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殺我!你···不能殺我!是有人請你來的吧,他給你了什麼?我出二倍···不,三倍···四·····!”話還沒說完,原本剛剛豎起的四根手指頭無力的衰落下去,一道殷紅的血痕從宇文昌的額頭滴落,然後順着下巴和衣襟滴落在青石地板上。
提着新鮮割下來的宇文昌的人頭,殺人王聽着逐漸沸騰的人聲,消失在原本的地方。
一切說起來麻煩但是,前後也不過三分鐘的時間。
半夜宇文鋒在一道夢魘中驚醒,他看見了宇文昌慘死在他的面前,然後來向他索命,然而在他驚醒的那一刻,忽然覺得原本無人的身旁感覺溼噠噠的,用手摸了摸,一個冰冷卻帶些柔軟的毛茸茸的事物出現在手上,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宇文鋒手上,宇文昌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就這麼死死的盯着他。
宇文鋒驚駭的將手中的人頭拋了出去,噠噠的落在地上,咕嚕嚕的轉了幾圈,然後一切寂靜無聲,但是這種無聲的恐怖卻讓宇文鋒感到喉嚨一陣枯燥,他不是沒有殺過人,但卻從沒有將一個恐怖的人頭放在枕邊睡過覺!
幽幽中傳來了殺人王的聲音:“這是第一個!”
“誰?”宇文鋒驚駭的站起來,然後又頹然的坐在牀上,他知道聲音是殺人王,他這麼做就是爲了警告自己,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宇文昌,可以輕輕鬆鬆的將宇文昌的人頭放在自己的牀頭,自然也會也可以輕輕鬆鬆的取走自己的人頭。
至於說宇文昌是對一個,那麼張越就是第二個,如果他宇文鋒背信棄義那麼就會是第三個。
宇文鋒完全理解了殺人王的意圖,就是因爲了解纔會覺得無法接受,他原本以爲一切都會盡在他手,但是現在才發覺,一切早已脫離了他的掌控。
讓他頭疼的是,他該怎麼才能偷到七星龍鱗。
那可是宗門傳承了數千年的寶貝啊!就連當初大長老宇文化即將歸天的時候,也沒有捨得將它拿出來服用續命的啊!
關於宇文鋒的難題,沒有人感興趣知道。
但是宇文昌的忽然身死卻讓原本在暗中洶涌不止的各方勢力開始相互傾軋,怪只怪在死去的宇文昌身旁爲何還有一個戰巫門的長老呢!
充分發揮想象力的血巫門人,自然而然的認爲殺死宇文昌的是戰巫門的人,而戰巫門的人呢?損失了一名長老不說,還被迫和血巫門交惡,儘管他們和血巫門也談不上什麼友好,但是這個時候並不是相互開戰的好時機,何況他們纔是真正的苦主,有苦說不出,難道要他們告訴血巫門,宇文昌是他們派出的臥底,那個死了的長老是他們派去保護宇文昌的嗎?
緊接着被連累的張越的身份也在血巫門的眼中變得疑點重重,畢竟這件事的最終獲益者有很大部分是張越,至於宇文鋒很自然的被忽略了。
宇文鋒是自己人不是嗎?
一切再一次的脫離的應有的軌跡,朝不可預知方向發展。
張越看着最近被他威逼利誘收買的小太監向他彙報的玉京城的動向,沉默不語,這件事情,他也摸不着頭腦,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和宇文鋒脫不了關係。
事實上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宇文昌死,獲利的自然是他和宇文鋒,既然事情不是他做的那麼就一定是宇文鋒了。
只是張越想的卻不只是這些。
而是宇文鋒的目的,宇文鋒的目的無疑就是皇位,而今登上皇位的絆腳石其中之一的宇文昌已經被除掉了,那麼很快他就一定會找上自己。
看看他派出的殺手的能力,自己也不一定就是對手,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時間之力有着太多的不確定性,還有很難控制的操控性,很多時候張越自己一招發出去,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但是讓他放下時間法則去研究思念之力,卻又捨不得,畢竟時間纔是逆天之物啊!只有掌握了最終極的力量才能無懼任何的挑戰啊!
思念之力註定只能作爲輔助來修煉。
張越糾結的抓着頭髮,要做的事情太多,知道的太少,而且也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力量不夠用啊!
如果張越的糾結被別人聽見一定會大罵不止,就他才二十多歲就成就者了時間、思念雙規則者,還好巧不巧的坐上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這就夠好多人眼紅的了,他居然還不滿足!
但是是事實張越的力量真的不夠用,冥冥之中張越似乎感覺到危機即將接近,要知道張越修煉的是時間法則,對於未來的預測也是有很大的能力的,那種感覺絕不僅僅是臆想而已。