後的一個滿面麻子的高瘦老者就提着一根短棍橫切了過來,不偏不倚的短棍正好敲向胖老者的手腕,胖老者手腕一轉中指一彈就將麻子臉的短棍彈開,緊接着屈指成爪手掌心竟然憑空的添出了一股龐大的吸力將麻子臉的短棍吸了過來,來不及醒悟的麻子臉連帶的被吸過去,但老者不待麻子臉靠近就揮手將他連人帶棍拋飛出去。
陰鷲老者枯瘦的手爪將他抓了回來,麻子臉看了眼近在眼皮子跟前的牆柱子嚇出一身冷汗,陰鷲老者看着胖老者道:“嚐長老身爲長輩何必如此對待小輩?”
“哼!小輩?看他的樣子也不見得比我們年輕嘛!”胖老者哈哈道。
陰鷲老者暗罵胖老者的無恥,那麻臉老者也才五六十歲,而他們這些巫門的掌控者都有近百歲,或者一百開外的年紀,五六十歲的麻子臉不是小輩是什麼!
陰鷲老者背後的兩個看起來頗爲面善的老者也橫了胖老者一眼,對陰鷲老者道:“好了宮!現在我們還有要事不是和他們爭執的時候!”
陰鷲老者一甩長袖帶頭走進了宮門。
其後血巫門和戰巫門的衆人魚貫而入。
早在這些人來的時候張越就已經有了感應,而張越的危機感也空前的強烈起來,難道這些人就是自己危機感應的來源?不對!不對!他們這一衆人雖然很有幾個是掌控者,但是還不足以讓自己有那麼強烈的危機感!
“各位來這深宮大院看望我當真讓在下受寵若驚啊!”張越看着來人道。
對於張越來說,來人雖然分成兩撥人,但是卻將他們當成了一處來人。
“不知各位是?”張越看着來人問道。
胖老者哈哈道:“小子!別跟我們客氣!老子是來找你麻煩的,這回也讓你死個明白,老子是戰巫門的長老,旁邊幾個尖嘴猴腮的是血巫門的崽子們!”
“嚐你說什麼?”陰鷲老者喝道。
“說什麼?說你們尖嘴猴腮是好聽的!還有更難聽的要不要聽聽?”胖老者呵呵道。
“你!哼!”陰鷲老者也拿胖老者沒有辦法只好將這份憤恨放在心底,來日必有相報的時候!
血巫門、戰巫門?張越在心底大大的打了個問號,只是這個時候怕是不好相問。
張越看着這吵吵嚷嚷的兩幫人道:“不知各位今日到此所爲何事?”
“哼!所爲何事?只怕你是心知肚明吧!”麻子臉先前在胖老者手上吃了虧,這回看見張越明顯處於弱勢,就連忙跳出大聲喝道。
張越撇着眼看着他道:“喔~~你是誰?看樣子還不是掌控者吧!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和我如此說話?”張越說的理直氣壯,本來在掌控者的眼中不通天地規則的普通武者和凡人無異,一個凡人和一個掌控者如此說話,無論在哪都是說不通的。
“對啊!對啊!我說宮老啊!你是如何調教手下的?如此無禮!若是你血巫門當真敢小瞧天下掌控者嗎?”胖老者唯恐天下不亂道。
陰鷲老者看着胖老者和張越,啪的一巴掌就扇在麻子臉的臉上道:“我叫你不知尊卑!我回去再和你算賬!”
“張先生!多的話我也不說了,關於二殿下的死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個交代!”陰鷲老者問道。
“交代?什麼交代?我有承認過宇文昌的死和我有關嗎?”張越泰然自若的問道。
陰鷲老者道:“不管你承不承認這件事你無從抵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越冷笑道。
“是有如何?”陰鷲老者直認不諱。
“是的話就好!那就看你手底下有沒有這份能耐了”張越喝道,一劍撩起刺向陰鷲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